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摄政王的白月光
朝她发火吧,她受不了了,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见到这个人时心中再无波澜?最好两人狠狠吵一架,然后让她亲眼看着他和秦雁玉情意绵绵、互诉衷肠,以后只要看见江晟年这张脸、想到他面对秦雁玉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会犯恶心,她就真的解脱了。
江晟年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宁愿像一个刺猬那样竖起浑身的刺伤人伤己,也要维护最后一点尊严的女人,错就错在她爱上了原主,否则一定活得像太阳一样耀眼,风一样自由。
“别说这种话。”随着这一声饱含情感的低叹,江晟年看着明玉,眼里有受伤的情绪。
“不管你还想不想知道,我都要告诉你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其实那些在我心里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一直不想再提。是我大错特错,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伤你的心,如果你听完以后还是不能原谅我,我也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王妃,我只允许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江晟年伸手去拉她,明玉挣了挣,还是被他强制坐到他身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是明玉太震惊了,她做梦都没想过江晟年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刚听到的一瞬间指尖都有些发麻,至今缓不过神。
可真的还来得及吗?为什么她此刻内心不是欢喜,而是像吃了野果子一样,酸涩得她只想失声痛哭。
“我跟她幼年相识,在长辈眼里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大哥也一直撮合我们,偷偷带她出来和我们这些子弟玩。我那时不懂事,以为对她是情爱,后来才想明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那时先帝也以为我对秦雁玉有意,特地来试探我,你知道我和先帝一母同胞,自幼感情甚笃,不可能为了女人反目成仇,我当时与他说得明明白白,他才放心地求娶秦雁玉。”
“可、可你明明一直帮她,她进宫以后也不避嫌,你让我,让我如何相信……”明玉犹豫不定,光凭江晟年这几句话,怎么可能打消她几年来的怀疑,但有一点她却是有些信了,若是江晟年真的与秦雁玉有私情,先帝又怎么会临驾崩前下旨赐封江晟年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呢?
“我帮她并非为了她,她大哥与我一同从戎北伐,征战沙场,是过命的交情,一次他领兵被敌军埋伏……”江晟年深吸一口气,“秦雁玉是他最疼爱的胞妹,出征前就让我帮他看顾几分,他死以后,我一直记得他对我说的话,所以才屡次相帮,与情爱无关。”
明玉彻底懵了,为何江晟年这么一解释,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可过去她的直觉分明告诉她,江晟年和秦雁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在你书房看见过一封信,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只是找书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她想,那信总该是铁板钉钉的证据,她想看看江晟年这回还能怎么解释。
“什么信?”江晟年装傻充愣,好像的确不知道那信的存在。
明玉急了,“就是一张花笺,上面分明是堂姐的笔记,我是见过的。”
江晟年眉头紧蹙,“我从未见过书房有什么花笺,你莫非是看错了?”
明玉欲哭无泪,恨自己没留下来当做证据,可若是江晟年在做戏,未免也太逼真了些,都把她唬过去了。
她苦思冥想,只好说:“那你让我去你书房搜,若是找到那张花笺,你又怎么说?”
江晟年发现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不仅连“您”都不说了,一直“你”啊“你”的,还开始反过来逼问他,和他顶嘴,忍不住笑:“找到了我就任你处罚,如何?”
明玉咬咬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却亮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低声说:“那京城都传言皇上是你和秦雁玉……”
她没有再说下去,实在是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痛一分,好像被一只无形地手狠狠攥住,喘不过气。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饥不择食?还是我为人荒诞不经,不顾人伦也要和自己亲嫂做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江晟年反问她,又说:“若我当真那么做了,先帝再顾念兄弟之情,也不会饶了我。更何况我处理军营诸事已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有那闲心思风花雪月。更何况,我家中已有一位娇妻,便是有心亦无力啊。”
江晟年愣是把死人都给说活了,但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撒谎。
原主以为那天和秦雁玉春风一度,可秦雁玉可不是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不敢冒险和原主坐下要掉脑袋的事。她并非不爱原主,但进宫以后心性渐渐扭曲,只剩争宠的心思,同时还要吊着原主供她驱使,便在那天让灌醉原主让他尝了点甜头,然后制造欢爱的假象。在这之后秦雁玉碰都不让原主碰,好让原主求而不得,越发离不了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原主还没有“背叛”过明玉。
明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其实已经动摇了,但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她站起来,有些急躁地说:“你让我想想,晚些我再过来。”
说完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仓促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