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高牧点点头，叮嘱道：“出门带个口罩，路上小心点。”

孙军听出高牧话中的担心，嘴角微勾，轻轻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高牧沉吟了一会儿，说：“师母，你还记得董卓吗？”

蒋雯的面色一变，惊讶的问：“高牧，你怎么知道董卓？”

“董卓是师母大学时的男朋友，对吗？”

蒋雯眼底浮现复杂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我和董卓当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一次同学们组织的旅游，董卓出了意外，永远的离开了我。”

“师母，董卓的死不是意外。”

蒋雯闻言瞳孔一缩，怔怔的看着高牧，说：“高牧，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不是意外？当年老顾......”

看着蒋雯眼眶蓄满泪水，高牧不禁叹了口气，抽出一张至今递给蒋雯，说：“当年董卓确实发生了意外，只是那时导师抓住了他，可最后导师又放开了他的手......”

“不可能！”蒋雯已经泪流满面，却面目狰狞的训斥道：“高牧，老顾是你的导师，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高牧平静的看着蒋雯，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高牧清透的眼神，蒋雯明白高牧没有撒谎，她那么说完完全全是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虽然这些年来，她和顾宁的感情很好，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她爱的始终都是董卓，那个她唯一深爱着的男人，却在她满心欢喜准备要嫁给他的时候，永远的离开了她。当时她很难接受董卓的离开，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她依旧无法走出来，是顾宁用他的爱让她从痛苦中抽离。蒋雯很感激，所以她决定嫁给顾宁，因为她觉得自己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与其和一个陌生男人谈婚论嫁，还不如嫁给爱自己的顾宁。说到底她对顾宁从来没有爱过，只是亲情罢了。现在高牧告诉她，是顾宁害死了董卓，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蒋雯犹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踉跄的坐倒在沙发上，她逃避的说：“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