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4)
你家楼上下来的……”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人从楼上下来，肯定不止是客人啊。
杨玉擦擦手，从厨房出来，笑道，“你醒啦？厨房里有早餐，我给你端出来。”
齐嚣看了那地上的香蕉一眼，笑道，“你香蕉掉了。”
小腿的脸刷地一下大红。
眼睁睁地看着齐嚣越过她，进了厨房，端了豆腐花，手里拿着油饼走出来，她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齐嚣边吃，边走到林雅身后，挨得很近，吃得很随意。
林雅嚼着口香糖，往上扫他一眼，继续刷新网站，齐嚣舀了一勺子豆腐花，到她的嘴边，“吃吗？”
“拿开。”林雅脸挪了一下，继续盯着电脑。
齐嚣只能自己吃，吃完了他又弄了一边油饼给她，“吃点？”
林雅咬牙切齿，“我在吃口香糖！”
“哦。”
“那你吃早餐没有？”
“吃了，你到那边去吃，别烦我。”
“哦。”
他哦是哦，就是没走。
还赖着，站着。
小腿在一旁，呆呆地看了齐嚣跟林雅好几眼，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小惠跟小灰也都看了一眼，不敢再看。
齐嚣吃过早餐了，又回到林雅的身后，林雅跟林致在整理样品，齐嚣问道，“要帮忙吗？”
林致抬眼笑了一下，“不用。”
齐嚣站了一会，估计也有些无聊，别人的工作，他也插不了手，自然也不能让林雅放下工作陪他。
于是他上楼，把手提提了下来，占据沙发的一个位置，处理一些文件。
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林雅这头还接到四个单，一个大单，三个小单，林致立即打包，把那三个小单发快递出去，另外大单打了张单据出来，递给林贵，去配货，要送到隔壁的城市，林贵叫了小灰帮忙，一辆货车停在门口。
齐嚣放下手提，看林雅在对单，走了过去，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
林贵也是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跟老王弄就行了。”
齐嚣还是帮忙拿了些东西上货车。
中午吃了饭。
小腿她们几个在休息。
林致也在休息。
林雅喝了口水，对齐嚣说，“我想去趟医院。”
齐嚣顿了顿，点头，“我陪你去。”
“好。”
齐嚣拿了钥匙，林雅跟杨玉说了，杨玉眼眶一红，点点头道，“去吧，好好再检查一次。”
林雅笑了笑。
她拿了外套披上，跟齐嚣出门，齐嚣给她开了车门，林雅钻了进去，齐嚣绕过车头，也坐了进去。
林雅看他一眼，又找了个口香糖嚼上，他也没急着开车，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
“嗯？”
齐嚣含笑，“你是不是打算答应我了？”
林雅没吭声，他抬手抚摸她的肩膀，随后扣着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那就是答应我了。”
林雅笑了笑，也回亲了他一口，“是啊，你连入赘都想到了，也只能答应你了。”
他低笑，又亲了亲他，他低声道，“我不能保证以后，但我只能保证现在，你只要答应我，我们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我都会宠你，为了为你以后保障着，我会在婚前，把一些不动产移到你的名下。”
“都是我的吗？”
“嗯，都是你，属于你个人。”
林雅又笑了笑，“那惨了，我用你的钱去包养小鲜肉。”
“……草。”
他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嘴唇。
林雅嘶了一声，齐嚣又立即松嘴，他笑着启动车子，“给我指路。”
“好。”
林雅住的这个村，是没有医院的，只有诊所，还有一些老中医，都躲在林雅身后的羊肠小道里面的大院里。
而是大的医院，要在市中心，也就一家大点的，至于医疗设备之类的，还算不错，离齐嚣上次住的酒店没多远。
此时人也不算多，家里很多人都习惯开摩托车，所以摩托车的停车位上的摩托车倒是比小车多了很多。
齐嚣把车停好，林雅下车。
他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又紧了紧她身上的外套，“冷吗？”
林雅摇头，看了眼眼前的大建筑。
上次她是在慌乱中，去做的检查，那时心里充数着绝望，如今，也还是很迷茫。
对未来没有希望的时候。
绝望不容易击垮自己。
但若是对未来有希望，就总希望有惊喜。
他搂着她腰的手，顺到她肩膀，顺了顺她的手臂，抚摸似的，他笑，“别担心，最坏不过如此。”
林雅看他一眼，他拨开林雅额头的发丝，林雅这才往医院里走去。
做检查，两个小时出结果。
林雅做完了检查，没在医院里呆，而是跟齐嚣去逛了下街，什么也没买，就瞎逛，心里有事，也没那个心情。
齐嚣想给她买个外套，她都推说不要，指着那店，说道，“这里价格都是翻倍喊的。”
齐嚣惊道，“真的？”
“啧，就骗你们这种男人。”
“……你喜欢被骗也乐意啊。”
林雅翻个白眼，这男人一看就不会过日子，她大步地离开，倒是碰到一家老酸奶，她还蛮想吃的。
齐嚣立即掏钱给买，还一口气买了两瓶，林雅叫他拎着，“要不多买几瓶吧，家里还有几个女的呢。”
“好。”
他又回去多买了几瓶，回到医院门口，他放进车里，这才又带着林雅走进医院，负责林雅的是周晗玉的婶婶，她在办公室里等林雅，齐嚣没进去，林雅进去后把门关上，喊了一声静姨。
林静笑道，“坐吧。”
林静把检验单拿了起来，问道，“你月经是不是不调？推前推后？”
林雅呼了一口气，说道，“一般都是推前，我上次做过检查了，说子宫位置不正。”
林静点点头。
她把检验单跟病历本放在一起，说道，“你这个情况其实蛮多的，你这是属于子宫向后倾，也就是你的子宫位置比别人要往后，这样是不容易怀孕没错，但你做了别的检查，我看了看你输卵管倒是正常，没有因为子宫后倾而向后方下垂，这倒算是好消息，所以呢，也不是不能怀，就是比较难，你有男朋友吗？”
林雅迟疑了下，点头，“有。”
第88章
“本来呢，这种情况，如果太严重的话，可以做手术，但我还是不建议，你现在29岁，不如努力三年试试？实在不行，到32岁再来做手术。”
“好。”
“你男朋友跟你来了吗？”
“来了。”
“叫他进来，我教你们，如何正确怀孕。”
林雅脸刷地一红，她有些尴尬，林静笑道，“怎么？不行？”
林雅摇头，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去喊他。”
于是开了门，齐嚣正靠在墙上讲电话，林雅等他讲得差不多了，才喊他，他立即挂了电话，上前问道，“怎么样？”
林雅瞪他一眼，“医生叫你进来，一块听课。”
齐嚣愣了愣。
随后笑道，“啊，行，听课……”
他搭着林雅的肩膀，进门。
林静看到齐嚣，笑道，“你男朋友挺帅的嘛，很配。”
齐嚣含笑，“谢谢。”
林静随后把刚刚的话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就讲了一些容易怀孕的小窍门，比如排卵期时如何让卵子不要游得太里面啦，可以喝一些红糖姜水保暖子宫之类的，还有运动过后如何让精子保存在体内啦。
可以喝一些叶酸备孕啊，最重要一点，咖啡烟酒都要忌，而男人要保存好精子的话也不能抽烟。
如果想要保证精子更有质量的话，可以憋久一点……云云之类的。
林静估计是没少教人这些，桌子上还有她专门准备的本子，她是医生，说得一本正经。
他们两个也只能一本正经地听着。
出了医院后，齐嚣搂住林雅的腰，低笑道，“我被林医生说得有种我们已经结婚的感觉。”
“我怎么没有？”
他亲了她侧脸一口，“宝贝，不如我们去结婚吧？”
林雅一顿。
她扭头看他，“结婚？”
“嗯，我本来想说的。”其实是昨晚他妈电话冲进来以后，他才想到的，不结婚的话，他跟林雅迟早会被他妈给折腾散了。
他把她压在车上，低声道，“你听我说，我们先领证，我只有这样，才能打赢我妈，婚礼的话，过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非常美丽的婚礼，我可不想你怀着小孩跟我结婚，我要你成为我妻子以后，我们再努力生小孩。”
“你准备先斩后奏？”
“对。”
“……我先想想。”
“好。”
“相信我。”他低头亲了她一口，他可以保证跟她谈恋爱，但他不能保证他妈那个人的做法。
进了车以后，他从包里拿出一本支票，还有一个章，递给她，“你收着，以后要钱自己开，还有，你会用到这些支票的。”
“为什么啊？”
林雅愣了愣。
齐嚣笑了笑，顺了下她的发丝，“到时你就知道了。”
随后启动车子，他说道，“可以回去跟岳父跟丈母娘说这个好消息了吧？”
林雅笑道，“嗯，可以了。”
杨玉跟林致都很紧张，下午也没做什么事，两个人在沙发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不停地看着外面。
等着林雅跟齐嚣回来，林致揽了下母亲的肩膀，“妈，你别急。”
杨玉摸了下脸，“我不急，可是你说要真的……”
“没关系的，可以治疗，以后不行的话，就领养吧。”
杨玉掩脸，“领养又不是自己的孩子。”
林致叹口气，从桌子上摸了杯水，放在杨玉的手里，“喝水，妈，你嘴唇都干了。”
杨玉接过水，喝了几口，放了回去。
门外传来车子的声音，她刷地就站了起来，林致拉住她，“你别急。”
但杨玉还是朝门口走了出去，站在门口。
林致也跟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果然是齐嚣的车，齐嚣开上坡，停在昨天停的那个位置，杨玉这时倒是不敢过去，只能站在门口。
林雅手里提着药跟酸奶，齐嚣手上搭着林雅的外套，两个人前后走了过去。
杨玉立即问道，“怎么样？”
林雅把酸奶往林致怀里塞，“进去说。”
进了屋里。
齐嚣把外套放在椅背上，坐了下来。
杨玉看了看齐嚣又看了看林雅，林雅喝了一口水后，才把林静说的话告诉了杨玉跟林致。
她们两个愣了一下。
林致的眼眶突然一红。
她紧紧地搂着杨玉的肩膀，“幸好，幸好还有机会，真的太好了。”
杨玉也是红着眼眶，她点头道，“是啊，还有机会，真的太好了，你别再抽烟了，女人抽烟对身体伤害真的很大的。”
齐嚣在一旁应道，“对啊，我也不抽了。”
手一抓，把桌子上的烟，都扫进了垃圾桶里，林雅一惊，倾身就想去拿，齐嚣一把拦住她，把她压制在自己的怀里，“不许再抽了！听话！”
林雅咬牙，“你tā • mā • de你不抽我爸可以抽啊，你扔了多浪费啊。”
“……对哦。”
杨玉立即说，“你爸也不抽了，以后家里谁都不能抽。”
林雅一头黑线。
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
杨玉出门买菜，今晚加餐，还叫小腿几个人留下来吃饭，林贵去送货，下午五点多回来，听到消息，欢喜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转身就去叫老王一家今晚也来家里吃饭，老王一家虽然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呢。
但还是欣然答应了。
桌子不够，到老王家里又抬了个大桌子过来，齐嚣突然有些文件要处理，低着头一直在看手提。
他侧脸很俊，脖子线条性感，又穿着毛衣，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半截手臂，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
气质摆在那里，小腿几个还有王琳，偷偷看他好几眼，都转不开眼。
林雅不能抽烟，只能啃着棒棒糖，在厨房帮忙，杨玉做了菠萝炒肉，叫她夹点给齐嚣吃，她自己先塞了好几个。
来到齐嚣跟前剩下一个，孤零零地躺在小碗里。
齐嚣从电脑前抬起头，盯着那碗里的一块菠萝，又抬眼看她，见她嘴里还咬着一个。
“剩一个？”
“嗯。”
她点头。
“……都给你吃了？”
“我就吃五个而已。”
齐嚣低笑，“才五个啊？那我还真要谢谢宝贝给我留一个。”
“吃么？”
她挑眉。
“吃。”
他指指自己的嘴唇，“喂我。”
林雅拿了牙签，戳了以后，塞进他的嘴里，他叼了过去，咬了一口，眉头立即敛了起来，林雅笑问，“干嘛呢？”
他嚼了几口，这才把它给咽下去。
他舔舔嘴唇，“酸！”
林雅一阵笑，“就是酸酸甜甜。”
“你又不吃甜的，又不吃酸的，那你吃什么？苦瓜吃不吃？我妈今晚熬苦瓜汤。”
“吃。”
林雅啧了一声，“你太难伺候了。”
这男人都被养叼了。
齐嚣含笑，“你也很难伺候……”他一语双关。
林雅瞪他一眼，转身回去还碗。
经过婶子跟杨玉两个人的努力，还有林贵跟林致偶尔的打下手，两桌菜到六点半就完成了，一上桌，香味扑鼻。
小腿口水一个劲地咽。
王琳也学林雅从厨房里拿了个碗，装了一些焖鸭肉坐在一旁吃了起来，她边吃边说，“我妈做这个焖鸭啊，是天下第一好吃，有这个焖鸭啊，我不要男朋友都行……”
老王一阵发笑，“你不要男朋友啊？那我就不叫林雅给你介绍了。”
王琳嘴里的鸭肉从嘴里滚了下来，她刷地站了起来，看着老王，“爸，你说啦？”
眼神扫向坐在沙发上跟林雅在聊天的齐嚣，刷地脸颊都红了，老王咳了一声，“还没说，但是我告诉你啊，你没这个运气的，顶多只能找个百分之五十的吧。”
王琳又往嘴里塞肉，含糊道，“百分之五十也很拿的出手了，你记得晚上吃饭的时候说。”
“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王灌了自己好多酒。
灌完了还真的跟林雅提了，叫林雅给他女儿介绍男朋友的事情，林雅忍不住一笑，问道，“想介绍个什么样的？”
老王打了个酒嗝，看了在一旁夹菜的齐嚣。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你那个男朋友那个款……”
林雅一愣。
老王又说，“百分之五十就行了。”
林雅噗地一声笑了起来，齐嚣立即顺了顺她的后背，递了水给她，老王见状又加了一句，“那百分之三十也行。”
齐嚣抬头，笑问，“百分之三十什么？”
老王被他一看，男人都脸红了，他立即端了酒，狠狠地喝了一口，林雅笑着靠在齐嚣的肩膀上，齐嚣搂着她，她抬起头，笑道，“他说给王琳找个你这种款的，但只要百分之三十就行了。”
她这么说话，嘴唇开开合合地，都靠在他的脸边，他脸上又带着笑意，手紧搂着她的肩膀，这一幕。
看得对面的王琳还有几个女孩，脸都红了。
齐嚣眉眼带笑，他低下头，看着她笑道，“那估计没有咯，不过我哥还单身，你问问王琳要不要？”
林雅又笑了起来，“你哥多大？”
“三十七。”
“……比王琳大十三岁啊。”
“是的。”
第89章
吃过了饭，林致去切水果，喊他们吃水果。
小灰三个都要回去了，一人拿了一片水果，塞在嘴里，手里又拿了一片，推搡着先回去。
老王听说齐嚣的哥哥三十七了，摆手意思就是不要。
但王琳却感兴趣，问齐嚣好几个问题，还问齐嚣要齐立的相片，齐嚣低头笑了下，打开手机，把手机里唯一的一张被他扔在角落里，齐立的相片点了开来。
递给王琳。
齐立长得不如齐嚣俊朗，但齐立稳重，也挺有男人味的，一年到头只穿西装。
王琳一看，口水扑通扑通往下掉。
林雅嘴里塞着橘子笑得一个劲地呛。
齐嚣顺了顺她的后背，“小心点，吃那么急干什么……”
她抹了下唇角，“你哥喜欢王琳这个款的吗？”
“不知道，他从来没带过女朋友回来。”
“也是花花公子？”
“这个不清楚啊，我跟他一向不对头的，他的事我很少管。”
“就没听说过？”
“听说过吧，在外面是有女朋友，只是没带回来而已。”
“哦哦。”
老王把被王琳快当成水果舔的手机抽了回来，递还给齐嚣，老王笑道，“还是不用了，你哥哥太大，不适合王琳，林雅以后有更好的，就再介绍吧。”
说完了，不管王琳嘶喊，拽着王琳就回去，婶子手里拎着王琳的外套，摇摇头，笑道，“别把王琳的想法当回事，她很快就能忘的。”
林雅点点头，“嗯。”
随后婶子也跟着离开了，屋子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就只剩下林雅一家跟一个齐嚣了。
杨玉擦手出来，一看，“人都回去啦？”
“是啊。”
林致倒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个盆，盆里装满了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齐嚣又不吃甜的又不吃酸的。
橘子他倒是吃一点。
林雅就在这个时候，抓住他的手，握住。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
林雅朝他笑了一下，在父母跟林致的视线下，说道，“我决定跟齐总结婚了。”
“什么？”
“什么？”
杨玉跟林致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在一起的门还没进，直接越过去，选择了结婚？
齐嚣心口一震。
他紧了紧手指，把她握得更紧，他笑道，“宝贝，该叫我的名字了，不，以后得叫老公了。”
林贵赶紧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
“直接结婚？齐总，你家里人呢？”
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林雅何必僵持那么久，而那个阿姨也不会是那个态度，林雅这不是立即就能生，而是还需再努力。
人家家庭正常来说，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的。
在场的人。
齐刷刷地把视线落齐嚣的脸上。
齐嚣低声道，“我不想骗你们，结婚这个事情，是我跟林雅提议的，我父母，不，是我妈，并没有同意。”
“没有同意你找林雅吗？”
“是。”
杨玉倒吸一口气，她靠在林贵的身上，眼眶有些红，“我就知道，我们家配不上齐嚣的。”
齐嚣立即说，“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是我妈没同意，但我爸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能同意的。”
林贵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雅接了话，“我跟他先领证吧，先斩后奏，后面的事情，我跟他一起面对。”
齐嚣心口又是一震，他看向林雅，林雅含笑，他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突然笑了起来，“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
林致看着他们两个对视。
欣慰不已，她起身，压着杨玉的肩膀，“妈，别担心，林雅做好的决定，从来都不会改变的，她能走好自己的路。”
杨玉压了压眼角，点头道，“是啊，她能走好自己的路的。”
林贵也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听林雅的吧，今天我听人家说，林牧的前妻回来了，死活要复婚，我就想啊，林雅若是还跟他一起的话，如今肯定很尴尬，还有……”梁艺轩要结婚的消息也传开了。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拉起杨玉，“走吧，上楼休息了，挺晚了，别担心，林雅跟齐总在一起，齐总不会亏了她的。”
齐嚣无奈，“岳父，丈母娘，林致，能不能叫我齐嚣？”
“呃。”
“哦。”
“齐嚣。”
齐嚣笑，“谢谢。”
林雅又是一阵笑。
齐嚣扫她一眼，捏了下她的鼻子，“笑什么？你也一样，叫老公。”
“哦，齐总。”
“……”
一楼剩齐嚣跟林雅了，齐嚣陡然站了起来，来到林雅的跟前，手一伸，撑在她身后的沙发，他身子往前倾，舌尖抵了下牙齿，他笑，“宝贝，叫一声老公吧。”
林雅头靠在椅背，“还没结婚，叫什么老公。”
“快了。”
“快了也还没结啊。”
“……宝贝，叫嘛叫嘛。”
林雅唇角微抽，手推着他的肩膀，他每说一句话人就往前靠一点，她跟他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
“叫吗？”
他执着得很。
“齐总。”
他捏住她下巴，低头就咬，林雅偏头，他的唇落在她的侧脸，顺着往下亲吻，他又笑道，“叫吧，叫一声。”
林雅侧脸以及脖子，被他亲吻得一阵发烫。
她磨牙，又去推他，被他一下子抓在手里，他整个人一放松，靠在她身上，他低笑，“宝贝，我们明天去a市，登记。”
“这么快？”
“嗯。”
“不能多等两天？”
“急着要你叫老公。”
“……草。”
第二天，林雅草草收拾了行李，跟齐嚣上a市，这证确实得领，这头，早上刚醒，成美琳又来电话。
意思就是，齐嚣，你带她回来没有？我想跟她见见面，显然，这个时候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了。
成美琳准备开战了。
林雅本以为，自己也没机会再上a市了，倒没想到，现在为了一本证而回来，她看了眼坐在身侧的齐嚣，他嘴里含着薄荷糖，微微地动了下下颚，下颚连至脖子，线条性感。
他笑，“看什么？喜欢就扑上来亲。”
“……正经点，你在开车。”
“停车给你亲啊。”
“车震？”
齐嚣扭头看她，坏笑，“你喜欢？回到楼下来一次？”
林雅翻个白眼。
他舌尖在嘴里抵了抵薄荷糖，这糖一开始真的很凉，现在也还凉，不能抽烟，只能用薄荷糖代替。
林雅这边还有些忍不住，几次想买烟，被齐嚣嘴对嘴抵了薄荷糖进来。
早上八点左右启程的，中午没到，在休息区吃了个午饭，齐嚣继续开，林雅拨弄着手中的水杯，说道，“我来开吧，都开了四个小时了。”
“我开，舍不得你辛苦。”
他说。
林雅没吭声，继续拨弄着水杯。
她的包里，放着他跟她的两本户口本。
杨玉把户口本拿给她的时候，眼眶一阵发红，也很欣慰，别人在通往领证的路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雅是不知道。
但她自己的，好像也没特别的感觉，中午两点到达的a市，一下高速看到那些高楼大路大厦，林雅有些恍惚。
她是真的在这个城市夹缝生存了快六年。
但她的心，一直都惦记着b市那块破地方。
现在，又tā • mā • de为了这个男人回来了！
民政局下午两点半开门，下了高速，齐嚣也没休息，他放在身侧的手机一个劲地响着，林雅低头看了两眼。
都是成美琳的，挂了一次又打一次过来，林雅问道，“不接？”
“不接。”
“……”
林雅拿了过来，按了旁边的那个键，屏幕黑了一下，林雅松开手，手机陡然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阿姨。
林雅笑了下，“阿姨的？接吗？”
齐嚣扫了一眼，“不接，她们一伙的。”
“呃好吧。”
到达民政局，刚好三点，一辆大奔停在停车位，齐嚣的车开过，跟大奔靠在一起，大奔的车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从车里走出来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弯腰，敲了敲齐嚣的窗户，齐嚣把窗户摇下，那男人笑了下，“齐总。”
后看到林雅，喊道，“老板娘。”
林雅愣了下，看了下那人，齐嚣笑道，“你别听他乱喊，这是我朋友，关其，给我们摄像的。”
林雅笑了笑，“你好，我是林雅。”
那男人咬着烟，笑道，“啧，齐嚣，我当你的下属很丢人吗？”
齐嚣似笑非笑，“请不起你。”
他开了车门下去。
林雅也跟着下车，那男人一正眼看到林雅，顿时吹了个口哨，“我听说你要领证，我吓得烟都掉了，一看到嫂子，我突然觉得，你要领证也正常嘛，嫂子长得太漂亮了，有姐妹吗？我还单身……”
齐嚣扫他一眼，“快拿东西。”
关其哦了一声，又朝林雅飞了个飞吻，这才回了自己的车，开了后车厢，从后车厢抬了个摄像机出来。
林雅笑道，“怎么还要摄像啊？”
齐嚣搂着她的腰，接过她的包包，“领证这么重要的事情，脑子是记不好的，让摄像机记录下来吧，指不定我们还要宣誓什么的。”
……
第90章
实际上，现在民政局不搞那么复杂了，每天结婚，离婚的人太多了，一走进民政局的大厅，就见四五对情侣坐在柜台前，个个都在写着手里的纸张，有结婚的，当真还有离婚的，关其一架那摄像机，也就正经了起来，从林雅跟齐嚣走上台阶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拍摄，林雅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说真的，她还真的蛮意外的，这领证不挑日子，跟摆酒不同，几乎是很平常的，民政局的门每天都开着，进来出去的人不少，拿着两本户口本，就可以解决两个人是绑在一起还是分开的法律上的关系。
悄无声息的一种行为。
他倒还知道让人过来摄像。
她从包里把两本户口本拿了出来，递给他，他接了过去，走到一个空着的柜台，去给对方，那人看了一眼。
说道，“先去拍照。”
旁边有个小房间，情侣进去了又出来，齐嚣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关其也跟着进去，两个人没准备，相片到了这里照。
比外头贵上很多，不过齐嚣一点都不在乎。
他转身顺了顺林雅的头发，眼眸里几分温柔，林雅被他顺得眼眶都有热，她看到了那红色的布。
还有两张挨靠在一起的椅子，她见过父母的结婚照，两个人就挨靠在一起落进了一张相片里，然后贴在结婚证上。
一帖就是一辈子。
他低头亲吻了她一口，“紧张吗？”
她咬了下他的唇，“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他又笑了笑，顺了顺她的发丝，手捧着她的脸，往上抬，低头亲吻，她愣了一下，旁边还有情侣走过呢。
关其逮着镜头，静静地录着，镜头一会近一会远的，很美，也有些感人。
那些个情侣也都看了下他们两个，有些被感染了，眼眶也都红了。
吻毕，齐嚣拉着林雅，走到那头，那摄影师看了下他们两个，挂了相机，走了出来，指着那两个位置，说道，“女的坐右边，男的坐左边。”
齐嚣牵林雅过去，他压着林雅的肩膀坐了下去，自己也才跟着坐了上去，今天他穿了灰色的毛衣。
林雅则是一件黑色的打底衣，外套被她放在车里了。
摄影师说道，“你们两个头往中间靠一点，对，带一点笑容，头发整理一下，女士的，嗯，你的头发。”
林雅整了下自己的头发，但好像怎么整都不对，齐嚣伸出手，帮她把头发弄了下来，摄影师又说道，“先生搂住你太太的腰，嗯，肩膀靠一起，腿靠一起，别离太远。”
齐嚣很自然地搂住林雅的腰，林雅往下看了一眼，看到腰部的手，才抬起眼，对上前面。
关其抬高摄像机，往下拍摄，定格住齐嚣的手，跟林雅的眼神。
一番调整过后，摄影师才开始拍。
俊男美女，一入镜头都好看，两个人眼眸里都带着笑意，就这么拍了好几张，拍完了，齐嚣去交钱。
八张相片出来，林雅看了一眼。
他笑了笑，“我太太真漂亮。”
她笑，“你也很帅。”
他牵过她的手，“走，我们去领证。”
出了那小房间，齐嚣走过去，把户口本递给对方，对方把两张纸拿给他，说道，“交换填，你填你老婆的，你老婆填你的。”
“是。”
桌子上有很多笔，有些散在桌子上，有些放在笔筒里，齐嚣往后拉了一下，拉着林雅的手坐了下去。
把自己的身份证放到林雅的面前，又拿了林雅的身份证。
两个人低着头，开始填。
填了一会，齐嚣把笔一放，林雅抬头，问道，“怎么了？”
他笑了下，“写错了，不能涂改。”
关其拍了他那一张被他写错的纸张后，嘲笑，“你是太紧张了吧？”
齐嚣笑了下，“是啊。”
于是他起身，又问那人要了一张，重新写，林雅已经填得差不多了，她第一次看到齐嚣身份证上的照片。
这男人十八岁的时候留着寸头，鼻子很挺，眼神不羁，看着就是混小子。
林雅十八岁的时候，留着齐刘海，脸有些圆，看着乖巧，但嘴唇红润，齐嚣捻了身份证起来，对着林雅的头像亲了一口。
林雅翻个白眼，嘀咕道，“人在这里，亲身份证算什么……”
“我在向你十八岁的时候告白，没想到我太太以前那么乖巧。”
关其在一旁咳了一声。
“我真的被你们秀得快吐血了，都填好没有？”
齐嚣放下身份证，说道，“还没呢，我还没签上我的名字。”
关其笑了笑，对准林雅的那张纸拍了一下，“嫂子的字很好看。”
齐嚣笑，“我承认。”
两张纸都填好后，齐嚣把两张纸一合，拿上身份证，递给了那办理的人，随后就坐着等，至于齐嚣一开始想得什么宣誓啊，也没有，很平静，就像办理营业执照似的，但却又不一样，那人把他们两个人刚照的相片贴在打印出来的结婚证上。
又过了一会。
两本证书出来了，两本户口本摊开，他们在上面印上已婚两个字。
把身份证还有证书还有户口本，递还了给他们。
齐嚣伸手取了出来。
看了林雅一眼，林雅笑了笑，他扣住她的脖子，就着这个位置，亲吻住她的嘴唇。
周围的人都呆了。
他离开时，低笑，“老婆。”
她笑了笑，“老公。”
他眼眸一深，又再次亲了上去。
旁边还有一对离婚的，一看到这一幕，那个女人的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大哭了起来，那个男人的被她吓了一跳，那份离婚协议还没写了，那女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不离了，不离了，妈的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要离婚啊。”
那个男的也许是有了触动，看了眼吻得难分难舍的林雅跟齐嚣，把离婚协议往桌子上一扔，拉着那女人说道，“不离了，狗/日的，不离了，走。”
关其朝齐嚣竖起了拇指。
齐嚣起身，把证书都收进袋子里，一手拎着证书，一手牵着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