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箭齐发
听士兵们讨论,这次攻城是直接进攻城门,一来是试探山城的主要兵力,二来正式开战的声音可以传到朝堂之上。
从小路跑了好一会儿,宋小乔突然被秀玲拽住了。
“小姐,我的令牌不见了!”
宋小乔先是一愣,然后开始低头寻找,那令牌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这要是被山城的人捡去就糟了,出入振央甚至是军营都畅通无阻。
二人沿原路返回,边走边寻一路到了城墙跟都一无所获,宋小乔小路两边草堆里的翻了一遍。
宋小乔正扒拉着路边长势茂盛的草堆,发现身边没了秀玲的影子,回头一看,秀玲正蹲在地上,咬着下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眨眼两滴泪就顺着两颊流了下来,紧接着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稀里哗啦的往下掉,还是死咬着下嘴唇一点声音都不出,小脸憋的通红,秀玲看见宋小乔在看她,急忙用手把脸上的泪擦掉。
“小姐,这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
虽然秀玲在极力的保持镇静,但是声音还是颤抖的厉害,听得宋小乔肝一颤。
小时候拿妈妈珍珠项链出去玩然后扯散了,一个珠子都找不到的时候心情也不过如此吧,虽然也没挨上揍但是当东窗事发觉得天都塌了。
宋小乔这次却是想的简单了,按照军纪,秀玲可不是挨顿揍那么轻松的。
“秀玲,军中像这种令牌一共有多少?”
秀玲抽泣了两下说:“听莺芝姐说,这令牌是郑小将军分发给下面将领的,能拿到令牌的人起码是都尉以上的将领,下面的管事拿的都是拿的带令字的腰牌,哦!对了,郑小将军还在牌子上写了号,说一号对一人,怕被贼人仿造了去,出城的时候我还特意摸了摸腰间的牌子,怎么就没了呢。”
她说的更加着急,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只是这次眼泪只流了一半,就被人截住了,在振央城城墙根傍晚的风沙中,她觉得自己被一双小手糊了一脸的沙子,跟满脸的泪水和成泥,其中还掺杂着干草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搭手擦一擦,就被宋小乔抓住了手:“那还怕屁,抓了贼人还算你有功”。
拿着秀玲牌子进城的,那肯定就是奸细呗。
宋小乔越是这样想越是感觉秀玲的牌子丢的蹊跷,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丢到了振央城外,这荒无人烟的小土路上一整天都不见得有一个人经过,如果真的是丢了,那原路返回肯定能找到。
不用多想,肯定是在去各家玉石店的途中被人盯上了。
山城之所以被称为山城,也是因为这个小城处于易守难攻的半山之上,在看多了抗战剿匪片的宋小乔看来,这山城就跟那要清剿的土匪窝别无二样,可是真临近山城城门的时候宋小乔才发现,山城的城门修的甚是宏伟,城门上站的守城将士个个虎背熊腰,有的还身着兽皮,浑身散发着刁蛮之气。
与山城蛮夷相比,自己这方士兵却显得文弱了些。
宋小乔刚刚猫到众将士之间,山城城头上的守城的主帅一摆手,数百支□□齐发,朝着自己这方射来。
一瞬间,士兵纷纷举起盾牌护在头顶,宋小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猛地揽住脑袋按在了怀里,一支□□从盾牌的缝隙中插着她的衣角深深地钉在地里。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熟悉的声音在宋小乔耳边响起。
“沈卿,你不是回都城了吗,怎么还在军营里?”
“我要是回去了,此时的你早该被射成筛子,想想郑擎看你那满身是眼的样子,啧啧。”
“停!”宋小乔觉得这话说的着实是不中听,便不屑的再去理会他。
外面的□□还在胡乱的飞射,宋小乔也不敢离开沈卿去拽那钉在地上的衣角,任凭它被越钉越深。
一波□□刚过,宋小乔还没从盾牌下探头出去,就看见钉她衣角的□□被人拔了,郑擎黑着脸把沈卿举着的盾牌拿开,一手把她从沈卿怀里拎出来,夹在腰间,挥手示意常都尉,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开炮”!
把宋小乔吓到别人怀里去的人,统统不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