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半年,至少他也有变化
脚步稍微顿了一下,站在楼梯上转身往下看。
她确实在换鞋,他却蹙起眉峰,冷不丁的开腔:“表现得再积极,也改变不了什么。”
余歌穿鞋的动作停了下来。
抬头,看着高高站在上边的男人,冷漠的脸,黑色的睡袍真是衬他气质。
她笑了一下,略微自嘲,“反正都厚着脸皮逼着你领证了,还有什么我不能做的呢?”
看着他被自己的无耻愣了愣,余歌已经转身出去了。
东里闭了闭目,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东里夫人当初为什么要陪她疯!
抬眼看着门关上,她又没有穿外套。
他以为,被气走的人就没必要返回来了。
然而,一个多小时后,他虽然胃痛也勉强入睡之际被人叫醒,热水都递到了嘴边。
缓了好一会儿,东里才坐起来,看了她。
余歌已经把药弄出来了,递过去,一手握着水杯,“吃完接着睡,咽一下的事。”
谁也不会和自己的痛过不去,药,他当然是会吃的。
余歌把水杯放回床头柜,药也放在了上边,“过会儿再不见效就叫我。”
说完转身往外走。
“回来。”身后的男人却忽然开口。
她皱了一下眉,稍微闭眼,转身时柔眉舒展了,“怎么了?”
东里的视线从她毫无异样的脸上,挪到她额头上。
余歌被他盯得抬手摸了摸额头,“没事我先去睡了,挺晚了。”
东里薄唇淡然抿着,看着她转身出去,想问的话直接咽了回去,冷声:“关灯。”
她回过头笑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出了门,余歌才靠在墙边,抬手摸了摸额头。
“嘶!”
说不上委屈,但是疼在自己身上,换不来别人看一眼的感觉,多少是心酸的。
翌日一早,东里依旧起得早,依旧有晨跑的习惯。
出卧室之前扫了一眼柜子上的胃药,表情没什么变化。
刚走出家门,目光落到了她车上。
眉头微拧。
车前保险杠都已经撞瘪了,别处却没有剐蹭,明显是她自己开车撞哪了。
“花样从来都不缺!”
余歌起来的时候,他的卧室门开着,一看也知道是出去晨练了。
她躺了会儿,没打算给他做早餐,慢吞吞的起来后倒是准备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脑袋什么情况。
隐隐犯痛。
正好,她下楼时,东里回来了。
“早餐你出去吃吧,我就不做了。”她顺势道。
男人在玄关换鞋,几乎没有回应她。
余歌本事不错的脾性,隐约见他微扯嘴角,柔眉一下子蹙了起来,忽然走过去,直直的站在他面前。
看来,她比自己以为的要了解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博你关注,给你买药,顺便把自己连车带人去撞了?”
东里回过视线,看着她那张干净的脸,白皙的额头上一块淤青。
相比于她素净的人,她的心思从来不那么干净。
“不是么?”
余歌蓦然来火,紧了紧手心,“你真是以为自己多惹人爱慕,爱慕到随口就能讽刺别人?”
男人唇角微动,“不是么?结婚证是我自己愿意领的?”
她终究是紧了贝齿,“是!我间歇性的瞎了,心血来潮得疯了,满意了?”
匆匆换了鞋,拉开门走出去一步后又顿住。
索性转回来,看着他,“我以前觉得你们家很和谐,你很好相处,但也只奢望了一年的时间去体验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家庭氛围。”
“半年多了,我忽然发现我当初奢望的时间太长了。”
伸手从衣兜里拿了他这栋别墅的钥匙,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放在鞋柜上,转身离开。
安静下来的别墅,男人盯着那串钥匙,很久之后才移开视线,眉宇之间几不可闻的阴郁。
余歌开车从他的住宅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