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五章

“你怎么会知道曹坤的死与顾宁有关？”

高牧把车停在路边，摘掉眼镜，拿布擦了擦。

“申明，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说了也没有依据，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推断。我没想到他们会那么急切的想要杀我，其实我对他们也不过是一个大概的认知。”

“你不肯说是因为不相信我，还是别的原因？”

高牧看向申明，认真的说:“如果我不相信你，当初就不会选择与你合作。一些事我不想说，是因为还不到时机，与相不相信你无关。”

“现在顾宁死了，有关于他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高牧沉默的看着申明，申明则平静的与他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高牧将眼睛戴上，淡淡的说:“申队，这起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它所牵扯的人和事，是你无法想象的。不只是你们警局内部，还有整个龙华的上层圈。我们所面对的，是一座巨大的难以翻越的高山，但凡走错一步，就将粉身碎骨。申明，我这么说并不是夸大其词，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现在想抽身，或许还来得及。”

申明刚想说话，就被高木打断，“不用急着回答我，明天再给我答复。这个盒子如果你放心，就先放在我这儿，我找到线索，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申明认真的看着高牧，说:“高牧，从始至终我都无条件的相信你，既然你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明天一早，我就给你答复。”

高木没有再说什么，开车送申明去了警局，而他则回了家。

“哥，我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高木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困惑。

“哪里不对？”高牧一边查看着木盒，一边回答说。

“王洋不对。哥，你别忘了。昨天你进入王洋的意识世界，发现他的记忆被清洗了。可视频里的王洋，似乎并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这不是很矛盾吗？”

高牧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长进了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昨天的王洋和今天的王洋似乎是两个人。如果只是脸长得像，那可能是我们认错了。可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跟王洋一模一样。认错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他也有什么特殊能力不成？”

“什么可能都有。不过我们现在不急，有了那个视频，王洋shā • rén的事实就摆脱不了，他早晚都会被抓，到时候我们参与审问，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哥说的也是。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选在这种时候对顾宁动手，也没想到王洋会以这种方式暴露。”

高牧深吸一口气，说：“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15年前的那起案子，是所有事情的根源。一旦被重审，就会牵扯出很多人和事，而顾宁又掌握了他们的秘密，还以这个为要挟，他们想要杀他，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心疼师母一直蒙在鼓里，一旦知晓真相，她一定会承受不住。”

“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想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