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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起温柔和顺,凡事必商必议,不敢恃才自专;若论标致,言谈行事,又是一等人物。虽然如今改过,但已经失了脚,有了一个“淫”字,凭有甚好处,也不算了。
偏这贾蓉又说:“谁人无错?知过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二人便如胶投漆,似水如鱼,一心一计,誓同生死。
只是顺带着小姨子,尤三姐虽然颜色比这二姐多了许多,却是吃不到嘴的荤腥,每日里还如此张扬,真的惹人厌烦。
尤二姐也在枕边衾内,也常劝贾蓉说:“你和珍大老爷商议商议,拣个熟的人,把三丫头聘了罢。留着她不是常法子,终久要生出事来,怎么处?”一是怕自己男人惦记自己妹妹,二也是为了自己妹妹好。
贾蓉道:“前日我曾回过父亲的,可是三姐这么吊着父亲,父亲他也只是舍不得。我也曾劝父亲说‘是块肥羊肉,只是烫得慌;玫瑰花儿可爱,刺太扎手。你未必降得住,正经拣个人聘了罢。’可父亲他只意意思思,就丢开手了。想来是不愿意的,你叫我有何法?”
二姐道:“你放心。咱们明日先劝三丫头,她肯了,让她自己闹去。闹得无法,少不得聘她。”
贾蓉听了说:“这话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