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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掉了,为和自己跳第支舞,值得吗?当然,都捐给希望工程,也不错。
“真是太激动人心,竟然已经破5000元。”司仪神色激动,唾沫横飞。“女士们、先生们,加油竞拍吧,我们将在今夜创造历史!”
寂随风看着司仪的恻影,在心中摇头。瞎起哄!胡乱煽风火!没想到,在司仪的鼓动下,叫价竟然越来越激烈。寂随风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黑了一张俊脸。哪是什么元旦舞会?简直就是奴隶拍卖市场嘛!到底是谁想出么个馊主意?一所有着百余年历史的高等学府,竟然干出种事来!就算要勇于创新,也得有规矩吧?难道是自己太保守?怎么这些年轻人都没什么不适感呢?叫价的人中,竟然男女对半开。也完全出乎寂随风的预料。社会风气已经如此开放吗?就算是开玩笑,也得避嫌吧?看来,我真是太落伍,唉……
5000元以后,叫价的基本上是20多岁、甚至30多岁的人。本科学生,都是由父母供养的小孩子,哪能拿得出么多钱胡闹?这么想来,把价叫得高些也好,省得些不懂事的孩子乱花钱。不过,寂随风有些疑惑。陈驭欣、程于名二人真的没来吗?难得出现么奇怪的募捐拍卖,他俩怎么会不来掺和脚呢?虽然自己严令禁止两个人来元旦舞会捣蛋,但是,两个家伙竟然么听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价钱已经叫到8000元。台上的其他5个“拍品”面上挂不住,原本直保持着的得体笑容也没。寂随风暗叹声,大步走到兴奋得忘乎所以的司仪身边,跟其耳语几句,从其手中拿过话筒。“女士们、先生们,谢谢大家么支持公益事业。这么叫下去,大家跳舞、交流的时间就变少,有些可惜。今年,是我们蓟京大学建校117周年。请容许代表到会的大家为希望工程捐献11700元。愿底下所有热爱学习的孩子都能有机会读书。愿大家今晚玩得开心、跳得高兴。谢谢大家,谢谢!”
寂随风冲全场深深鞠躬,大礼堂里立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口哨声、叫好声、呐喊声混成片,好不热闹。掌声渐歇,寂随风向场下做个手势,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现在,我没有舞伴。该怎么办呢?”寂随风缓缓扫视全场,一个个眼含期待、跃跃欲试。“这样吧,请允许邀请117号与共舞,可以吗?”
众人几乎同时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号码牌。突然之间,鸦雀无声的大礼堂响起声无比兴奋、极度高亢的尖叫声。“我!我!是我!”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黑色长靴的孩儿高高竖起右手臂,激动地蹦跳着。
“请您上来。”寂随风微笑着。不就跳一支舞吗?竟然如此兴奋。真是小孩儿啊!女孩儿激动地握着话筒,一个简单的自介绍,被得颠三倒四。寂随风直温和地看着孩儿,感叹着青涩年华的美好。
柔美的音乐响起,6个“拍品”带着各自的舞伴同时起舞,整齐划一。看得出来,寂随风的舞伴是会跳舞的。但是,女孩儿太过紧张,不时会踩到寂随风的脚。每次踩踏后,女孩儿都会小声的不停道歉,然后更加紧张、动作更加僵硬。
无奈之下,寂随风只好搂紧孩儿,贴在对方耳边柔声话。“别紧张,留神听音乐,我会带着你,跟我走就行。”鼻尖是寂随风清新的体香、耳畔是他圆润的声音、周围是他惑人的性气息,抬眼,是他美到极致的温柔笑脸。女孩儿完全痴、醉,任由寂随风带着跳舞。二人渐入佳境,舞步流畅,气氛融洽。二人亲昵的姿态,让场下无数观众既妒又羡。
乔装打扮的陈驭欣、程于名二人更是妒火、怒火中烧。可恶啊,不准我们过来,就是为舒服地搞暧昧吗?这个学校怎么回事?凭什么要让家宝贝儿跟舞似的伺候客人?刚才的募捐拍卖,简直就是嫖客在争抢雏儿的初夜,妈的!这种低级的事,我们绝对不参与,这是对家宝贝儿最严重的玷污和侮辱。
一曲舞毕,在学生会的组织下,6个“拍品”与各自的舞伴合影留恋。元旦舞会负责人将6人领到休息室,向大家表示真诚的感谢,并颁发纪念品。“今晚,咱俩的工作就结束。”公关部部长李婷婷开口。“陪舞的任务就交给学生会其他人。没有事先通知募捐拍卖的事,是想给个惊喜。很好玩吧?是不是很有创意?“是首先想到的主意,又跟主席、领导讨论之后定下的。今晚的效果么好,不定,以后每年的元旦舞会都会有个节目呢。”
寂随风静静地看着李婷婷眉飞色舞的脸,心道,不是惊喜,而是震惊。现在的孩子,真是太乱来。批准此事的领导,肯定也不怎么样。我不会让你们个馊主意继续荼毒蓟京大学的莘莘学子的。等着瞧吧,我保证个节目仅此次。
寂随风出来时,发现昏暗的走廊里站着个纤瘦、高挑的男生。模样看不真切,应该是个清秀的白面书生。一生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让寂随风有些奇怪。就在寂随风打算离开时,男生开口。“您好,您改过名字吗?”
寂随风打量着男生,心道,改两回,哪能告诉你呢?“没有。”寂随风摇头。
男生明显地失望,周身散发着惆怅的气息。“对不起,应该是我认错人。”
寂随风下头,缓步离开。身后传来生的呢喃,让他身形震。“颀枫……颀枫……”
会是谁呢?感觉有些熟悉。是悬壶医学院的同学吗?唉……白颀枫已经离开,还想他做什么呢?寂随风给陈驭欣发短信,让他们跟自己回家。果然,没两分钟,两个乔装打扮的人从大礼堂里出来。
“到底还是来。”寂随风勾起嘴角。两个人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寂随风愣下,跟在后面走着。生气?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哎。
客厅里,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条沙发上,冷冷地盯着对面沙发上的寂随风。
“干吗啊?”寂随风闲散地躺着,“我还生气呢。被人卖,却不知道该找谁发火。”
“你哪有生气的样子?”陈驭欣不悦,“我看乐在其中倒是真的。”
“别人兴致那么高,我出来搅局?”寂随风蹙眉,“那也太扫兴。我不是站出来阻止,又自掏腰包吗?你们还想怎样?”
“纵容,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程于名严肃道。
“我事先不知情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愿意被人当奴隶样拿出去拍卖?你们有工夫跟生气,不如想办法阻止下种荒唐的事情。想出个馊主意的女孩儿还盼着以后每年都来么下呢。我无权无势,没法阻止。只好交给你们。”
“跟女孩儿搂那么紧,滋味如何?”陈驭欣口气很酸。
寂随风轻轻笑,走到陈驭欣面前,颇为绅士地行个礼。“陈小姐,不知是否有荣幸邀您共舞?”
“见过么高大威武的人吗?”
“人妖贝。”寂随风轻描淡写,程于名笑到喷饭,陈驭欣满头黑线。
寂随风打开cd音响,《蓝色多瑙河》那酣畅的旋律缓缓流淌。他踢掉拖鞋,身着t恤、短裤,光脚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陈驭欣、程于名二人。两个人对视下,开始玩石头剪刀布,赢者便可以和宝贝儿共舞。
等两分钟,依然没有胜负,寂随风不耐烦。“陈驭欣,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