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出了餐厅,郁瑾还是没说一句话,许韦慕知道她是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傻瓜就是这样,他要是偶尔说了什么情话,她明明听了心里很高兴,嘴上却是笑骂他肉麻,甚至会作出呕吐的表情,常常让他倍受打击。
他要是为她做了什么事,让她感动了,他期待她有些反应,她却是什么话都不会说。她说,那一瞬间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语言都代替不了她的想法。
他明白,所以也没有催她回神。
许韦慕把车子直接开到了自己在时代花苑的住处,该下车了,才伸出手到她眼前晃了晃:“魂归来兮?”
郁瑾瞬间被他逗笑,这是她在高中语文课上走神的时候,当时老师喊她的话,引得全班都哄堂大笑。
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却发现这里是......她侧过头瞪他。
许韦慕却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路上问过你意见了,你保持沉默,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态度真诚得像真有其事一般,她一时无言以对,却也没有多做纠结。她虽有些忐忑却更多的是期待,甚至还在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她咽了咽口水,心想不会今天就是他准备开荤的日子吧?
这是郁瑾第二次来,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但是客厅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上次在许氏七楼见到的那架钢琴。她走过去打开琴盖,随手点了几个键,简单的音符流泻出来,心情都变得愉快。
身后他的声音响起:“这钢琴本就是想有一天为了给你惊喜而准备的,现在被我放置在家里,以后天天弹给你听。”
他刚说完,就坐到了钢琴边,双手放在琴键上,弹了一首《爱的协奏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演奏版本。《爱的协奏曲》,法文名称为Concertopourunejeunefillenomméejet'aime,意思就是“致一位姑娘”。
如同爱人般的温暖和缠/绵曲调,轻柔的缠绵里充斥着银铃般的刚性,毫不拖泥带水,乐丝和旋律如泉涌般随着指尖流畅而出,带给人浪漫、幸福、愉悦,却同时让人想要流泪。
如果要问郁瑾,她最爱许韦慕的一刻是什么时候,她会回答今天。在餐厅里,他面向众人的表白,甚至是林溪也就在现场,她了解他,所以知道他一向是嘴硬心软,感情也都是从不轻易流露,可是今天他却为了她这样高调。而现在,他坐在自己面前,承诺要每天为她弹琴。他懂她的喜好,懂她的不安,甚至比她更了解自己。
郁瑾从身后缓缓地伸手抱住他,只轻声说了一句:“我把手机关机了。”
尾音有些颤抖,琴声戛然而止,郁瑾的话里暗示着什么,他明白。
事实上,他为了这一天也已经做了无数的准备。他从不喜欢高调,却想让她尝试世间最好的感情。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八年,往后更该把所有本该甜蜜的一切都补回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转过身子望着她,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她的喜怒哀乐,都牵系在自己身上。
她的眼睛在笑,眉眼弯弯,那么晶亮。许韦慕吻上她的眼,她的睫毛都在轻颤。这样的亲吻似乎已经隔了许久,彼此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慢慢地吻上她的唇,一碰上就再也不想放开,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仿佛那是最甜、最粘人的糖,他的舌勾住她的,探入她口中,呼吸相闻。
渐渐地,他不再只满足于亲吻,手从她的颈项移到腰间,她敏感地颤了一瞬,发出一句嘤/咛,却更似邀请,许韦慕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一丝一缕,挑战着她的神经。
明明已经忍到极点,他却还君子地说:“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
郁瑾躲开他的吻,嘴角带着笑意,她踮起脚,亲上了他的喉结,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震,在他耳边轻吐一句:“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等不及了。”
这句话带着大胆的勾/引,许韦慕一路推着她进了房间,衣服散落一地。从十八岁可耻地对她有了生理反应以来,这样的场景他幻想过无数次,却总觉得自己亵渎了她,硬生生把这种废料从脑海里驱除,有一段时间甚至都不敢面对她。
现在,她眼神迷乱地望着他,这是自己盼了八年的人,这是自己等待了八年的一刻。
他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乖女孩儿,我不会停,疼就掐我。”
看似温柔,实则霸道,郁瑾羞涩地敛目不作声。
疼痛袭来的一瞬,她的嘴唇泛白,指甲都嵌进了他的手臂里,轻唤着疼。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安慰着她,却低吼了一句:“小瑾,”
早知道他精/力这么旺盛,郁瑾发誓之前觉得不会出言挑衅撩拨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居然......不是说男人的第一次肯定会显得生疏吗?那为什么他那么驾轻就熟?甚至是什么技巧、姿势通通都折腾了一遍,居然还意犹未尽。
她低低地求:“韦慕哥哥。”
他却猛地一动:“这样叫我,只会更刺激我。”
她欲哭无泪:“我是第一次哎。”虽然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可是却感觉好累。
“你不会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小瑾,一次,远远不够。”
夜还很长,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坦诚相对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