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今天心里发乱的不止是覃最。
下午跟老杜看完楼盘出来时,他有些感慨地叹一声:“你竟然也要结婚了,以前老感觉这词儿跟你搭不上边。”
“是,以前都觉得我已经当爹了。”老杜给他扔了根烟。
“也不是。”江初笑笑,“你一天那么潇洒,我以为成家的事儿你怎么也得拖到三十五六才考虑。”
“我潇洒个屁。”老杜拉开车门上车,自嘲地笑笑,“我都被杜苗苗捆成什么样了,以后养自己儿子的劲儿都使他身上了。”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半路,老杜随口问了句:“你呢?”
“我什么。”江初问。
老杜笑了:“我看是你得潇洒到三十五六才考虑。”
人呢,自己窝在家里,或者跟同类窝在一块儿的时候,都特别能给自己鼓劲儿。
什么为自己而活,不要在意他人的目光会更乐。
而一旦处于人群之,这都是屁话,连屁股上坐了个饭粒都会尴尬得如芒在背。
老杜随口的一句话他都心里一虚,只能笑着打个岔,根本没法接。
周腾不知道在扑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江初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随着它转,手背往沙发上一滑,无意识地摩挲两把。
覃最在他身边的时候,江初抬手就能碰着,抬眼就能看见,确实可以做到不去想别的,逃避可耻却乐。
不在旁边,他不管眼里还是心里,往哪儿一搭都不上不下。
其实他也什么都没想,就是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没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