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不要拆散他们
吻安点头,然后浅笑,稍微透漏自己的打算:“我想拍一部关于您的事迹方面的电影。”
薛音却皱起眉,显然,她觉得自己一生除了黑暗就是残忍,“有什么好拍的?”
神色不太好,看了她,“你给你爷爷不也拍了一部?”
吻安抿唇,知道她不喜欢顾家的人,也还是说了句:“爷爷和顾启东不一样。”
薛音只是挑眉,没有发表言论,毕竟是已逝长者。
宫池奕好像没看到她的未接,一直没回电话,倒是玄影在晚饭前竟然回来了。
大、小乔分候两边,标准的伊斯皇室接待礼仪。
吻安并没那么多规矩,从客厅出去,看了他皱起眉:“你不用跟沐寒声共进晚餐?”
大人物真正谈事情都喜欢晚上,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玄影说:“傍晚再出去。”
能公布在媒体面前的访问行程都在白天,晚上就是高层领导人之间的私密会面了。
很短的时间,她和玄影独处。
吻安看了他,“老太太特意跟你过来是找我的?”
玄影点头。
她微蹙眉,“你明知道不可能的,还让她老人家压我?”
就是捏准了她不忍心让老太太失望?
玄影晦暗的五官转向她,嘴角勾了一下,“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在人为。”
这话什么意思?她眉心更紧了,生怕因为她而引发一些不乐观的事。
然后她说:“我没忍心直接告诉你奶奶,我和宫池奕是夫妻,早就结婚了,而不是你想的,我只是他的暖床工具。”
间接说明这事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玄影显然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吻安抬眸,其实他一点也不知道很正常,只要宫池奕不想被泄露的事,别人多半没什么办法查到。
才道:“你不是最怕身边没人陪么,现在应该不用,老太太给你介绍的,必然是最好的。”
玄影依旧看着她,沉默。
她准备再说什么时,他问:“晚上想吃什么?”
吻安皱眉看他,哪有心思点菜?
正好外头传来车子驶近、停下的声音,隐约能听到男人低低的嗓音。
宫池奕已经到门口了,玄影只能放行。
他走过来,熟稔的揽了吻安的腰,“你倒是跑得挺快!”
厚重的语调微挑,小责备里更多的应该是宠溺。
吻安知道他故意演给别人看,要是只有他们俩,这些天他肯定不敢这么跟她亲昵调侃了,之前那晚的委怨还没完呢。
本来她想把他那不正经的手臂拿下去,但是想了想,没那么做。
所以别墅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两人的姿态了。
不问也大概明白是什么关系,也因此,晚餐的气氛显得略沉闷,都是各有所思的模样。
只有宫池奕一人神色泰然,不忘时时刻刻照顾到她。
玄影偶尔会往她那儿看一眼,对这一切的反应似乎并不大,只有她说已婚时稍微愣了片刻。
但他心里一定触动很大,因为很反常。
反常得连以往挂在脸上,周身环绕的阴暗气息都收起来了,过分淡然,连她离开的时候都没说几句话。
车上,宫池奕把她揽在身侧,薄唇沉声:“什么想法?”
她阖眸:“有想法能实施么?”
语调清淡,带点儿唬人的冷傲,也终于瞥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都快一整天了才知道过来接人。
他低眉,看了她顾着气的眼,薄唇勾起,“果真女人口是心非?嚷着要离我远点,一天不见念得慌?”
吻安冷嗤了一下,“看于馥儿去了吧?”
她还真不会多想,因为于馥儿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勾引人,现在他也不是围着于馥儿转的宫池奕了,没什么可担心。
男人嘴角的弧度深了深,看着她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勾着她的脑袋吻了吻,沉声:“是去医院了,了解了一下你好朋友的病情。”
她不解。
然后皱眉,“晚晚病了?”
吻安第一反应,是晚晚是不是肝病复发了,一下子紧张了。
可宫池奕道:“中度抑郁,应该问题不大。”
她可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就晚晚那种性感还能抑郁?
“是不是因为之前米宝被绑的事?”她一猜就中。
米宝就是她的命,结果出了那么令人胆寒的事,而且还是聿峥犯的错,晚晚本就胆小,是不是这些日子依旧担惊受怕。
长此以往的高度紧张,不抑郁都难。
吻安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就去找了晚晚,可惜她上班。
午餐一起吃的,吻安丝毫不敢多提抑郁症,尤其晚晚看起来一点异样都没有,一颦一笑还能那么清傲,也就提到米宝才一脸幸福。
她转头的时候看到了聿峥的车停在不远处。
也反应过来聿峥还在荣京呢,不会让晚晚出事的,宫池奕也说了已经找了医生,会慢慢帮她治疗。
“你什么时候走?”临别时,晚晚淡笑看了她。
吻安想了想,“看情况。”
因为她又想多留一久了,怕晚晚出什么问题。
北云晚漂亮的眉头扬起,“老毛总跟我抱怨最近没人陪他玩,想着也拉个人生个孩子跟我比肩,我正想着让他过来带米宝。”
吻安笑着,“好啊,也可以多陪陪你……等我也搬回仓城就热闹多了!”
这一说,她越是觉得必须赶紧把事情都办顺,尽快回来开始着手复出,正好和晚晚住得近,有个照应。
所以,宫池奕说周末就回伦敦时,她干脆的点了头。
回去的飞机上,吻安很想谈内阁职务的事,但空间不够私密,只好作罢,倒是问了他:“怎么把回程提前了?”
他靠在座位上,把她的手牵过去放在腿上,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这会儿空姐上了饮品,他又腾出一手摆到她面前,足够周到,还在为他无节制惹恼她的事赎罪似的。
也勾了勾嘴角,“大哥生日在周一,他亲自挨个打的电话,想让家里人都回去。”
所以不只是他们,其他人也会回去。
“他回来了?”席桦去世之后,宫池枭对什么都不上心了,干脆出去环游,出去一共没到一年,看来调整得不错。
“从前他不过生日,估计是有事要宣布。”他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