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文荆:师兄你慢慢玩,我累了先睡会儿。
君衍之沉默了很久,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疼吧?”
“不疼。”手指在发间穿梭,文荆只觉得发根颤动,带动着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轻声道,“师兄,你不恨我么?”
君衍之垂下头半晌,缓慢地说:“恨不得杀了你。”
文荆的眼睛湿润:“……我知道了。”
“你对我没有一点的……”君衍之将他箍紧,咬牙切齿地轻声吐出几个字,又立刻收住收住,抿住嘴唇。
文荆苦涩地望着他。
“到底为什么又要救我?”君衍之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是恨我的么?总以为我要害你的师父、师兄们,恨不得把我杀了?”
“……我错了,师兄。”新痛旧伤掺合在一起,文荆混乱地忏悔。
温热的脸缓缓靠近,骤然间,文荆的双唇被人轻轻舔了舔,又迅速攫住,如同电流通过。身体被搂得更紧,伤口扯动得生疼,含糊着发不出声音。
“贺灵要杀我,你让我死不就好了?”
“我错了,师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有些激动。
“伤了我又救我,你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我——”
腰间的手摸索着下移,把裤子上紧系的腰带拉了一下,慢慢握住细软毛发中蛰伏的东西。那东西软趴趴的,摸着手感却好,君衍之的呼吸骤然急促,左手拉开文荆的上衣,伏在他的胸前,轻轻含住一颗朱红色的小豆。
文荆的身上至少被四冥风伤了二十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扯一下都痛楚得要命。他紧紧咬着嘴唇,kua • xia却被君衍之不轻不重地摸着,烧起一阵猛烈的邪火。他忍不住动了动双腿,伤口摩擦得生疼,那东西上的欲望却越来越炙热,得不到丝毫缓解。
他难受得咬了咬牙。
君衍之含着小豆肆虐、蹂躏,手指握成环状,紧紧箍着文荆kua • xia逐渐半硬的东西。他把下半身覆上去,两人炙热的xing • qi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贴在一起,若有似无地感受到彼此的颤动。
文荆的睫毛微微一颤,把将要出口的shen • yin卡在牙关。
君衍之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舌头长驱直入地掠夺侵占,手臂环着他的腰,连xing • qi也紧紧压迫欺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宣召着他的主导权。
文荆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也摩擦得疼痛,心道:不是早就让你做上边那个了么?现在又在急什么?
君衍之的呼吸又急促了些,不甚怜惜地扯落文荆的亵衣,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脱下,欺身压上来,顶开他的双腿。
“师兄……”文荆难受得说不出是痛多些,还是欲望多些。身体疼得像要裂开,kua • xia的炙热反应又让他恨不得立刻结合,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一分为二。
但是这人是君衍之,多痛他都想要。
两人又紧密地吻在一起,唇舌在彼此口中翻滚,xing • qi摩擦,动作青涩而火热。君衍之将两人坚硬的东西握在一起,提起他的腰,自下而上,一次又一次地撸动。
文荆背后腰上的伤被摩擦地剧痛,双腿有点微微的麻木,但是却一切都比不上此刻kua • xia的刺激。他不敢喊,也不敢出声,低着头让君衍之把他带上高峰,眼睛微微湿润。
两人一起she一次,将被子里弄得粘腻不堪。君衍之的舌头还在文荆的口里,手臂紧紧环绕,拥抱着他轻轻喘息。
情欲渐散,疼痛突然变得明显,把身体牢牢掌控。文荆的脸色有点苍白、也有点发青,咬牙抹了一下脸。
君衍之低下头,不知埋在被子里做些什么,文荆安静地等着。突然间,后庭外一阵清凉的触感,却带了些怪异的酥痒。文荆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根滑溜溜的手指缓缓顶了进去。
手指上不知涂抹了些什么,半是微凉,半是酥麻,一节一节探入。刚刺进去的时候有些疼痛,渐渐却有了点舒适的感觉,缓缓而动。
文荆有些不适,有点异物的触感。他明白得很,这根手指是来侵略他的……但这是君衍之的手指,文荆欠他好多,让他侵略一下又怎么样?
手指在hòu • xué中慢慢抠动,文荆发出一声轻微的shen • yin,又连忙忍住。他上辈子从没有研究过男人zuò • ài是什么感觉,这辈子也无从知晓,原来hòu • xué被人这么抠着,竟然有点舒服么?身体好像一点力气也不用使,强烈的触感和欲望源源不断而来,一波又一波。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头,贪心不足地在君衍之的手中硬挺着,露出一截guī • tóu。
紧接着,抠动的手指突然抽出来,hòu • xué无法控制似的一阵收缩,空虚感瞬间而来。
君衍之早已经等不得,再一次含住文荆的舌头,将自己的硬物顶在hòu • xué之口。两人深深亲吻着,君衍之将腰一挺,缓缓而入。
文荆的脸色一白,又急忙咬牙忍住。真是痛啊,与身上的伤口差不多……
“师弟……”君衍之狠狠压着他,缓缓挺进。
那东西实在粗大,许久才一没到底,几乎让人痛得晕过去。文荆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却见君衍之燥热得咬着嘴唇,似乎难受得实在等不了。文荆忙说:“师兄我没事,你开始吧。”
君衍之低下头吻住他,轻声说:“你问我恨不恨你?”
“嗯……”
“我恨得想操死你。”君衍之闭上眼睛,将文荆紧紧抱着,动了起来。
两人从来都没有过经验,床上混乱地一塌糊涂。君衍之忍耐了这许多年,今日终于爆发,又正恨得要命,动作当然一点也不怜惜。
越是进攻,便越是不足,他想听文荆叫、求饶,想听他说甜言蜜语、说喜欢他,想看他控制不住地贴上来索求更多,可他偏偏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说!
君衍之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在文荆身体里又泄了两次,趴在他的身上休息。刚才把情绪发泄出来,现在总算平静些了:“……痛吗?”
文荆的头有点晕眩,瘫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还行。”
君衍之张了张口。“你喜欢我吗”几个字堵在牙关,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半坐起来把文荆压住,恨恨地说:“不要以为就这么算了。之前你伤了我,今天定要你补偿个够。”
“……嗯。”文荆点点头,眼睛有点湿润,“我伤了你,是我一辈子的憾事。”
君衍之低声道:“不要以为说一句‘憾事’、道个歉就可以抵消。”
“嗯。”文荆又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深深望了一会儿,又紧密地吻住。
一夜无眠。
身体的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更何况又受了伤。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个时辰,文荆终于挺不住了,轻声道:“师兄你慢慢玩,我累了先睡会儿。”
紧接着,他的头一垂,晕了过去。
“师弟?”跌入黑沉梦乡之前,听到一声紧张的呼唤。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亮,不知又过了多久。文荆动了动身体,疼痛似乎舒缓了一些,轻微的扯动却还是生疼。他心想没死就是好事,头微微一转,却吓了一跳。
君衍之在身边躺着,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双目肿胀,满面泪痕,那样子就像……刚刚哭过一样。
“师兄你怎么了?”
君衍之关上眼睛,一开口,声音却是酸涩不堪的沙哑:“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文荆轻声道,“吓到你了?”
“……嗯。”
一切终于风平浪静。
文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这算是和好了,还是没有?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没什么光线,却显得静谧又舒适。大龟安静地趴在地上啃果子,身体稳稳的一动不动,让人心情宁静。
君衍之在床上躺下来,阖上眼睛休息,又把文荆紧紧搂在怀里。文荆不敢多话,也不敢乱动,半闭着眼睛发呆。
君衍之身体的肤色偏白皙,穿着青衫时是文雅的感觉,然而脱下衣服来就知道,他常年练剑,毕竟是个修仙者,肌肉精实,与习武之人相比毫不逊色。
文荆抬头望了一会儿,终究没敢随便乱碰乱摸,规规矩矩地靠着。
君衍之抬眼望了望大龟,轻声道:“这大龟当日不是死了,怎么又活了?”
“是呢……又活了。”文荆忍不住扶着额头。
君衍之半眯着眼睛,神色却有些凝重:“此事有古怪。”
“怎么了?”
“这龟是我的妖兽,一死便会断了感知。当时闻人慕说这龟死了,我感知片刻却完全察觉不到,才确信这龟死了。”
“有人影响你的感知。”
君衍之淡淡地说:“想切断我与妖兽的感知,修为至少要比我高。”
“……”这样的人很少?
君衍之翻身下床,平静地抱起大龟看了看,又送到文荆面前:“你看看这龟究竟是不是之前那一只。”
这不是你自己的龟么?
文荆笃定地说:“不必看了……师兄,我已经与这大龟生活了几年,莫说壳子纹络,连性情、习性、小动作也一点没变,肯定是之前那一只。”
君衍之轻轻在房中踱着步子:“难不成这大龟真是死而复生?”
“你想到什么了?”
君衍之寻思一会儿,又笑了笑:“没事,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他和衣上了床,在文荆身边平躺下来,阖上眼睛。
文荆突然想起一件纠结了很久的事,眼看着君衍之的心情尚可,便轻声道:“师兄,你曾说过你……呃……‘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问这做什么?”君衍之微微蹙眉。
“随便问问。”
“……我从小就是这么想的。”
“那是你对你自己的看法?为什么?”
君衍之的声音低沉苦涩:“不说……行吗?”
“……也好,不想说就算了。”文荆抱紧他的腰,又蹭蹭头。
君衍之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我小时候以为自己是杀了恒阳宫四百余人的凶手。”
文荆小声道:“你小时候失忆?”
“也许是失忆,也许是记忆被人封住了,总之一直记不清楚,模模糊糊地想起几个片断,却不全面。看到三年前八风崖水月宫弟子自相残杀的那一幕,我才全部回想起来。”君衍之平淡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又偏头望向窗门之间露风的缝隙。
“……原来如此。”
文荆纹丝不动地望着屋顶。
系统的人品值,应该不是系统对人的评价,而是那人对自己的评价。
除非如此,否则无法解释“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这句话。
这么一想,所有违和的地方竟然都能说得通……
君衍之从小认为自己杀了父母妹妹,怎么会不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人们提到当年恒阳宫惨案时,都众口一词地说“应该早些把那孩子杀了”,长此以往,他才认为自己“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君衍之听到这些话时,怎么受得了呢?
文荆在脑中着急道:“这里的人品值,不是你给他们判定的,而是他们自己的看法!这都什么鬼?”
脑中出现一行字:“人品值系统完全符合原文的设定,并没有违规。请宿主参考《众生之劫》原文245章第18段。”
一个原文框框跳出来。
这一段写的是段轩的回忆。当年他与陆臻因为shā • rén的问题吵架,陆臻说:“善恶、是非都有自己的观念,尤其立场不同时,行事自然也不同。你认为对的事情,我却不一定认可,也很难说服谁。别人无论怎么说,都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才好。”
也就是说,大家的标准都不一样,系统我很难做决定,干脆把大家对自己的看法放出来算了。
文荆心中杂乱无章,微微有些生气。那-1000的人品值,代表的根本不是君衍之的人品,却原来是他的恐惧与愧疚。
“为什么之前就是不说?”
脑中又出现一行字:“无可奉告。”
“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以我的善恶标准为基准来测量人品值么?”
“计算量太大,系统级别不够。”
“……”
脑海中又缓慢地出现一行字:“宿主辨识人品值系统成功,隐藏任务完成,触动系统‘功成身退’结局。恭喜宿主完成‘找出魔头’主线任务和‘感化魔头’支线任务,请宿主保重安全,后会有期。”
毫无预警的,脑海中一片黑暗。
地上的大龟突然抬起头来,良久,又继续低下头啃果子。
文荆晃了晃脑袋,又试着呼唤几声,脑中却寂静得如同一汪死水,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
莫名的有些不舍得……
这“自我防御系统”,从来不逼他做什么,反而倒经常提点他。虽然它偶尔也会坏事,大致上来说却不让人讨厌,总觉得有点欲语还休的感觉。
文荆轻手轻脚地坐起来。
“你去哪里?”君衍之箍着他的腰,紧紧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