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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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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青一路上边走边看边,还分心与阿萌天南地北地聊着天,话题中自然也少不了外头的八卦。

“阿萌你知道么,昨天早朝时,皇上竟然为温子修和那个丫环出身的平民之女赐婚了耶,婚期就定在八月份。而且啊,那个平民之女现在可风光了,肃王竟然认她作了义妹,身份比咱们都尊贵了。你瞧啊,竟然是当朝肃王的义妹耶,以后还有谁敢惹她,就怕惹着了肃王,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了。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上倒与温子修相配了,连镇国公都挑不出毛病,没法反对了呢。没想到温子修那般风彩的人物,竟然会坚持自己的本心到现在,可见他对那丫环是真心实意的,不知羡煞了多少女人。还有啊,我还听说温子修之所以会娶那丫环,其实是曾经那丫环救过温子修,温子修为报恩才娶她的呢……”

听着姚青青的喋喋不休,阿萌只将这事当成个故事看,无关紧要。不过转眼一想到新婚第一天时,温朝上门来拜访,而自家小姑子对温良的态度,估计她听到这个消息会难过吧。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虞月娟也带着两个丫环逛园子,却未料得会在这里见到姚青青,秀丽的脸蛋马上拉长了,然后充满敌意地朝姚青青劈头问道:“姚青青,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好好地呆在姚府做你的千金大小姐,跑到别人家来不太好吧?”

小姑娘的语气讽刺意味浓郁,实在是不好听,但姚青青却并未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我来找我表哥表嫂啊,可不是看你这个即将要泼出去的水的。说来,你以后可是要嫁人的,就是俗称泼出去的水,又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来这里并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你……”虞月娟气得捏紧拳头,双目喷火。

说来,虞月娟与姚青青不合也是有原因的。虞父去逝时,虞月娟两岁不到,姚氏又是个性子软的,没了丈夫,儿女年幼,在诺大的虞府里,便是人人都能欺负的孤儿寡母,母子三人的处境实在是不好。

等虞月娟五岁时,虞月卓进了军营,姚氏与女儿的处境更不好了,后来,姚氏的母生了病想见这唯一的女儿,姚氏便带着女儿隔三差五地回娘家为姨娘侍疾去了,直到后来渐渐长住在娘家。

没父的孩子记事早,因常被欺负,虞月娟早早地明白自己的处境,极度的自卑使她变得自傲。特别是来到姚府后,见识到姚青青作为姚家长房嫡女的风光,再对比自己的处境,心里头嫉妒非常,加之姚青青无论做什么都让她觉得她是在炫耀,越发的不待见姚青青了。

姚青青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又有点大大咧咧的,小孩子之间玩耍哪里会顾极你纤细敏感的小神经?所以发现虞月娟暗地里处处针对自己,自然也不爽了,于是两人便掐上了,这么一掐就是十年,直到现在两人甫一见面,都是要讽对方一顿才罢休的。

虞月娟看姚青青不顺眼,连带地也越发地讨厌阿萌了,原本已经不满意阿萌的出身了,现下阿萌与姚青青交好,更是碍眼儿,当下眼带厌恶地说:“我说大嫂,你别随便什么人都带回府里,可别忘记了这府里还是我哥说了算的。而且,别以为你嫁给我哥就坐稳了这将军夫人的位子,若是回到虞州城,你不能被老太君承认,别想进咱们虞家的族谱,到时就算我哥不想休你,虞家也有办法让你下堂!”

说着,冷笑一声,带着两个丫环骄傲地走了。

姚青青对着虞月娟的背影吐了吐舌,哼道:“骄傲个什么劲儿,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骄傲,从小到大都是这讨厌的模样。”

阿萌无奈摇头,心里想着虞月娟的话,不由觉得心情有些恶劣了。

******

等送走了活泼的姚青青,阿萌觉得骨头更酸泛了,窝回床上躺着,脑海里想着姚大夫人与虞月娟的话,不由得叹息一声。

看来她只是表面上嫁给了虞月卓,若是她的名字没有写入虞家的族谱,这桩婚事根本作不得数,就像现代那种只是办了酒席,却没有在政府登记结婚一样,相当于没有被法律承认,这婚姻根本没有保障。

又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阿萌心里有些发堵,即便她不乐意嫁给虞月卓,但既然嫁了,那么她就当定虞月卓的妻子了,让旁人来指手画脚的算什么?

阿萌决定了,到时谁敢给她气受,就别怪她不客气地诅咒他了!

“想什么呢?”

一道奇特的声线响起,阿萌吓得差点蹦跳起来,这才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

阿萌拍着心口,瞪他一眼,“你走路没有声音的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虞月卓微微一笑,她瞪人的表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性,反而可爱得像只亮起爪子的小奶猫,让人好想逗弄一翻。

男人撩起袍子坐在床边,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起来搂到怀里,无辜地说:“我的脚步声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人听到,可见你刚才想事情想入迷了。刚才在想什么呢?”

阿萌瞥了他一眼,想想还是老实说道:“咱们这婚事其实并不作数的,是么?”

虞月卓神色一冷,唇上的笑容未变,只是有些阴森地瞥了她一眼,笑问:“何此一说?”

阿萌的身子不争气地抖了一下,明明这男人笑得这般高雅,但为毛脸上却能露出与笑容不符的凶残表情来呢?可是看他危险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听人说的,说还要回虞州城的虞家祖宅举行了仪式,将我的名字写入族谱,我才算是虞家妇。”

虞月卓听罢,笑道:“确实是如此。”然后在阿萌因他恢复回那般无害的模样松了口气时,眸光微闪,男人笑得越发的风光霁月,“我正要告诉你这事儿,明天一早咱们便出发去虞州城。”

“哦。”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气闷,阿萌闷闷地应了一声。

虞月卓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将她上半身托起,俯首含住她的唇,暗哑的声音道:“身子可是好了?”

“……”

一瞬间,阿萌浑身寒毛直竖,警觉地瞪着他,一副他想做坏事就马上逃的表情。

第32章

天微微亮,下人已经将打包好的行李搬上马车,将军府门前,随行的侍卫已经整装待发。

阿萌与姚氏拜别后,便扶着丫环的手爬上了马车,然后头一撇,将脑袋扎在车壁上,蜷着身体补眠。

此次回虞州城的虞府祖宅,阿萌与虞月卓先行一步,到祖宅去拜见老太君与一些叔伯,等老太君与几个年长的叔爷点头同意了阿萌这虞家媳妇,便举办仪式将阿萌的名字写入族谱,届时姚氏与姚月娟一并回来参加仪式。

马车外响起了虞月卓下令起程的声音,然后在还有些微冷的春日清晨,寂静的街道中响起了马车车轮压着石板发出的辘轳声,很单调,但却容易催人入眠。听着那单调的辘轳声,阿萌就这么靠着车壁,渐渐地睡去。

睡梦中,阿萌感觉自己被一条眼镜蛇盯上了,蛇类特有的阴冷的视线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让她心生恐惧,而那越缠越紧的力道更让她绝望,好像她每每想挣扎着脱离蛇身时,那缠绕在身上的力气就大了几分,让她忍不住恐惧地呻-吟出声……

“阿萌,阿萌……”

奇特的声线,像透着金属的质感传入耳里,让人难以忍受地想蹙眉掩耳,可是,却感觉极是熟悉。

猛地睁开眼睛,阿萌直直地撞进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眸中,清楚地瞧见了那双眼眸里微带着邪意的笑意,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涣散的瞳仁微缩,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时,阿萌直觉弹跳起身要跑。

不过很快地,早已有准备的男人双手一紧,箍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困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窗外已经大亮,春日暖融融的日光从被清风吹拂起的窗帘缝隙中斜射进来,打在角落里,让甫接触到阳光的眼睛有些生疼酸涩。

“阿萌,你做恶梦了。”男人将她托起身,让她趴在他腰腹间的脑袋枕在他胸口上,低首舔舔她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颈中,声线暧昧,“真可怜呢。”

只要这男人滚开,她就一点也不可怜了!

阿萌在心里如此说,见逃不开那具怀抱,索性有些自暴自弃地让自己半身摊在他怀里,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让酸涩的眼睛好受一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害自己做恶梦的罪魁祸首,心情真是恶劣呢。

其实,那个恶梦真是反应了她现实生活的处境,可不就是被条恶劣的毒蛇缠上了嘛,只要她有点想逃的意愿,便会越缠越紧,直到她再也不敢动念为止。

虞月卓拿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帮她揉着眼部的地方,力道适中,让她觉得很舒服,几乎要放松地窝在他怀里,享受这一刻的安逸了。

“眼睛还疼么?”虞月卓低首亲亲她泛着艳丽的青紫色的薄薄眼睑,柔声问着。

若不看他的人,估计听这声音便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温柔而深情的男人罢,可是现实总是太过骨感,从来不会与理想一般丰满的。阿萌的那种小女人之心被这声音轻易抹杀得渣都不剩,下意识地绷着身体,抬眼瞪他。

“我会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磨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明知道今天要赶路,昨晚这男人竟然还敢胡来,害她不仅睡眠不足,双眼无神,全身的骨头又酸泛了。

虞月卓轻笑,“那是你的体力太差了,若是……得好好操练才行。”说着,摸着下巴,一双眼睛邪肆地在她身上丈量,仿佛在打着什么邪恶的坏主意。

阿萌脸色又是一黑,自然是明白那句“若是……”的含义。昨晚这男人又想发-情地压着她做一些极尽羞人的事情,她自然不愿意,再一次以下面的某个地方的伤还未好搪塞过去——就算好了她也要一口咬定不好,反正他那种变态的占有欲,不会乐意让个大夫亲自检查她那地方,就算是女人也不会乐意的——所以在她喊着还很疼很疼之下,虞月卓只得一脸遗憾地再一次放弃了洞房的念头。

可是,没有做到最后不代表这男人不会折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什么书学来的,就算不做到最后,他也能折腾出很多种花样来,真是将恶人的恶行恶状诠释得淋漓尽致,每每让她叫苦不迭,很想去死一死有木有。

所以说,没做到最后都能这般折腾,若是真正做到最后,她绝对会死得很惨。还有……外一再进错洞了肿么办?这也是她拒绝洞房的原因,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不敢让他轻易尝试。

做了恶梦后,口干舌燥,阿萌勾来马车里放在暗格里的水壶倒了杯水喝着,然后腾出一只手撩开车窗看了看车外的情况,马车此时正行走在一条山路中,两旁皆是一些青翠的树木,一阵凉爽的春风吹来,鼻息间满是清风草木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忽然,车轮辗压过一块石头,使得马车摇晃起来,阿萌一个不慎,杯子里的水便晃了出来,淋在唇边,也弄湿了手。阿萌赶紧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口喝尽,然后将水杯丢回暗格里,正要拿起帕子擦去唇角和下巴的水渍时,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然后男人俯首过来,将她唇角与下巴的水渍舔干净。

“……”

阿萌风中凌乱了,满脸通红地瞪着他。

这模样自然又娱乐了某个恶男,眉眼含笑,又将她抓到怀里好好地蹭了一翻,干燥温暖的大手探进她衣服里开始抚弄着她的身子。

“住手!”阿萌踹他,抿着唇气道:“现在在车上,不准你再做那种、那种……那种事情!”阿萌强调道。

虞月卓听罢,很爽快地将揉着她腰间软肉的手抽出来,顺便很君子地为她整理了被弄乱的衣襟,一副十分尊重她的模样。

可是阿萌仍不敢放松,直觉这男人根本不会这般好说话的。果然,在她的狐疑中,男人十分俊朗地笑着,然后从马车另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本书。

“既然阿萌不想亲身体验一下那事儿,那咱们就来研究一下理论罢。”

“……”

等阿萌看清楚那是什么书时,脸上露出了想跳车的表情。

又是春宫图!!又是春宫图!!!难道这男人去哪里都要带着它们研究什么捞子的理论么?!阿萌心中攥拳咆哮:研究这种不成比例的春宫图有毛用啊!!到时还不是弄错了地方!!!

不管阿萌怎么不乐意,时间便在某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一起研究那种不成比例到让她吐槽无能也没法脸红的春宫图中过去了。

真是苦逼的行程!让她好想将他踹下马车,赶他去骑马。不过她人小言微,不只赶不走他,还让下人误会了他们的感情十分好,难舍难分之类的。

从京城到虞州城,按正常时间,需要五个时辰。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进入了虞州城,他们抵达虞府大宅的时候,门前已经有得到消息的虞府几位老爷及管家下人候在那里,看起来这阵势颇为隆重,给足了当朝大将军的面子。

虞月卓翻身下马,然后等阿萌扶着丫环的手下了马车后,携着她一起拜见虞府门前的几位长辈。

阿萌刚下马车,便瞧见虞府门前的阵势,心里略微吃惊,转眼一想,便也明白他们的做法。毕竟虞月卓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是皇上亲封的当朝大将军,给虞氏一族挣足了风光面子,他携新妇回祖宅,虞氏一族自然要奉为上宾迎接,也做给外人瞧他们对虞月卓这位大楚的大英雄的敬重。

“月卓见过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及几位伯母。”虞月卓礼数周全,然后对他们介绍道:“这是月卓的妻,罗氏。阿萌,过来拜见几位长辈。”

阿萌乖巧地上前,略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后,马上垂下眼恭敬地一一拜见。

除了虞四爷,虞大爷等人神色略冷淡,嘴里却十分慈爱地叫着“贤侄”“贤侄媳妇”等,看在外人眼里,简直亲如一家。明明眼里冷淡,面上都是一副亲切的模样,倒也没有人脑残地在这大门口里给两位小辈子难堪,况且以虞月卓现在的身份,再不情愿,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有什么间隙,关了门自家人解决了便是。

虞府外已经聚集了一群想要瞻仰靖远大将军英姿的百姓,看到虞月卓出现时,发出了轻微的哗声,此时虞府众人一举一动皆落在外人眼中,让虞府的人行事更不敢做出一点差错,一举一动皆要表现出对大将军的喜爱恭敬,心里真是憋屈得紧。

虞府几位爷心里憋屈难受,暗暗怒瞪了眼面前正端着一张风光霁月笑脸与他们寒暄周旋的侄子,心知定然是他将自己回虞州城的消息透露出来,才会弄出这种场面,让他们有气也不能当场发作出来,还得做足了面子迎接当朝大将军回归祖宅。

虞月卓低眸轻笑着,绝佳的风彩深入人心。反观虞氏一族的人,表情越来越僵硬,就快要端不住了。阿萌虽然也站在这旋窝中心与他们周旋,但看到两方人的表情,听着他们恶心死人的寒暄之语,心里也有些同情,想和恶男比无耻比手段?那根本不是对手!

彼此又寒暄一会儿,终于大伙都面上一副亲亲热热的神态进了府,很快虞府的大门关上,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进了虞府,虞大爷对虞月卓说道:“你们今天赶路一天,应该也累了,先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虞月卓唇角含笑,温和地应了一声:“大伯说得是。”

虞大爷脸上僵了僵,他原是想为难这侄子,出口恶气的,谁知道他脸皮这般厚,说什么都能从容应对,反而衬得他们这些长辈小心眼儿。当下哼了一声,带着几个兄弟拂袖而去。

虞四爷没有跟着几位兄弟离开,看了眼乖顺地站在侄子身边的新妇,伸手拍拍虞月卓的肩膀,说道:“有些事不用急,你还有时间,慢慢来。”

“多谢四叔关心。”虞月卓拱手致谢。

虞四爷又略叮嘱了两句,也带着自家夫人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祖宅管家过来,有些小心地道:“九少爷,九少夫人,请随老奴来,老奴带你们去歇息。”

虞月卓在族中排行九,故管家以他的排行来称呼他。

虞月卓将老人家略略一扶,笑道:“荣叔,不用麻烦你了,我虽然离开很多年,但还是认识路的。”然后转头对阿萌说道:“阿萌,这是荣叔,小时候挺照顾我的。”

“荣好。”阿萌上前行了一礼,心知虞月卓会特别介绍,这老人家应该对他而言是特别的,所以对他恭敬了几分。

老管家顿时受宠若惊,不敢受阿萌的礼,看着已成为大将军的虞月卓,当下眼眶湿润,喃喃说着三爷终于可以安心了之类的。

辞别激动的老管家,虞月卓携着阿萌向虞府深处的一处院子行去。

*********

虞氏一族不愧是虞州城最大的望族,单是祖宅的面积就大得让人难以想像。

几乎走了两刻钟时间,两人才来到歇脚的院子。

已经被下人打扫过了,家具被褥等物什也换了一批新的,虽然院子比将军府里的锁澜院小了一点,但只是个暂时歇脚的地方,两人都没有挑剔。

天色渐渐晚了,一个丫环过来询问是否布膳时,阿萌看向虞月卓,虞月卓神色轻慢,没怎么在意地点头叫人布膳。

阿萌若有所思,看来虞府的人明显是想要给他们坐冷板凳了,真如虞月娟所说的,他们极不赞成这门亲事,连带的也不愿接受她这新妇,而虞月卓这个不听话的虞家逆孙,不管他什么身份,此时也同样被迁怒了。

“别多想,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咱们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虞月卓像拍只小猫小狗一样地拍着她的脑袋,笑得极为放肆,“咱们又不在他们那里讨生活,还用得着看他们的脸色不成?你且放开心做自己的事,谁给你气受,你直接用乌鸦嘴诅咒了便是。”

“……”

阿萌被这笑得万分邪恶的男人弄得一个激灵,觉得有些冷,也同时明白这男人实在是狂妄到连长辈也会忤逆的性子,本性上就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不过,好像这样对她还挺好的耶!

或许,她该改变一下策略,应该正视一下这男人一些举动下的心意。

“怎么了?冷了?”男人将她圈进温暖的怀抱里,用下巴蹭着她秀气的脸蛋,柔情蜜意地说:“若是冷了就多加件衣服,可别生病了,不然我会生气的呢,届时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阿萌木然着脸,觉得自己要先正视的还是这男人爱欺负她的劣根□。

第33章

虞家摆明不待见这桩婚事,阿萌心里有些沉,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见虞月卓一副自在从容的模样,仿佛并不介意那些人的态度,阿萌深觉自己将自己绕进去了,很快也抛开了心。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虞月卓这个人,阿萌是打从心里相信的。不管他怎么恶劣,怎么欺负自己,但对于她来说,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一个很特别的地位。

不管是童年玩伴,还是现在的丈夫,都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阿萌并不想这么矫情,既然嫁了就应该认命做好他的妻子。只是,她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太早了,他的缺点、他的坏脾气、他所有丢脸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使得她对他像是生活了解一辈子的人一般,熟悉得没有什么期盼的心情。再加上这男人无论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喜欢欺负恐吓她的性子,还有骨子里的扭曲,都让她越发的想逃离,不愿意正视一些事情。

所以说,其实她也是个很讨厌人的女人吧。

******

歇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阿萌如往常一般醒来,正欲起床梳洗等待长辈的招唤时,却被一双手搂住腰肢拖回被窝里。

“还有时间,多睡会儿,没人会来打扰。”

虞月卓凑到她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坠,然后抱着她继续好眠。

阿萌可没有他的厚脸皮,而且也深知这里不是将军府,不是他们的地盘,外头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她这当人媳妇的没病没痛地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不知道那些长辈怎么看她呢。特别是长辈们不待见你这晚辈时,一点小事也可以挑出天大的不是来。

“虞月卓,起床了,你不起就算了,放开我。”阿萌有些恼火地说,这男人自己要睡懒觉可以,为毛要压着她让她起不来?

虞月卓被她扭来扭去的弄得某个地方火起,特别是以生理构造来说,男人在清晨时总是容易冲动,他自然也不例外,被蹭出了反就,于是也不客气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嘴,让自己挤进她的双腿间,男性的肿胀直接在她腿心间做着缓解的动作。

阿萌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扭开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精致的小脸染上媚人的红晕,瞪人的表情实在没什么危威胁力,反而让男人觉得可爱得不行,越发的想压着她做一些很坏很坏的事情。若不是现在时间不对,男人真想将她扒光了,开始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而不是总这般隔靴搔痒,不能满足。

其实虞月卓如何不知道她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畏惧那些事情才会撒谎自己的伤还没有好。也是他的错,谁叫他自信自己已经懂得了男女情-事,所以在洞房花烛夜时做出那种乌龙事将她伤了,结果只好自己受着了。

虞月卓可以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心狠手辣,用最完美的伪装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没法无视她的意愿及心情,这大底是小时候就形成的一种羁绊,让他无法松手。

她是曾经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一起难过的人。明明总是被他欺负得很惨,但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自己又会很呆地跑回来,坐在他身边陪他,再一次被他欺负得很惨。

所以,这么可爱的女孩儿,他怎么能不欺负她不喜欢她呢?

阿萌的骨架细小,身形完全笼罩在男人身下,动弹不得地任着他为所欲为。最后,当男人终于发泄出来的时候,她也已经被他压得气喘吁吁,感觉到亵裤里一片黏稠时,脸蛋又黑又红又绿地转换着,看着某个男人不由一阵好笑,然后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下,觉得怎么也欺负不够她。

“阿萌,咱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因为刚发泄,所以男人的声音慵懒而性感,那种本应该让人觉得刺耳的奇特声线竟然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听在耳里,身体都酥了几分。

阿萌别开脸,以掩饰自己因为他的声音而产生的异样表情,推了推他,说道:“天亮了,快起床了。”

虞月卓闹了一场,心满意足,很大方地放开她,见她火烧屁股一般地披着外衣跑去耳房,不由闷地被窝里又笑起来。

等阿萌清理了身上的痕迹,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回到房里,却见某个男人又将脸埋在枕头中,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假寐。阿萌不敢走太近,就怕这男人是在装睡然后好趁她没防备时,突然伸手拉她上床再胡来一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切肤之痛让她不得不谨慎。

又看了会儿后,阿萌到外室招来丫环伺候她洗漱,坐在偏厅里喝着茶等了会儿,见太阳都出来了也没见有长辈派人来,便明白了虞月卓那句话的意思,看来虞家真的打算晾着他们了。

见没事可干,阿萌便带着知春知夏出了房门,呼吸外头清新的空气。

空气很清新,天边有艳丽的朝霞,庭院下的树木的枝叶仿佛沾染了那片明媚的颜色,艳得人眼睛都有些无法适应。

由于虞月卓不喜人吵闹,院子里也没有人。

阿萌不清楚祖宅的情况,不敢乱走,就在这院子里走走当散步,随时等着长辈那边会不会突然来个突击检查派人来的招唤。说实在的,未出阁前,因罗父的偏宠,阿萌在御史府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些阴私的事情。

而罗府本家她又不常回去,与堂姐妹们都不怎么熟悉,对这种大家族的弯弯道道不是很清楚,刑氏更不会仔细告诉她一些大家族的后院之事,使得阿萌本性上还保留了现代人那种单纯的心性,有时会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正在阿萌走到庭院里眺望着围墙外的朝霞时,不远处的回廊有人经过,看到院子里的人轻咦了一声,然后脚步一转,便朝这边行来。

“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怎地没有见过你?”

突然的男声吓了阿萌一跳,唬地转过身,就见到庭院前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人正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眼神十分放荡,让人心里极不舒服。他穿着一袭世家公子所穿的锦衣,可见身份不凡,俊秀的脸庞上染上红晕,等他走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看起来是去喝了一宿的酒了,怨不得衣着都有些皱巴巴的。

“你不是虞家的女眷?难道是虞家的客人么?长得倒是标致……”男人抚了抚下巴说着,虽然喝多了酒,但看起来还算是清醒,然后对阿萌露出一个自认风流的表情,“小娘子过来,同爷好好乐乐……”

阿萌面色有些难看,听到他这种招呼青楼小倌倌一样的语气更让她愠怒。

“你喝醉了,再过来小心摔倒哦。”阿萌带着两个丫环后退几步,阻止了她们上前护主的行为,抿着唇一脸认真地说。

听到她的话,男人笑了起来,一脸不信,正欲上前抓她时,突然莫名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整个人摔了个狗□。那男人的姿势颇为狼狈,整个人脸朝地面,四脚八叉地趴在地上。

知夏知春一脸同情的表情,特别是看到那男人抬起脸时,沾了满脸泥巴,并且鼻子还流了两管鼻血时,更加的同情了。所以说,她们家小姐说一些不吉利的事情时,就算不信鬼神也得信她的话嘛,不然下场绝对会很凄惨的。

男人一脸怒火地抬头瞪阿萌,这么一摔,酒已经醒了几分。不管自己为什么会莫名跌倒,被个女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是男人都会恼羞成怒的。特别是那女人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往上涨,只想让眼前的女人好好尝尝他的厉害,哪还有先前见她长得标致时想调戏的心情。

美丽的女人的便宜要占,但也是在他自命风流的时候,而不是这种狼狈的模样。

“你这臭婊-子,敢诅咒小爷我……”

臭婊-子!

阿萌的脸色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骂她呢!他算老几啊?!见那男人爬起身一脸狰狞地扑过来,阿萌心知自己这单薄的身子可不是他的对手,正准备先避了再说时,突然身后一双长臂揽住她的身子,然后扑过面前的男人被她身后的人干脆利落的一脚踹飞了,直接摔在花埔里,然后被花埔中的一块石头给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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