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三章合一]
地摊上可不就他要找硝石吗！
“老板,你这个什么东西啊？亮晶晶挺好看。”
男人一看宋清野和楚聿模样出挑，但衣却不像富贵人，斟酌要不要把价格提高一,结果一抬头和楚聿目光相接,吓得再没了想坑他们心思。
“这个晶石,买去可做些首饰来戴。”
若不宋清野认识硝石，还真为这个好看石头，他故作嫌弃看了看说：“你这个一色彩都没有,白白，不怎么好看。”
人一听，立马开始游说宋清野,“小公子很适合这素雅晶石，衬得你像仙人一样，更况,哪哥儿有这宝石,稀奇不。”
宋清野仿佛被他说动了，有些犹豫问了价钱,“这个怎么卖？”
男人一听宋清野有意思要买,立马说道：“二两银子。”
宋清野把玩块硝石,一听二两银子，立马就把它从手扔去了，“这么贵,我都可上‘漱玉斋\'买根簪子了。”
“诶，这位公子若嫌贵了，价钱好商量嘛，别急走啊。”
宋清野这才停下了离开步伐，“一两银子,你再给个搭头。”
宋清野环视了一圈他摊子上东西，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盆有些蔫植物上，“就这个吧，我也不要你了，这植物都蔫了，要不看它红彤彤，喜庆，我也看不上。”
男人这盆植物确蔫儿了，他原为这盆植物看如此喜庆应当很好卖出去，结果每次有人上门询问，凑近了一闻到一股刺鼻味道就说算了。
“行！我看小公子你善，今天我祝三就亏本卖给你了。”
楚聿给了钱，宋清野拿硝石楚聿抱盆植物又逛了一圈，零零碎碎买了些东西，去候大包小包，宋清野有些困了，楚聿赶牛车，宋清野就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
去路上又不少村民看见了他们，正想高声和楚聿说，就被楚聿恶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开口了。
“诶哟，吓死了，楚聿眼神我还为要杀了我。”
“真发达了就忘了我们这些穷乡亲。”
“我们只穷乡亲，人亲爷爷奶奶也没见关心呢。”
“我刚刚看见个姓宋就靠在楚聿肩头睡觉呢，简直羞死人了。”
虽然不敢大声和楚聿说，但背地窃窃私语却不少。
赵金花和儿媳妇儿王桂枝坐在大树荫下和些妇人绣花，闲言碎语很快就传了过来。
“哟，金花，你侄子发达了啊，一会儿不会送肉过去啊，你今晚可有口福了。”
赵金花翻了个白眼，“他连我公公婆婆都敢忤逆，怎么可能给我们送肉，他敢送我可不敢吃，万一放老鼠药了呢，我儿子可要当举人老爷，我还等享福呢，我可不想死。”
妇人们一听，立马来劲儿了，好奇问道：“个楚聿真有这么不孝？可他爷爷奶奶。”
赵金花停下了手中绣活，“止啊，他夫郎敢打他三叔，辱骂我和他三婶，我公公婆婆让他把如此凶悍夫郎休了，他当就敢顶撞我公公婆婆，还对我公公动手了，可吓人了。”
妇人们听得啧啧称奇，没想到楚聿竟然还敢对他爷爷奶奶动手。
上次在楚聿边吃了个闷亏，还影响到自荣孝和春妮名声，虽然钱氏交代过不准再明目张胆去找大房边晦气，但背地败坏一下大房名声也行得通，软刀子扎人没硬刀子疼，但也能扎进肉。
宋清野和楚聿进了屋，楚秋便一脸兴奋跑了过来，帮他们俩搬东西。
“哥哥，二哥，有给我带好吃吗？”
宋清野从楚聿背篓拿出一包糖果给楚秋，“去吃吧。”
“谢谢哥哥，二哥。”
宋清野看楚秋背影笑摇摇头，果然个孩子，楚聿注视宋清野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你们俩怎么又买这么肉和米来，还粳米，这……有钱也不这么花啊。”
柳芸娘看心疼极了，觉这俩孩子果然不会过日子，花钱大手大脚。
“娘，钱挣来就花，否则我们累死累活又没有吃好，岂不很划不来。”
柳芸娘听宋清野，笑道：“歪理，下次可不许了。”
“好，娘，听您。”虽然这么说，但宋清野下次肯定还会买好米好肉。
吃晚饭候宋清野说了豆腐供应事情，他们一共有五口人，每日三百豆腐应该没有问题，豆腐工序简单，基本上人人都会做。
一人商量好每天早起做豆腐，只木托盆和木板不够用，吃过晚饭之后楚大，楚聿和宋清野三人便坐在院子加班加做起来。
因为量产，所木托盆做得很大，宋清野又和楚聿去了一趟平贵叔。
“豆子？我这有不少，你们拿去就。”
豆子不值钱，楚平贵没想到楚聿和他夫郎上门竟然为了这个，还说要买。
“平贵叔您好意我和聿哥心领了，只我们长期会收豆子，这一次两次可送，了可就不行了，您和叔麽刚有了孩子，后需要花钱地方还呢。”
楚平贵也知道他们近来在卖豆腐，昨日听说他们去了趟镇上，大包小包来，应当赚了不少钱，现今又说收购豆子事情，楚平贵心大概猜测到了楚聿他们应该要把豆腐生意发展到镇上去。
如今能够一个想到他，也纯属自己当日好心借了钱给楚大。
这楚聿一果然懂得知恩图报，楚平贵答应了下来，宋清野十钱一斗价格定了楚平贵大豆，楚平贵一听，什么？十钱一斗？宋清野怕钱得烧，豆子不值钱东西，哪值当得了这么。
“不行，不行，楚聿夫郎，平贵叔不能贪你们这个便宜，你们也别因为当初我借钱给你们爹，就给我这么高价格，大乡乡亲互相帮助应该，更况你们爹也不没有把银钱还给我。”
宋清野和楚聿对视了一眼，这个平贵叔确个好人，虽说都乡乡亲，但也没见别这么帮他们。
“平贵叔，这个价格虽然确有还恩情意思在，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您对我们楚大恩我们没齿难忘，这个价格很公正，您不必想，不会亏本。”
楚平贵和宋清野还了几次价格之后最终八钱一斗定下，走候楚平贵还塞了几颗菜给他们，“都自，我见你们田也没有，换换口味也不错。”
楚聿接过，对楚平贵头，算道谢。
“当，哪样不要钱啊，给你十钱你竟然还还价。”
楚平贵夫郎抱襁褓中孩子从屋走出来，鼻子不鼻子，眼睛不眼睛指责他。
楚平贵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不安心。”
“有什么不安心，当初要不你借了几两银子给楚大，现在楚聿说不定已经没了，他们平日也没少麻烦咱们，你就太好心，该拿就不应该犹豫。”
“行了，两钱而已，也值得你念叨这么半天。”
楚平贵夫郎冷哼一声，“啊，两钱而已，也值得你和人还价半天，不知道还为你买，他们卖呢。”
楚平贵眉头紧皱，他这夫郎虽然嘴巴毒，又小气，但也真心向这个，所平日就算他夫郎再怎么挤兑他，他也没动过火。
楚平贵站了起来，往走去，“你做什么去？大晚上，不睡觉准备去勾搭哪个小寡妇不成？”
“不去哪儿，晚上露水重，你快把孩子抱去，仔细染了风寒。”
楚平贵夫郎一听，看自己怀还在襁褓中孩子，退了去，“你赶快来睡觉。”
“知道了。”
楚平贵在院子吹了会儿风才慢吞吞磨蹭去。
宋清野和楚聿洗了个澡，楚聿就在院子洗，宋清野则搬了水桶进屋洗，他捉摸要快些盖房子了，这样在屋洗澡麻烦，要有淋浴就好了，就算没有修个浴室也不错。
“早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宋清野打了个哈欠爬上了床，楚聿应了一声，剪了蜡烛翻身躺在宋清野身旁。
宋清野嗅到空气中皂角清香，他忽然想起楚聿今天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开心。
“你今天怎么了？”
“嗯？”楚聿低低应了一声，他声音低沉，宛如一把优雅大提琴。
宋清野觉耳朵有些痒，他摸了摸自己耳朵，侧过身和楚聿说，“你今天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开心。”
“没有。”
“真？”
“嗯。”从楚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虽然楚聿否认了，但宋清野就直觉楚聿今天不高兴了。
“你要有什么不高兴事情可和我说，当然，如果我有个荣幸。”
楚聿沉默了好一会儿，宋清野都快为他睡了。
“玉佩。”
宋清野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楚聿说什么玉佩。
“个温老板给我信物，一个凭证罢了，他也知道我男人，我们之间只利益往来而已。”
等到宋清野解释完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楚聿，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楚聿没有答他，宋清野心一阵乐呵，他猛地扑倒楚聿背上，“喂，别装睡，我知道你没睡，聿哥，你不吃醋了呀？”
楚聿背脊明显一阵僵硬，透过盈盈月色，宋清野可看见楚聿发红耳尖。
“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呢，原来吃醋了，哈哈哈。”
宋清野觉这事儿太乐了，楚聿这么闷人居然还会吃醋，因为一个玉佩自己一个人不开心了一整天，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呢。
楚聿动了一下肩膀想把宋清野掀下去，宋清野却没有如他愿，他扒楚聿肩膀，将下巴放在楚聿肩头，声音充满了笑意，“楚聿，你和我说说你怎么想？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吃醋呢。”
楚聿忽然一个翻身将宋清野压在身体下，他双手抓宋清野手腕将他两只手禁锢在两侧。
楚聿墨黑长发垂落下来，滑过宋清野脸颊，有些痒，一股危险气息扑而来，宋清野眯了眯眼，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笑意，楚聿眼睛像鹰隼般锐利，宋清野仰视他，从他眼看见了一抹寒光。
楚聿目光落在宋清野脸上，从额头，眉眼，鼻尖，一直到他不而红唇。
月色流动，宋清野感觉楚聿像只等待进食雄狮，但楚聿没有吃他，而一个翻身躺在了他身侧，“睡觉。”
虽然极力控制，但宋清野还从楚聿声音从听到了一丝沙哑。
像一小小火星，忽明忽暗。
宋清野睁眼睛盯头顶蚊帐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蝉鸣声吱吱作响，他也不知什么候沉沉睡去。
天还未亮一人便早起开始做豆腐，夜一直泡豆子也已经胀大，楚秋眼睛都睁不开，硬强撑起精神去帮忙。
楚大和楚聿换磨豆浆，楚秋在一旁舀豆子加水，豆子和水量要加均匀，水加了会稀，加少了拉磨费劲儿，磨出来豆子粗，浆还少。
宋清野将豆浆用纱布过滤，剩下豆渣留，可做成霉豆渣也别有一番风味。
柳芸娘负责生火，等到豆浆煮开之后用木桶装出，将按照比例调好盐卤倒入，再用勺子搅拌，没过久豆花都形成了。
最后将白纱布铺在木托盆，将豆花舀进去，等到将水挤出来之后再用木板盖上，纱布也卷起放在木板上，再放上一块石头，豆腐吃得老一些就压久一些，若要吃嫩一些，就少压一段间。
天光刚亮，就有马车到了楚聿门口，来人竟李掌柜。
宋清野将人请了进去，给他到了一杯热腾腾豆浆，虽然夏天，但大早上起来，这会儿露水正重，来一碗热腾腾豆浆，疲惫身心顿得到了抚慰。
“我来拿豆腐，就不留了。”
“辛苦李掌柜了，豆腐已经准备好了。”
宋清野带李掌柜去查看了一下豆腐，水嫩嫩豆腐还冒热气，看实惹人喜爱。
李掌柜笑让人将豆腐搬上了马车。
走候宋清野还送了李掌柜两个桃子，让他在路上吃。
就连干活伙计宋清野也送了人几个果子，虽然不空间，但也他们院子树上结果，树还被宋清野用灵泉浇灌过，和别果子自然有不同。
忙活了一早上，宋清野直接给每人做了一碗豆花，放上调味品，再浇上辣油葱花大头菜还有油炸过豆子，别提有美味了。
楚大和楚聿吃了一碗之后又眼巴巴看宋清野，豆花倒，宋清野又去灶房帮他们俩做了两大碗。
这下全人才算吃饱喝足。
这会儿天刚亮，几个人又去睡了个笼觉，宋清野真觉得他得请人，天天起这么早睡眠不足，他还要不要长高了。
“哟，今天一大早就看见有人赶马车去了楚大，可马车啊，好几辆呢，该不会楚聿在镇上犯什么事了吧？”
“真啊？你该不会没睡醒做梦来吧？”
“呸！老娘清醒呢，会儿正在喂鸡呢，哪儿像你这个懒货，太阳都晒进屋了还没起。”
两个妇人说说就互相骂起来了，其他人见状赶忙劝了劝。
“金花，你楚聿他婶子，你知道什么消息不？”
有人问了一句端盆子出来洗衣服赵金花，赵金花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问之下竟然大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