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幼微点头,“一定。”
沉了片刻,徐夫人微声问:“话说回来,我一直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认定了四郎是良人?”这让她起初心惊胆战,却慢慢发现是最美最好的意外。
徐幼微一笑,早就料到会被问起,算是有所准备,亦微声回答:“以前在师父师母跟前,无意间听人说了一些孟府的事。便晓得,孟府与太傅,其实是两回事。他是面冷心热之人。”
徐夫人就算无心探听,因着常与太夫人走动,有意无意间也察觉出孟府一些端倪,此刻闻言,释然一笑。
孟观潮下衙之后,徐幼微帮他换衣服的时候,问起徐检的事:“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把你和原大人气成了那样。”
“忒不是东西,往死里埋汰我。”他说。
“……”徐幼微说道,“你是真不会文雅些说话么?你可是帝师啊。”
孟观潮看她一眼,哈哈一乐,“真不会。到底是帝师,还是往死里祸害皇室的主儿,谁说得准。”
徐幼微撑不住,笑了,“不怪人埋汰你,自己对自己就总没句好话。”
孟观潮换上半新不旧的锦袍,笑笑地抱了抱她,“听你学着说我那些话,怎么那么好玩儿?”
徐幼微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低头亲了她面颊一下,握住她的手,“走着,去给娘请安。”
“好啊。”
走出房门,她的手挣了挣,他不肯松手,她也就由着他。
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动辄就抱着她、牵着她的手,不想习惯,却只能习惯。
横竖拗不过他。
走出卿云斋,他就自然而然地松了手,只是时不时笑微微地凝她一眼。
“怎么?”徐幼微抬手理了理鬓角,怀疑自己妆容出错了。
“看你顺眼罢了。”
“……”
李嬷嬷、侍书、怡墨跟在两人身后,强忍着笑意。
到了太夫人房里,时间尚早,别的房头的人还没来。
如意正依偎着太夫人酣睡,今日便没有一听到孟观潮的脚步声就溜掉。
他却不轻不重地揉了如意一把。
如意嗷呜一声叫,立时打了个滚儿,站起来望着他,炸毛了。
“脾气还不小。想咬我?来。”他又揉如意胖嘟嘟的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