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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事败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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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打了个千:“王爷,郡主,孟、孟氏醒了,现下正求着想见王爷……”

“她还敢见本王?以为雍王府上下给她害得还不够惨?接连害了本王和婉儿,是不是还要将毒手伸到昭华和媛媛阿羽身上去?”雍王登时发怒,将那下人唬得噤若寒蝉,想到今日夏昭华愠怒的样子,雍王就觉得自己往日实在是太给孟岚脸面了,这才让她得寸进尺,仗着一张和发妻相似的脸就自以为是,如此想着,雍王深吸了口气,“去,将她满嘴的牙给本王掌落了。”

那下人只能硬着头皮去,寻思着今日王爷怕真是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来。至于那泡在冷水缸里那位,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那半边脸肿得好似发面包子,一半儿的牙都没了。得咧,这模样,不见还好,要是见了,这大晚上的,王爷不得以为见了鬼?如此想着,他心情也放轻松了许多,回去后,孟岚早就探着脖子等着雍王,见下人独自回来的,也是急了眼:“王爷呢?”

“孟姑娘,你就忘了王爷了。”下人搓着手,看着孟岚半边肿得好似发面包子的脸,心下一阵嫌恶,低声道:“王爷说了,要我们将孟姑娘满嘴的牙都给掌落了,免得姑娘再出去祸害别人。”才说完,他就是一巴掌抽到孟岚脸上。孟岚长在柳府,娇生惯养,又在冷水里泡了半日,现下被一巴掌抽到脸上,眼前金花乱舞,顿时咳了一粒牙出来。

不过第二日,柳老太太便对外宣称,孟岚的父族命人将她接回灵州去待嫁。孟岚被掌落了牙,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连基本的美感都不曾有,做出来的楚楚可怜只令人作呕。柳重锦只送了孟岚上车,未免她偷跑,还令两个身手不错的护院随从,只说好好看着她。

听闻了这个消息,秦婉长长的松了口气。如今的局面,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温一枫已然失势,孟岚也被送离京中,前世那一档子人,除了秦仪还没有着落之外,几乎都已经溃不成军了。

而恰恰,秦仪才是最棘手不过的。自大熙开国以来,兄弟阋墙倒是不少见,可老子杀儿子的事却是从来没有的,是以只要秦仪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皇帝是不会如何他的。但以他的脑子,只怕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如此想着,秦婉长长的松了口气,复问道:“父王和母亲……”

“看来倒是好好儿的。”杜若素来喜欢和小姑娘们闲聊,当即就答了出来,“说昨儿个王爷还是歇在王妃那里的,今日倒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郡主就不要担心了,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

秦婉听得好笑:“哎哟哟,你这样明白?是不是也想郎君了?看上了谁,尽管与我说,我做主,将你许配了。”

杜若臊得面红耳赤,一溜烟儿便出去了。秦婉也不再臊她,低声说:“只怕这事儿,还没完呢。”夏昭华是个要强的人,只怕不是雍王一时半会哄得回来的。这两口子怕还要磋磨对方一阵子,这才能够皆大欢喜。

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些日子,转眼也就到了七月,殿试放榜的传胪大典,秦婉和宋夷光两人如临大敌的坐在太后身边,皆是一副若是心上人考不上自己也就嫁不了的悲情模样,太后不住的与皇后笑话两人,不多时,就有小太监从外面来,向众人行了礼后,才笑道:“已然开始传胪了,三鼎甲已出。”秦婉兀自忍耐,宋夷光则直接跳了起来:“还不快说,白叫人着急。”

那小太监笑道:“恭喜安定郡主,此次文科状元乃是柳穆清柳公子。”他说到这里,又含笑道,“杜大人的公子乃是榜眼,探花郎则是卫珩卫公子。”

“你怕不是弄错了?柳木头那厮能胜过卫珩?”宋夷光不肯相信,又问道,“你别是一个眼错,白让我欢喜一场。”

“郡主折煞奴才了,奴才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诸位主子啊。”小太监赶紧为自己剖白,秦婉乐得直笑,寻思着柳穆清若是知道了宋夷光现下的言论,只怕当即就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了。

宋夷光歪着头想了一会子,这才捂着嘴笑得十分鸡贼:“阿婉,你说,柳木头那万年老二,这次是走了什么大运,竟然翻身做第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懂的~婉婉该狠还是要狠~

嘤嘤嘤,最近尬写得好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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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事情说三遍

前世,姐姐是太妃,未婚夫疼爱,顾柔嘉觉得自己很幸福。

然而,摄政王沈澈废帝另立,姐姐被软禁,未婚夫翻脸退婚,顾柔嘉沦为京中笑柄,凄凉病死。

重生后,老皇帝还没死,姐姐还是宠冠六宫的贵妃,渣男还不是未婚夫,沈澈……还是个小可怜。

为了保住后半生的幸福,顾柔嘉决定要跟沈澈好好打好关系。

沈澈:你是不是想帮着他们变着法子的整我?

顾柔嘉:胡说!我是真心、真心想对你好的!

沈澈:正好!我也是真心、真心想娶你……唔,做我的皇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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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按着大熙惯例,文科的状元授职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都是翰林院编修,得意留在京城,而其他进士则依着名次分别授以官位,或是外派为某地知县、知州,或是留任中书省等地。

而在秋闱和春闱两场考试中以压倒性优势压住柳穆清的卫珩此次竟然只是个探花郎,虽然也是三鼎甲之一,但对于很多人来说,看着柳穆清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可比自己压住了卫珩还令人欢喜。一时之间,京中又有好事之徒想起前些日子郑太傅不要卫珩的事来,一传十十传百,俨然成了卫珩离了老师就是个万事无用的草包了。

而另一头,夏竟成得了武科状元之后,这厮本就是个纨绔,尾巴都恨不能翘上天去了,这日里出了血,邀请了卫珩和柳穆清两人去望北楼,特特嘱咐了一句:“两位可记得将家眷带来呀。”这样的场合,自然不可能是将姐妹带来。柳穆清和卫珩知道他存了心思笑话自己,也都各自去邀请宋夷光和秦婉来。

秦婉昨夜晚膳吃多了,一夜辗转反侧,一到望北楼,便缩在软榻上补觉,不多时就呼吸渐沉。卫珩本是一肚子话想与她说,转头见她睡得这样香甜,轻手轻脚的坐在软榻上,将她搂入自己怀里:“我的傻妮儿,睡成这样,一点都不管我了么?”她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让卫珩愈发喜欢,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她依旧没有醒来,只是朝他怀中拱了拱,小手紧紧捏着他的衣襟,一副睡迷了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低头看着她慵懒的样子,卫珩愈发喜欢,躺在了软榻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婉婉,过些日子,我就向你提亲可好?”秦婉皱了皱眉,似是嫌他吵闹,哼哼了一声,软乎乎的声音让卫珩愈发的喜欢:“傻妮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婉醒来的时候,抬眼就见卫珩阖着眼,正闭目养神。前世也是如此,多少时候秦婉醒来,卫珩都是一手抱着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抿出一个笑容来,秦婉支起身子,柔软的双唇贴在他喉结上,见他毫无反应,一时玩心大起,轻轻的咬着喉结,他喉结上下浮动,让秦婉更是玩得不亦乐乎。不等尽兴,卫珩忽的低笑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软榻上:“小坏蛋,今日好端端的,这样顽皮,可是要我罚你了?”

秦婉笑得很乖,嘴硬说:“可不知道是谁坏呢,趁我睡觉的时候搂着我不肯撒手,现下倒是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你这探花郎,真是羞……”还未说完,卫珩大掌伸至她腰间,秦婉顿时软了身子,痒得她扭动着,偏偏卫珩不肯放过她,指尖挠着她腰上的软肉:“婉婉说什么呢,再与我说一次好不好?”

他一面使坏一面用这等撒娇的语气说这话,秦婉脸儿都痒红了,顺势抱着他的脖子低声道:“卫珩,好卫珩,你最好了……”卫珩“呵”一声笑出来,抱着她翻身躺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眼底仿佛镀上了一层蜜色:“再说些好听的话来听听,否则……”他说着,目光望向了她窈窕的腰儿,眼底净是笑意。

他这眼神让秦婉脸儿顿时红了,锤他的胸口,红着脸儿伏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软软的撒起娇来:“珩哥哥,婉婉好喜欢你……”

不想她又叫自己“珩哥哥”,卫珩身子立时绷紧,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好婉婉,再叫几声……”若是没有赵王的事,他和婉婉必将是青梅竹马。想到年幼的婉婉必然会追在自己身后,脆生生的叫自己“珩哥哥”。

可惜他从没见过,婉婉小时候是怎样乖巧的样子。

秦婉偎在他怀里,低声叫着“珩哥哥”,每一声都软乎乎的,让卫珩愈发沉迷其中,半晌后,低声笑起来,呢喃道:“婉婉真是愈发的可爱了……”

秦婉抿出笑容来,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那……珩哥哥什么时候来娶婉婉回家呀?”

“待你及笄,咱们就成亲……”卫珩微微涨红了脸颊,捧着她的小脸,“我过几日,就来向你提亲可好?”

两人正是温存,不多时也就到了午时,整理了衣物,两人这才牵着手出了门。夏竟成倚在包厢的房门上,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秦婉只和宋夷光坐一处,见她颇见红润的双唇,估摸着今日也给柳穆清结结实实的亲了一次。几人才进了屋,夏竟成则笑眯眯的斟了酒,旋即举杯劝酒,待卫珩和柳穆清满饮一杯之后,再次斟酒,递与两个姑娘:“两位郡主既然来了,也是客人,夏某满饮此杯,两位郡主且随意。”

秦婉酒量甚浅,三杯薄酒就能醉,卫珩自然不愿她吃酒,柳穆清那头自然也是如此。两人当即端了酒杯在手,低声道:“这杯我替她吃了。”

见两人异口同声,夏竟成露出一个笑容来,当即笑道:“好呀,只是我这杯是敬两位郡主的,你二人要替郡主吃也好。只是咱们做男人的,到底还是要比姑娘们厉害一些不是。”说到这里,他又满上几杯:“咱们一人三杯,如何?”

见三人真的开喝,宋夷光拉着秦婉咬耳朵:“你说这位夏公子,奇不奇怪,不管怎么样都要想着将卫珩灌醉,这是他灌得醉的?”对于夏竟成这种屡战屡败屡战屡败的精神,宋夷光着实有些无奈,是以全然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看的,“阿婉,不如你去撒个娇,让卫珩吃醉一次如何?”

秦婉闻言笑道:“说得倒是简单,若是三人都吃醉了,难道你我二人能搬得动他们?”卫珩酒量一直很好,前后两辈子,她都从来没有看到卫珩吃醉过,是以夏竟成铁了心想看卫珩吃醉这件事,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三人各自饮了三杯,夏竟成大呼痛快,又要满上,秦婉忙起身遮了酒杯不让他倒:“他膝上伤势还未曾痊愈呢,你就要他这样吃酒?”说到这里,她又拉住卫珩的手,柔声说:“不吃了,好不好?”

“好。”迎着她的盈盈眼波,卫珩当即答应了,将酒杯搁下,坐在秦婉身边:“我陪你说话。”

见卫珩真舍了自己,夏竟成颇有些捶胸顿足,秦婉与卫珩十指紧扣,又瞥了他一眼,掩唇笑道:“再闹下去,我可要回去告诉母亲……”

“可别呀!”夏竟成当场怪叫起来,“好郡主,好妹子,我不让卫兄吃酒了还不成?我可怕我姑妈动起手来,我可不比这俩,我连个心仪的姑娘也不曾有,若是让我姑妈给打死了,多划不来。”

见卫珩不再吃酒,宋夷光自然也不干了,起身道:“没有只让柳木头吃酒的道理,吃酒伤身,你要吃自行吃去,不许灌柳木头。”又护犊似的将柳穆清拉着坐下。两对都是其乐融融,夏竟成端了酒壶,一时好不尴尬,低声道:“成,成,今日是我自己找事。你们都是双宿双飞,就等着成亲了,全然不管我还是个孤鬼儿。也不肯替我留心着。”

他一番自怨自艾,就自行吃酒了。见秦婉含笑连连,卫珩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桌下的挠着她的小手心儿。秦婉笑得眼睛都快弯上,望着卫珩轻声道:“你可要快些来娶我。”

一顿酒宴下来,夏竟成自斟自饮,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秦婉食量甚小,被卫珩强硬喂了半碗粳米饭,撑得脸儿都皱起来,拉着卫珩去园子里散步,而柳穆清倒是欢天喜地的看着宋夷光吃得不亦乐乎,还不住的给她夹菜。

如今虽然还不到正午,但望北楼已然大排场龙,秦婉和卫珩一前一后下楼来,自有小二问其是否还需要什么。偏生也有不少纨绔们结伴出来吃喝,见了卫珩只有,为首的那人便笑了起来:“这不是咱们的新科探花郎?”

此话一出,望北楼竟然空前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望向了卫珩。他本就俊美无铸,如今又刚高中,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听他是谁,不少人都转过头去,纷纷望着卫珩。

为首的那公子正是诚国公世子,诸如蒋文华、霍岭之流都在。沉吟片刻,卫珩低声说:“婉婉,你且去吧,我一会子来找你。”又嘱咐紫苏和杜若跟好她之后,这才慢慢的走下来。诚国公世子上次被夏竟成一顿暴打,虽然生气,但夏家可不是能够轻易招惹的,自然只能将这气使到了卫珩身上。是以秦婉一走,他就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次真能将柳穆清压得死死的,现下看来,到底也是底气不足啊。这破落户儿的儿子,当然不比正统世家子。你现在走了背字儿,小爷倒也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若是一辈子在这五品翰林院编修的位子上,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卫珩看着秦婉进了园子,这才松了口气。他并不怕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但这话不能让婉婉听见,她一定会动气的。听罢了诚国公世子的话,卫珩并不说话,蒋文华大笑道:“他不过就是仗着郑太傅的威名,才得了现在的功名。温一枫如此德行,他和温一枫不过就是狗咬狗罢了。”

望北楼是京中达官显贵最常去的地方,是以现下堂中的人大多是京中有名望家族的子弟,而新科探花和人吵了起来,实在是一出好戏,是以众人皆是停下了手上的事,纷纷望着这边。

卫珩望了蒋文华一眼,眼中净是漠然:“一个连秋闱都过不了的人,也有资格嘲笑三鼎甲之一?至于与温一枫狗咬狗……当日在老师的荷香园,蒋公子对温一枫一番讨好,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当日拜师之事,蒋文华本还指着温一枫替自己美言几句,加上温一枫那时名声太好,让蒋文华十分歆羡,是以对于温一枫诸多讨好。但前些日子温一枫事败,让蒋文华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加上本就被卫珩折辱,现在更是仗着人多势众,要讨回自己的公道来。

但这话被卫珩当众揭了,蒋文华脸上忽红忽白,嚷道:“卫珩,你少与我巧言令色——你这些日子每况愈下,若是在这翰林院编修的位置上呆一辈子,自然是失了圣心,更不配做郑太傅的学生。况且你卫家做的腌臜事,真以为天家没人记得吗?别以为仗着与和宁郡主有染,你就……”

还未说完,卫珩眉头顿时蹙起,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衣襟,将他扔翻在地。这事电光火石之间,别说众人,连蒋文华都还未来得及痛呼,卫珩又是一脚踏在他胸口:“你敢再说一次!”

他骤然发怒,诚国公世子等人皆是大惊,看着蒋文华被踩在脚底,都纷纷退了一步,两人身边顿时就空了出来。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被卫珩踩在脚底的蒋文华。卫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尖用力的转了转,蒋文华痛呼不已:“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了什么混账话,你自己不知道?”卫珩冷笑反问,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他竟然说婉婉和自己有染!即便两人已然互诉衷肠,但婉婉还没出阁,他甚至还没有向婉婉提亲,蒋文华当众说出“有染”二字来,自己也就罢了,但若是给婉婉惹来了闲言碎语……

偏偏蒋文华仗着人多,兀自不知死活,咬着牙骂道:“你本就是妄想攀龙附凤,你与和宁郡主……”尚未说完,卫珩一脚猛地踏下,蒋文华惨叫一声,手臂已然脱臼:“你再说一句,我就卸了你另一只手,而后是你的腿,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蒋文华痛得满地打滚,被卫珩踹了一脚,顿时被踹开了一丈有余。堂中众人面面相觑,不料这位新科探花竟然当众打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转瞬就卸了蒋文华的手臂,倒是不愧是武科连中二元的人。

看着蒋文华被弄成了这样,诚国公世子咽了一口吐沫:“卫珩!你别狂得上天了!在场都是世家子,不是你能够开罪得了的!识相的、识相的还不赶紧跪下来赔礼道歉,不然,小爷让你今日走不出这望北楼!”

卫珩嗤笑道:“当日在春狩营地,世子被独眼狼王吓得尿了裤子,可别忘了是我从狼王口中救下了你,今日世子倒是威风。”一番话将其忘恩负义的行径揭了出来,望北楼中众人都回头去看,直将诚国公世子的脸看得红一阵白一阵,他愈发暴躁:“卫珩,你不过一个破落户儿,如今得了机缘才能得探花,你狂什么狂!小爷等着看你被皇帝陛下厌弃的那一日!”

“连世子这等子忘恩负义的小人都不曾被陛下厌弃,卫某只怕还等不到被陛下厌弃的时候。”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故意从随身的小袋之中取了一方玉佩出来摇了摇,让众人立时色变。玉佩上刻五爪龙,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贴身之物,定然是不知何时赏给了卫珩……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心中后悔不迭,诚国公世子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而望北楼之中不乏有好事之徒,有人当即冷笑道:“见过眼馋别人的,可没见过吃相这般难看的。但凡还要脸,趁早滚蛋吧,别人救了你,你还纠集了一群人来寻衅,如此德行,诚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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