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随着高牧的讲述，王洋的脸上不断地转换着情绪。

“可惜，这一切终究敌不过现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丽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和其他女孩儿一样，学会了打扮，懂得了时尚。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现状，以及不再满意你这个男朋友。”

王洋的眼里浮现嘲讽的神色，说:“现实？现在的女人哪个不现实？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爱情在金钱面前什么都不是。”

“王洋，你真的爱胡丽吗？”

“我怎么可能不爱她？”面对高牧的质疑，王洋显得有些愤怒，说：“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甚至把我辛苦赚来的钱，分一半给她当生活费。她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了，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甚至还当着那个男人的面羞辱我？”

“如果你爱她，你不会狠心的把她推下去。不会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断气，还能平静的跟警察演戏。你之所以愤怒，不是她不爱你了，而是她把你从她那儿捡回来的尊严，重新扔在地上践踏，让你再次体会到极度自卑的感觉，所以你才愤怒到想要杀死她。她对你来说，不过是找回尊严的工具，换成任何人都一样。”

高牧毫不留情的扒开王洋对胡丽深情的伪装，让他赤裸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洋被戳中痛处，他恼羞成怒的看着高牧，说：“你知道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为了几个臭钱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联合那个男人来羞辱我，让我彻彻底底成了个笑话，她该死！不，贪慕虚荣的女人统统该死！”

“所以你约她到龙华山，是早存了要杀她的心，方便伪装成意外，对吗？”高牧直视着王洋，眼底是淡淡的讽刺。

“是又怎么样，就是我把她推下去的，眼看着她从那么高的台阶滚下去，整个人摔的遍体鳞伤，临死前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她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她幻想的美好生活，就像泡沫一样，被我这么轻轻一戳，就戳破了。”王洋眼底的情绪不停的转换着，“你说的没错，高牧，我不爱她，看着她死，我一点都不难过，反而非常兴奋，因为我尝到了反抗的美妙滋味。”

高牧鄙夷的看着王洋，说：“你所谓的反抗，就是杀掉这些柔弱的女人？”

高牧眼底的鄙夷，刺激了王洋的情绪，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说：“她们该死！爱慕虚荣，生性放荡，只要有钱，你让她们做什么都行，比那些站街的女人还让人恶心！我杀她们有什么错？”

“王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审判她们的对错？”高牧眼底的鄙夷越发浓烈，说：“楚文抢了你的女朋友，甚至还羞辱了你，你不敢去找楚文麻烦，却对胡丽下了手，在我看来，你的这种反抗才是最让人不屑。”

“你懂什么！”王洋愤怒的看着高牧，说：“你自小衣食无忧，家境优越，怎么可能了解我们低人一等的感受？凭什么仅仅是出身不好，就该被人歧视？凭什么，明明我的成绩最好，留校的名额却不是我的？凭什么我明明付出了更多努力，却得不到好的结果？因为我是没背景没人脉的农村孩子，就该在大城市里无依无靠？我不服，我偏要在这里扎根，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也能在这所谓的大城市活出个人样。”

“你所谓的活出个人样，就是成为全国通缉的shā • rén犯？木森明明是你的儿子，你却认都不敢认，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看着他，这就是你一直追寻的生活？”高牧顿了顿，接着说：“王洋，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可怜你。”

提到木森，王洋的脸色变了，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