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记(第五章)
魏邵原扯下拉链,随即压下来,在她耳边沉声落话,“我不碰你。”
很快,舒窈就明白了。
他不碰她,但可以碰自己。
魏邵原彻底自证了一次,什么叫衣冠禽兽。
舒窈起先是兴奋,看男人投入、尽情。然后是快乐,魏邵原真的极品,禁欲与破欲在他身上表演得淋漓尽致。舒窈一时兴起,摘下自己刚才洗澡时箍头发用的兔子发带,往魏邵原头上一戴。
粉色兔耳朵戴得歪七扭八,魏邵原这般模样看起来格外喜感。
舒窈笑得好开心,朝他勾勾手指,“继续呀。”
魏邵原的资本相当不错,桃花眼勾住舒窈,拼尽一身本事想拉她共沉沦。
男人动了情,舒窈看着看着,心里不知想起了什么,那份兴奋高兴情绪忽然如潮水褪去,神色一分一分变淡。
魏邵原情不自禁,又倾身吻了吻她唇角。
舒窈脸一偏,堪堪躲开。
她推了把魏邵原,整个人冷静下来,索然无味道:“你自己去卧室玩儿吧,我困了。”
—
海市今年的冬天格外冷,立冬之后都下了三场雪。
临近农历春节,舒窈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但前阵子忙得脚不着地,四处出差,身体扛不住,终于病倒了。部门经理看她可怜,恩慈地让她早几日休假。
舒窈这感冒来得气势汹汹,高烧不退,在家养了几天,这才渐渐好转。
这日院里的发小们老规矩,年年春节前都会攒个局。舒窈早想出门溜达了,拖着病体,我见犹怜地出现在聚会上。发小们疼她,对她各种照顾,舒窈盯着酒瓶发愣。被人笑,“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喝酒呐?”
舒窈可怜兮兮,作势抹眼泪,“馋死了。”
“你个小精怪。”一哥们儿揉了把她头发,朝外一嚷:“你们看着小舒点啊,别让她喝酒。”
舒窈扭过头,心不在焉。
哥们儿笑着问:“怎么不把你男朋友带来?藏着掖着的,咱们都没见过。”
舒窈扬扬下巴,“怕你们受打击。”
“傻样。”哥们调侃:“凛哥还在出任务,赶不过来,你怕什么?”
舒窈闷声:“谁说我怕他了。”顿了下,又问:“他去哪里了?百八年没消息,人间蒸发似的。”
“哟,总算知道问了?”哥们儿恨铁不成钢,“受不了你俩了都,怎么就闹掰了呢?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感情,还敌不过天降?丢人。”
舒窈没说话,心里嘀咕一句,聂凛丢不丢人关你屁事儿。
这一天聚下来,钓鱼的钓鱼,玩牌的玩牌,云水山庄玩的地方还是挺多。定在五点半开餐,一朋友接了个电话,顿时兴奋道:“慢点开饭,凛哥马上就到!”
众人惊呼:“凛哥回来了?”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舒窈。
舒窈坐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没点儿反应,也不知听没听见。
他们这帮一起长大的孩子,都是天地不怕的性子,如今也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但都默契地信服聂凛,聂凛就是大哥大一般的存在。
十分钟后,大G停在外头,刹车时,轮胎磨地激出一层灰,聂凛跳下车。大冬天的,他手上搭着外套,就穿了一件迷彩短袖走了进来。
“卧槽,凛哥你不冷呐?!”
冷是有点冷,聂凛说:“我直接过来的,没换衣服。”
懂了,他一般不穿军装在外头溜达,不想让人瞧见军衔,是低调惯了。
“哥,不是说过年都不能回来吗?”
“那边计划有变,任务搁置了。”聂凛没多解释,敏感问题大伙儿也都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