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章
一字一句,牙牙学语一般。
好可怜。
他受不了,她总是这样。
冕服被撕成一条雪色缎带,他快疯了,把快要碎掉的她抱了起来,将那缎带缠绕在她眼睛处,细细遮挡。
黑暗会让她更加敏锐的。
他要把她悬在最纤细的情绪上,感受凌迟。
她好像一个失去自理能力的婴孩,什么都得由他来。
他花样百出,不知疲倦,像一把剔骨的刀子,将她四肢都切断,然后又用细线缝了起来。
重复运转,往复循环。
然而极致的爱总是夹着刻骨的恨,恨她,也恨自己。
好爱她。
好恨她。
他一定是疯了,他无所谓,大不了,两个人就这么死去吧,他总是冒出无数疯狂的毁灭的想法。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在她快到极致的时候,用利剑将两个人身体贯穿,钉在这里。
日后,若是有人来膜拜,发现了他们,便能看到,他们到底有多荒唐。
他们死在了一起。
那般放浪。
这种怪异的妄想与身体的快乐已经分不清哪个更加强烈,他变成了彻底的暴徒,罪无可恕的渎神者。
她好像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忽然变得格外顺从,抱住了他,温柔地叫着他,“阿,珩。”
破碎不成句。
娇娇弱弱。
是他最喜欢的那种驯服语气。
他忽然变得好怜惜她,轻轻吻着她的眼角,回应着她,“意意。”
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利刃,忽然朝着他的腹部狠狠刺了下去,粘稠的鲜血滴滴答答,落满了柔软皮毛,热油入锅一般滋滋作响。
他红着眼低头,看到两个人楔合的地方,如同打碎的白瓷瓶里,突兀地开出了一朵花。
腹部一瞬间痉挛。
他不疼,反而异常快乐。
他得寸进尺,将她拥有得更深,轻轻捏着她的下颌,痴迷地亲吻着她欺骗的唇,“意意,没关系,我一点都不疼,要不要这里再来一刀。”
他突然握住她纤细的、颤抖的手,将沾了血的刀刃移到了他的心口。
将他的软肋完全暴露到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但是。
好爽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