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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我的女王陛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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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可能她做的饭菜会难以下咽。”

这话点燃了首相先生的怒火,总之,在首相先生眼里诟病自己前妻厨艺差就是罪大恶极。

“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秀色可餐,苏深雪又不丑。”首相先生振振有词。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犹他颂香很难让陆骄阳和政客们口中的“戈兰小年轻”联系在一起。

但这也是这个男人的可贵之处吧,在涉及自己爱人时,他赤诚得就像一名孩童。

不过,他们现在所要谈论地不是苏深雪厨艺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苏深雪第一时间选择救地会是谁的问题。

陆骄阳告诉犹他颂香,他和他均没吃过苏深雪做的饭,但卡恩吃过苏深雪做的饭。

苏深雪人生做的第一次鲜鱼粥是为了卡恩,那个她从雨天带回的小家伙体重迟迟不上来,这把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于是她从市场买回来了鱼想给卡恩做一顿鲜鱼大餐。

“你能想象她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拍昏的样子吗?”陆骄阳问犹他颂香。

这话成功让首相先生的目光锁定在吃了苏深雪做的鲜鱼粥的卡恩身上。

陆骄阳把手机递到犹他颂香面前,说首相先生可以和女王陛下求证,一旦三者同一时间落入水里,她第一时间选择救地会是谁。

犹他颂香没接电话,因为——

“这个假设幼稚且无聊。”首相先生说。

是吗?陆骄阳决定继续给卡恩讲睡前故事。

也就讲了一个开头,犹他颂香开口:“目的?那个幼稚且无聊的假设问题目的?”

是政界人士作风,天下无免费的午餐。

陆骄阳打了一个哈欠:“我是想让首相先生明白到卡恩对于苏深雪的重要性。”

“所以……你这是在和我示威,那见鬼的家伙对苏深雪很重要,你和那见鬼的家伙相处融洽,你将会联合那见鬼的家伙排挤我,因为你看准了我是不可能和那见鬼的家伙打成一片,而你因为可以和那见鬼的家伙打成一片,从而成功讨好到了苏深雪?!艹!”连着几声低咒,犹他颂香往房间门,停在房间门处,“最见鬼的是,我居然打开这扇房间门!”

那还不走?

陆骄阳看了一眼钟表,大约还有十分钟左右,苏深雪会和热乎乎的牛奶一起送上门。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陆骄阳继续给卡恩讲睡前故事。

背后迟迟没有传来开门声。

小会时间过去,耳边传来一声干咳,抬头一看,首相先生就在一边站着,一脸的不自在。

十一点十分,苏深雪打开陆骄阳房间门时,就看到那两个在给卡恩讲睡前故事的男人。

趴在毛线团上的小家伙神情惬意,落地窗外是大洋洲璀璨星空,两个男人的睡前故事讲得很认真:站着的男人扮演地是一名国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一名骑士,这是一个艳阳天,国王带着他的臣民在码头迎接他前往恶灵岛凯旋归来的骑士,国王和骑士是多年挚友,他治理国家,他开拓荒土。

在那两拨柔和声线下,苏深雪轻扬嘴角,蹑手蹑脚把牛奶放在一边。

随着牛奶杯轻磕桌面一声细微声响,那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回过头来。

苏深雪朝他们做出安静的示意,卡恩还没完全入睡呢。

两个男人的故事继续,但——

数分钟后,苏深雪有傻眼的感觉,明明,她打开门进来时氛围好得很。

他是国王,他是骑士,两人是多年挚友,艳阳天,码头堆满了凯旋的鲜花,怎么就忽然变成——

“其实,所谓骑士是不学无术的家伙,在他的部下斩杀恶龙时他就躲在船舱里,那是连老鼠都怕的胆小鬼。”犹他颂香口述。

“骑士是胆小鬼,但国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是一名暴君,他的王座之路堆满了不计其数的怨灵。”陆骄阳口述。

“一直以来,胆小鬼骑士对外谎称自己是国王挚友,以此作为幌子招摇撞骗。”

“暴君国王在自己的宫殿设立了一百种以上的酷刑,那些都是为反对他的人而存在。”

“胆小鬼骑士的私生活极具混乱,他背着自己的妻子,夜夜流连妓院。”

“暴君国王私生子不计其数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宫里的宫女有半数以上都是他yī • yè • qíng对象。”

这哪里是睡前故事?

苏深雪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还怀疑这会儿自己说的任何话都会被那两个男人无视。

而……卡恩已经溜走了。

可两个男人的“睡前故事”还在继续着。

原本的艳阳天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天空出现了一张酷似恶魔的脸。

两个男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决战开始了,陆骄阳刚提了“地震”,犹他颂香就马上以“海啸”回之。

是是是,海啸是比地震破坏力大。

“骑士挥剑召唤来了宇宙。”陆骄阳双手一扬。

“很不幸,宇宙遭遇了黑洞。”犹他颂香不甘示弱。

“有没有黑洞上帝说得算。”

“人人都知道,犹大在那个星期三终结了上帝。”

……

“光年。”

“星级大爆炸。”

两个男人的声音都快要把屋顶掀翻,这是哪门子的睡前故事?苏深雪在忍无可忍之下握紧拳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

“闭嘴!”“闭嘴!”两个男人不约而同脸朝向她,两人表情均写满了不满,就好像,她就是这段“睡前故事”离奇走向的罪魁祸首。

在那两束视线下,苏深雪莫名心虚。

“牛奶冷了。”指着气若游丝的牛奶,呐呐说。

陆骄阳在戈兰的最后一天,如果不是因为那系到一半的鞋带,苏深雪以为,密西西比州青年就如他口中说的“我是那个主动敲响死神家门的酷小伙。”

下午四点的日头下,女人脚上的鞋带只系了一半,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额头抵在女人的膝盖上。

女人坐在白色长椅上,静静听男人诉说着,

最开始,男人只是埋怨自己连鞋带也系不好,中间是沉默,大段沉默过后,男人开始低声哭泣。

为何而哭泣?

因为害怕,死亡就在只手可及的地方等着他,他比谁都清楚,没有所谓天堂,亦无所谓地狱,眼睛一合,所有感官关闭,思想味觉疼痛一一离你而去,但世界还在继续着,一百年后一万年后。

“汉斯,人来到这个世界会经历很多事情。”这是两位妈妈和他说的话。

他一直努力,去勇敢,去坚强。

“但只能到此为止了。”男人额头抵在女人膝盖上,像孩童般哭泣着。

男人说,如果他现在五十岁的话,他也许会坦然接受某天死神的召唤,但他现在距离五十岁还有二十几年的光阴。

选择现在离去,是想保留对这个世界的热情,一年四季,冬暖夏凉春去秋来,音乐、食物、色彩、街头上的人们,孩童的微笑……

最最重要地是,这个世界有贝拉妈妈丽安娜妈妈,有苏深雪,有一只叫做卡恩的猫。

对了,那个叫犹他颂香的男人也没那么糟糕。

你看,就目前为止,因为这些那些的事物和人,他对这个世界存在热情,也庆幸来到认识这个世界,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在日复一日和病魔打交道中,耗尽对这个世界的热情,从而变成一个冰冷、不懂感恩、沉浸在哀怨中的人。

所以,只能到此为止。

趁着还热爱世界。

“苏深雪,你懂吗?”男人问女人。

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呵,已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唯有让泪水遍布于她脸盘。

在那一刻,苏深雪真真正正懂了。

懂得了陆骄阳的选择。

那生于密西西比州河畔的孩子是想带着爱意离开。

四点四十分,苏深雪给航空公司打了一通电话;五点十分,苏深雪询问陆骄阳,能否答应女王陛下一起旅行的邀请。

五点半,王室团队召开紧急会议。

女王会搭乘明天上午八点的航班离开戈兰,此趟离开戈兰历时七天,最终目的地为瑞士。

七天,非公务,目的地是瑞士,加上时间紧急,当即,王室负责人一通电话打到何塞路一号,很快,何塞路一号回话了,综合种种评估不建议女王出行。

但何塞宫这边,女王势在必行。

两方再进行二轮商讨,得出结果:女王假如一意孤行的话后果自行负责,这话可以直接理解为,反对女王出行。

女王团队也很强势,女王秘书室已经着手准备女王前往瑞士的随行人员以及酒店住宿。

两方团队商讨以不欢而散告终。

面对苏深雪第四次答非所问,陆骄阳很是头疼。

我的女王陛下,不久前您还信誓旦旦,不在乎某人的态度。

停在庭院灯下,陆骄阳看着那个心不在焉的女人。

想了想,他和她说“去找他谈谈吧。”

几秒后,苏深雪才弄明白他口中的那句“去找他谈谈吧”为何意。

涨红着一张脸,连连摇手“陆骄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压根……压根不在乎犹他颂香怎么想的,当然了,他要是支持的话最好,反对我也无所谓,而且,这是私人行程,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没权利干涉我的私事。”

是嘛?陆骄阳挑眉。

那首相先生今天凌晨一点才离开女王寝室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陆骄阳没记错的话,昨晚苏深雪是十一点半离开他的房间,苏深雪前脚离开犹他颂香后脚走。

首相先生凌晨一点离开女王寝室是陆骄阳今早无意间从两名宫廷生口中听说的,两名宫廷生说时的语气别提多暧昧了。

十一点半离开,凌晨一点走,计算下来,首相起码在女王寝室呆了有一个多钟头左右。

这一个多钟头时间那两人都干了些什么,以及,要是女王不想让呆,首相先生是门都进不了。

所以……陆骄阳瞅着苏深雪。

女王陛下心虚了,调转过头假装欣赏星空。

花园散步还在继续着,女王陛下的答非所问也在继续着。

陆骄阳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为这两人操心的时间不多了。

调转轮椅,面对苏深雪,陆骄阳说:“去找他吧,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他会理解的。”

号称“我为什么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他?”的女人却在半个小时后让自己的私人秘书备车。

何塞路一号,首相官邸,距离八点半还有四分半时间,苏深雪站在犹他颂香卧室门外。

明天一早,六十名排爆特警将赴科特迪瓦执行维和任务,首相先生将在八点半出发前往国土部门参加执行维和任务特警的践行酒会,这是犹他颂香的管家告诉她的。

这样算下来,她就只有五分钟时间和犹他颂香讨论关于她明天陪陆骄阳前往瑞士的事情。

即使苏深雪从何晶晶口中得知,反对女王出行来自于何塞路一号安全评估团队的决策,和犹他颂香没有任何关系,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恼怒的,那点的恼怒在来何塞路一号途中转变为小小的心虚。

“假如女王在订飞机票前告诉首相先生会好一些。”这是何晶晶前往何塞路一号途中告诉苏深雪的话。

第一时间,苏深雪想反驳“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和犹他颂香没关系。”但对上何晶晶的眼睛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可以硬着头皮告诉陆骄阳她和犹他颂香没什么,但面对何晶晶……

她和犹他颂香的事情何晶晶是一清二楚的,除最后那一步,所有男人和女人会做的事情他们都做了。

呆站于犹他颂香卧室门口。

烦死了。

今天她打的两通电话犹他颂香都没接,他这是在抗议她没和他说一声就陪陆骄阳去瑞士吗?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此趟和陆骄阳的瑞士之行是去旅行的,但很遗憾,不是,苏深雪黯然垂下眼眸。

让犹他家长子忽然变得善解人意不现实,就像陆骄阳说的“如果首相先生在贝拉妈妈丽安娜妈妈身边长大会好点。”

苏深雪让管家先行离开。

抬手,敲门。

“咚咚咚”过后加上一声“是我。”

片刻,从里面传来一声“门没锁。”

当苏深雪站停在衣帽间时,犹他颂香的领带刚打完一半,不敢抬头,接过他系领带的活。

从前她就很少为他系领带,加上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时间没碰领带了,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她才帮他系好领带,但这会儿,五分钟时间已经走完。

守时,是首相先生被戈兰民众歌颂的美德之一。

“给我三分钟时间。”苏深雪硬着头皮说出。

和她给他系领带时一样,犹他颂香保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她来这里是为了和他打一声招呼。

好吧。

“两……两分钟也……可以。”结结巴巴说出。

抬眼,触到寒冰般双眸。

她都如此低眉顺眼来到他面前,还有,他昨晚可是让她闭嘴了,就在陆骄阳房间里,虽然,陆骄阳也让她闭嘴了,但陆骄阳可以让她闭嘴,犹他颂香就是不可以。

反正离开戈兰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不管犹他颂香赞同还是反对瑞士她是去定了,她没必要在这里受他气。

“我走了。”苏深雪气哼哼的。

走了几步,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这是在表达他不在乎她走还是留吗?再走几步,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顿住脚步,一个返身,折回,踮起脚尖,对上犹他颂香眼睛:“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两分钟到了。”犹他颂香说。

说完,身体越过她往衣帽间门口,苏深雪想也没想,拉住犹他颂香的手,低声说:“我想陪陆骄阳走完最后一程。”

回应她地是如山般的沉默。

片刻。

“如果我说,不想你和他一起去呢?”犹他颂香问。

这一次,轮到苏深雪紧闭紧嘴。

“即使我反对,你也会和他一起去瑞士,对吧?”

点头。

犹他颂香拿开她的手,冷冷丢下一句“既然我的意见无关紧要,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女王陛下大可把来去车程时间花在陪你那了不起的朋友上。”大步迈向门口。

自打坊间传出“女王和首相玩地下情”传言后,这还是她首次从犹他颂香这里领到了冷眼,苏深雪得承认,这会儿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止是不是滋味,简直就是烦透了。

带着那股“烦透了”的情绪,脑子一热,抢在犹他颂香之前以身体挡在衣帽间门,那句“你昨晚弄疼了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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