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另外感谢边边投的雷,谢谢。
沈霆自幼从商,商场上的手段不免会用,性格上有不肯轻信于人的一面,看人看事喜欢多方衡量考察,更有狠绝的一面,可能大家不会喜欢他的心机手段,不过,作者也不是人民币,真的写不出人人爱的人,就算是女主,也有矫情清高以及圣母不讨喜的一面,说实在的这文写到这里,我自己也觉得很是累人,很想早点结束了然后写我那甜而爽的新文去……预计国庆开坑……这文应该也在10月会完结,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83山盟虽在
韶华迅速,不觉过去了两年,京城摄政王府,朱允炆已经脱孝除服。
朱允炆的生母吕氏却已是病了几日,她已得了二品夫人的诰命,却极少出外应酬,虽然如今朱允炆已是权势煊赫,她仍深居简出。
这段日子,她犯了咳疾,日日夜夜的咳嗽,睡不安宁,徐若璠亲到床前侍奉汤药,十分恭敬,并无一丝嫌弃或害怕病气传染的样子。连续服侍了十多天,咳得厉害的时候她甚至亲自值夜,天凉,吕氏方便不易,她甚至手持便壶服侍吕氏便溺毫不改色,朱允炆知她体贴如此,也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这日徐若璠又在替吕氏尝了尝药,方递给吕氏服药。吕氏吃了药,看她连日来不辞辛劳的服侍,和声道:“你也坐下吧,不过是小病,自有仆妇服侍,何需你如此辛劳。”
徐若璠恭声道:“母亲贵体有恙,王爷又政事繁忙,不能侍亲于床前,儿媳代劳服侍母亲,如何敢取巧偷懒呢,唯愿母亲早日病愈,我和王爷才能心安呢。”
吕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只见她青布衫,墨绿裙子,面上脂粉不施,清减许多,有些憔悴,叹了口气道:“你本是贵女出身,我又非嫡母,如何忍心让你这般委屈,我知道你一片心便是了,你明日切莫再来服侍了,我病已经好了许多。”
徐若璠只得恭声应了,吕氏又叹气道:“你性至柔婉,嫁来朱家,一直克尽妇道,奉侍翁姑,和睦亲族,工容言德皆全备,却为何不得允炆欢心,你可知道?”
徐若璠听吕氏说到心中痛处,不觉面上一白,忍耻道:“愿母亲教我。”
吕氏道:“天下男子,都是一样的,对已到手的不珍惜,对妻妾的百依百顺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你付出再多,他只会敬重你,却不会依恋于你,却会对那些求而不得,对他弃如敝屣的人念念不忘,正所谓人情重难而轻易,纵而饱之,则珍错亦厌,如今允炆父孝已过,他如今身居高位,只怕很快便会有人送妾而来,届时你又如何处之,你还当把握机会,多在允炆身上多用些心,修饰容貌,早早孕育孩儿为佳,。”
徐若璠听吕氏一番推心置腹之语,长期积累下来的委屈不禁泪下,哽咽道:“是媳妇年幼不知事,未能讨王爷欢心,还请母亲助我。”
吕氏想了想,道:“你可有一技之长?”
徐若璠道:“妾在闺中颇解音律,能调丝竹。”
吕氏道:“你明天傍晚吃玩饭后,提前一些,着新裙艳妆,带琴到我这里来。”
徐若璠感激拜谢。
第二日傍晚,徐若璠果然重勾粉面,再点朱唇,穿了件新制的十二幅的石榴红曳地簇花望仙裙,上穿银红纱衣,隐隐透过纱衣能看到鲜红抹胸,香风拂拂,光彩照人,吕氏笑道:“果然孺子可教。”
又亲手替她点了胭脂和腮红,头发却改成松松堕马髻,一支步摇斜斜插上。又看了看,笑道:“红花怎能不要绿叶来称。”又吩咐了一番,让身边的丫鬟及徐若璠的丫鬟均妆扮了一番,又命几个小丫鬟穿着葱绿、鹅黄的衣裙,也拿着笛子、尺八、檀板的进来,便在吕氏院子侧厢房里布置了一番,诸女围着中间大桌子,摇骰子饮酒取乐起来。
朱允炆晚上回来,按习惯要到吕氏房中问安,入了房间,便远远听到欢声笑语,他在仆妇导引走到西厢房一看,只见里头明晃晃点着高烛,七八个妙龄女子,衣香髻影,楚楚动人,簇拥着吕氏和徐若璠,环坐在八仙桌旁,他这数日看到徐若璠都是毫不修饰的在吕氏床边照顾,今夜却是明妆冶服,拥襟欹坐,笑吟吟地在里头看人拇战,神采飞扬,灯下一袭红衣,衬得她艳色绝伦,一时看到朱允炆进来,众人都息了笑声,站起来服侍,朱允炆进来向吕氏施礼道:“母亲今日倒开心,想是身体大好了?”
吕氏笑道:“病中枯坐有些闷,倒是教你媳妇和年轻丫头来一起热闹些,心里欢喜,身上也松快些,只你来了她们就不敢唱了,却是轮到你媳妇唱歌了。”
朱允炆赶紧道:“既如此母亲继续玩吧,儿子先下去准备些朝事。”
吕氏笑道:“日日见你如此辛苦,知你不肯陪我老太婆了,只是你媳妇儿正是年轻轻的,你如何也不肯留着略坐一坐,这样下去我哪日才有孙儿抱呢。”
朱允炆不得已,只得恭敬道:“儿子怎敢,那儿子便陪母亲坐一坐。”
左右便赶紧在吕氏旁边设了一座请朱允炆坐下,却正与徐若璠相对。
只见徐若璠调丝竹,轻挑慢捻,慢慢唱了一支《玉女摇仙佩》来,居然琴弹得极好,只看她灯下红妆艳绝,肌肤隐隐若有莹润之光,朱唇吐就唱词柔婉。
唱到“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时,顾盼流波,百媚俱生,唱到下阕“且恁相偎依。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时,却又声转哽咽,眸光轻轻扫过朱允炆,却一触朱允炆目光又转回,盈盈眼中似有泪盈于睫。
朱允炆心中一动,愧疚之心忽起,看到身旁有一支玉笛,也拿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和了半阙,却是看到徐若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居然错了两个音,面色飞红,朱允炆心下不觉有些有趣,便继续吹着,徐若璠终于找到了音,又继续弹了下去,只是面上的绯红一直退不下去。
散了以后,在吕氏的要求下,朱允炆将徐若璠送回屋内,顺理成章的宿在了那里,床笫之间,徐若璠婉转相就,曲尽奉承之意,倒让朱允炆极为舒心,之后在吕氏的调和下,夫妻倒是时常绮窗唱和,歌笑管弦,棋局参详,赏玩图书,感情日见浓厚。
远在他乡江湖流浪数年的刘明舒,却是长期愁绪无聊,郁成一病,朝凉暮热,茶饭不沾,在客栈里生了病,寂寥院宇无人,外头万籁凄清,床上衾寒被冷,一个人孤零零的发着高烧,心中如何不凄苦,想到自己自负美貌,目空一切,轻托了身子,负了先帝,做了国之罪人,万事成空,终身无托,自己身着素服,遍走江湖扶贫济困,只望能减轻自己的罪过,略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然而如今病中孤苦,只觉得万念成灰,竟是在被子里头蒙头哭泣起来。
却听到房门吱呀打开,一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刘明舒只恐是歹人,手已是从枕下抽出雪亮柳叶刀,却听到那人长叹一声:“阿纤。”
刘明舒听出是自己哥哥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病中得见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