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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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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怎么了!”他伸手去晃她。

“傻。”柴焰觉得他就是个木头,难道她刚刚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她磨蹭着转回身,目光停在陈未南冒着胡茬的下巴上,声如蚊咀:“我担心你。”

她心跳的厉害,甚至不敢看他的眼。

时间仿佛定格在陈未南探臂扣她入怀的动作上。

吻来得不合时宜,却炽烈无比,紊乱的呼吸陌生的渴望让柴焰惊慌却想要更多。他们好像两条干涸缺水的鱼,在吮吻律动里慰藉着彼此孤独的灵魂。

西晒渐散,房间陷入黑暗。陈未南紧紧搂着柴焰,突然觉得他不在那么害怕了。

生死、离别,只要她一直在身边,什么都成了渺小无比的。

“小奇迹会好的。”

“嗯。”他也坚信。

房间外传来声音,惊觉有人回来的陈未南撑起身,把被子遮在柴焰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别出声。”

柴焰头埋进被子,好笑着陈未南的愚钝,他是把这里当成他家了吗?

四月末普通的一天,夜晚六点,陈未南忘不了柴爸柴妈看见他从柴焰房里出来时,脸上的五彩斑斓。

***

刺槐花开的时节,小奇迹终于获准出院了,她开心的不行。

出院前的两天,陈未南和柴焰带小奇迹去离医院百米远的云都大学看画展,临近出门,小奇迹突然扯了彭西朗和她一起。

“哥,西朗妈妈同意了的。”

啊?

陈未南看了眼一贯谨慎的西朗妈,见她默默点了点头。

“孩子他爸的律师一会儿要来,你们帮我带西朗出去一下吧。”

原来如此,陈未南一脸了然,接过西朗妈递来的西朗的东西,他和柴焰一人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出门去了。

“西朗,你爸爸的律师来干嘛?”小奇迹问。

“他要和我妈离婚。”彭西朗声音稚嫩的说,“他喜欢了别的女人,不要我和妈妈了。”

“男人好坏哦。”

陈未南哼了一声,呵斥住小奇迹:“你哥我不好?”

“好是好,不过你有柴焰姐姐了,就不能娶我了。”似乎是触及伤心事,小奇迹愁眉苦脸的说。

“我把他让给你如何?”柴焰眯眼,微微笑着。

小奇迹也咯咯笑了。就陈未南一个人像个被遗弃的小狗,默默生着闷气。

一群人嬉闹着,步入了风景宜人,满是书香的云都大学。

柴焰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熟人。

“柴律师,好久不见!”

柴焰眯着眼,认了半天,想起是她之前代理官司的一位代理人,她忙伸出手,“赵医生,你好。”

“你不是在蕲南?最近不忙?怎么回来了?”

柴焰指指一旁玩的小奇迹,“家人病了。”

已经中年的医生听了这话,哦了一声,“什么病?”

***

陈未南一边指挥着不让两个孩子走远,一边看着和朋友谈完话折返回来的柴焰。他指指赵医生远去的背影:“那人,谁啊?”

“老相好。”柴焰眯起眼微笑。

“哦。”陈未南应了声,没甚反应。

柴焰扬了扬眉毛,不满的开口:“陈未南,你至少也该表现出点醋意吧?”

“你都说了,老相好。”陈未南哼了声,拉起柴焰的手,“那么老,我会吃他的醋?”

好吧……调戏失败的柴焰觉得没劲。

她目光投远,落在路边正指挥着彭西朗捡石子的小奇迹身上,心想着或许还是等赵医生那边有了回信再把消息告诉陈未南吧。

她怕陈未南失望,怕他空欢喜一场。

因为赵医生说小奇迹的病或许不是没得治。

***

小奇迹手拿着米花糖,在前面奔跑,陈未南跟在后面抓狂的要她慢些跑,遛弯归来的路上,风轻草香。

大楼的走廊里,气氛却低至冰点。

女人扬了扬手里那份条款可笑无耻的离婚协议,问对面的人:“彭家屿他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他好意思拿这份协议书来给我签?”

“林女士,这是我的代理人能开出的最好条件了。你现在不接受没关系,考虑考虑,想清楚了打我电话,我时间方便。”

西装男人恭谨的递来名片,技巧的躲开了女人坚硬的指甲,步履轻缓绅士,转身离开。

“王八蛋!”林梦骂了一声,继而慢慢靠着墙壁蹲下,捂着脸。

该怎么办?西朗的病需要不小的治疗费用,她没了工作,现在还不得不面对负心人提出的离婚。

她觉得无助、彷徨。人生近乎无望。

“妈妈,你怎么了?”彭西朗爬上楼梯就看到妈妈蹲在走廊里,他几步跑过去,摸着妈妈的胳膊,“妈妈,你受伤了吗?你哪疼吗?你怎么哭了?”

“妈妈没事。”强忍着难过,林梦擦干脸,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面前的柴焰和陈未南。

“那个男的为难你了?”柴焰问。

林梦摇摇头,松开手,掌心里皱巴巴的名片摊在其中。林梦看到什么,猛地抬起头,“你是叫柴焰?”

柴焰不明所以。

“你是个律师?”

……

“那个王八蛋请你和我打官司!”林梦狠毒的把手里的卡片甩在地上,“柴焰律师事务所”几个字被泪水和汗浸湿了,有些模糊。

☆、Chapter10不分(2)

r10-2

斯嘉丽的咖啡是云都一家名气不响却总不少客人的咖啡厅。

独栋的褚红色砖房前是碧绿可人的整齐草坪,一只白鸽停在上面,悠闲踱步。玫瑰花窗映着阳光,偶尔有只优雅的纤细手臂出现在窗上,手里擎着一杯泛香的咖啡。

柴焰坐在二楼一张靠窗的方桌前,手指轻轻滑着骨瓷杯沿吹凉。她在等人。

九点才到,她等的人来了,她放下杯,端倪着慢步跨上楼梯的龚宇。

她扬手示意,“这里。”

听到声音,龚宇转过头,手压了下因为跨步不再整齐的领带,满室是温暖的阳光,龚宇嘴角扬着一抹凉薄的笑。

他几步走到方桌前,拉开椅子,迈步坐下,“找我什么事?”

“你接了个离婚案?”

“是,有什么问题?”

“推了。”柴焰啜口咖啡,复有放下杯子。

龚宇扬扬眉,“为什么,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凭我是你老板,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龚宇耸耸肩,身体随即斜倚上身侧柔软的沙发扶手,他搭腿翘脚,坐姿随意,笑容慵懒,“恐怕不行。”

哦?柴焰挑眉,等待下文。

“你不让我接这个案子无非是女方的儿子和你男朋友的妹妹是病友,再加上你觉得这次的当事人是个人渣,对吧?”

他说的对,这无可厚非,柴焰的确是因为这些才态度明确--不接这个案子。

龚宇不掩脸上的轻蔑,他啧啧两声,摇摇头:“还以为你和其他的女律师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的天真、妇人之仁。毕业前,你老师没教你律师只代表他当事人的最大利益,哪怕对方是个shā • rén犯。按照你那天真可悲的想法,坏人的利益就没人维护了。”

温热的液体迎面泼在他脸上,龚宇闭着眼,嘴角吟笑,“能让柴焰恼羞成怒,我应该是第一个吧,万分荣幸。”手掌自上而下从脸上滑过,龚宇睁开眼,“忘了说,接这个案子还有两个理由,彭城就是那天差点讹上我的人,他网开一面我也要‘知恩图报’,再者,他是冯疆的前签约作家。”

现在是栾露露新公司的当红写手。

不知怎么,在那一瞬间,柴焰想起四个字--斯文败类。

***

人潮不息的街道,柴焰踏着日光方向,徐步前进,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不论她踏在那块砖板,始终固执的指去同一方向。她在反思着龚宇的话,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是对的。曾几何时,对待官司的柴焰也是不夹带任何私人感情的,或许真是关心则乱吧,如果林梦不是彭西朗的妈妈,如果彭西朗没有得和小奇迹一样的病,如果他们没住在一个病房,或许她会有着和龚宇一样的态度。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长大,或许就是我们都要成为小时候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柴焰觉得现在的自己刚好印证了这句话,为了生计,她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不再秉承正义,只向钱看齐的……坏蛋。

她很早就到了医院,不想进病房,一个人坐在院落的长椅上,看太阳,发呆。

她不知道陈未南是何时坐在她身旁的,只是意识到身边有人时,陈未南已经大喇喇的揽住她肩膀,鼻尖闻得到男人独有的体味和清爽馨香。

柴焰的脸贴紧他宽挺厚实的胸膛,边听着他的心跳,边感受他五指穿梭长发留下的微痒舒适感。

紧绷和自我厌弃的情绪分分钟溃败而去,她微微叹气:“陈未南,我是个坏蛋。”

“你是我的柴焰。”

“我说我是个坏蛋。”

“坏蛋也是我的柴焰。”

“……”温暖的情绪塞满肚肠,柴焰转个方向,整张脸埋进他怀里,“陈未南,林梦的离婚官司,恐怕我没办法推掉。”

“推不掉就接。柴焰,有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我并非什么好人,也会算计经营。你也不要总想做一个完美的人,就现在这样,让我慢慢爱你就好。”

柴焰噗嗤笑了,她摇摇头,“你这样一本正经,我可真不适应。”

“是啊,我也装得累,现在好了。”陈未南嘿嘿笑着,柴焰却一脸黑线。

“陈未南,你手放在哪里呢!”她大叫着出拳,脸红的如同夕阳颜色。

***

柴焰以为林梦的官司会很难办,让人意外的是,在她和陈未南回到蕲南的第二天,龚宇打来了电话——林梦接受条件,同意离婚了。

那个近乎苛刻的条件,林梦竟然答应了。

惊讶之余,柴焰考虑要不要问下林梦是怎么想的,可随即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试问又有几人有博大的心胸同害自己落魄离婚的人握手言欢呢?

焦闷的情绪足足纠缠了柴焰几天后,她收到了栾露露秘书发来的请柬。郡城文化传媒公司旗下作家彭城新书上市一个月销量破三百万,举办庆功宴,邀请柴焰出席。

手指在印有烫金花纹的请柬上来回摸索了几下,柴焰鄙夷的撇嘴,随手把那封请柬扔去了桌角。

她手指轻轻在触摸板敲了两下,因为闲置陷入休眠的屏幕缓缓亮起。打开浏览器,随即键入“作家彭城”四个字。

***

suv行至山脚,看得见暮色中的半山公馆灯火辉煌,如同过往每次筵席。

等车真的停在魏然矗立的古堡前时,柴焰又觉得这次比起往常要隆重许多。

厚重质感的大红地毯从正门深处的台阶一直延续到脚下,这个帮忙停车的门童才将车开走,马上又有新的接手步后的车辆,精美透亮的水晶宣传板,璀璨迷离的灯光,一眼望不尽的人潮,几乎蕲南所有的社交名流都来了吧,柴焰忍不住感叹。

晚风微凉,陈未南为她拢了拢披肩,说句:“走吧。”

他有些看不懂柴焰,她不是不喜欢那个彭城吗?干嘛要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欣然地和柴焰并肩步上了漫长的台阶。柴焰的长礼服拂过大理石门厅,面前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大会场,会场中央的高台上,红布罩着的冰块散着微寒。柴焰挽着陈未南经过其侧,淡然神色里夹杂了些许鄙夷,“这样一个龌龊的男人,写的书怎么会有人看?”

托着托盘的侍者行走在人群间,盘里斟满香槟的高脚杯时而被人拿走,再有一只空杯取替。

柴焰接过陈未南递来的杯子,倚着露天阳台上的雕花围栏,接受陈未南拷问的眼神。

“别那么看我,那个男人就是龌龊不堪。”

轻微叹息后,柴焰同陈未南讲起了林梦和彭城的事。

其实是个再俗套不过的故事,出生农村的男生在大学里认识了女生,女生家境富裕,是校园里人们关注的焦点,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他是其中一个。

他追人的方式很笨,却贴心。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花大把的票子送女生花,或是在女生寝室楼下堆成心形的拉着,唱出情话。

他只是每天去离学校好远的早餐铺子买女生喜欢吃的包子,再陪一杯浓厚香醇的热豆浆,冬夏不改。为了不让豆浆变凉,他成了学校里骑自行车最快的男生,也因为快,大三的冬天,他摔跤骨折在回来的路上。

因为这份执着和坚持,女生成了他的女朋友。毕业后,她不顾父亲的劝解嫁给了他。

最初的甜蜜慢慢被平淡的婚姻消磨,因为工作的不顺利,他开始朝她发火。

她理解他,男人嘛,总是事业为先的。

背着他,她去求她能求到的所有人,为了给他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想要薪资高,还体面,哪就那么容易了。

不忍看女儿受苦,老岳父安排了份工作给他,在报社。

也许真是老天成就,他的某篇专栏被一家出版社看中,之后的约稿、集结成册、上市、大麦接踵而至。他火了。

也就在这时,老岳父病重去世。

去世前,岳父拉着他的手,托付他照顾女儿和外孙。

他欣然答应。

可男人的承诺,有时真就是狗屁不如,他有钱了,开始不回家,后来,她发现他爱上了其他人。

“狗血的故事!”沉默许久,陈未南朝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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