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一个师好几千人同唱一首歌，这声音得有多洪亮？日军支队长铃木真雄也听见了。他知道中国军队在唱歌，但是却听不清唱的是什么歌词。

那曲调虽然高亢激昂，听到铃木少将耳朵里，却让他浑身不自在，怎么听都觉得不得劲。

这是什么歌？铃木少将问藤原智子，智子摇头说她没听过。其实智子是知道这首歌的，但她不想说。这首歌里面杀意太重，尤其从广义上来说，她也算是鬼子，顶多算是个女鬼子。

铃木少将本来是想和美女讨论一下歌曲，从而引发到音乐，再转到风花雪月。可眼看人家似乎心情不太好，他也就没有继续招惹的心思。少将阁下又问旁边的参谋和副官，你们谁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

这些人里有知道的，就告诉支队长，这歌叫做《大刀进行曲》。因为早期冯玉祥的军队爱耍大刀，所以才有人给做了这首曲子，还给填了词。

这位解释的还不敢说长城抗战和二十九军，只说是冯玉祥的部队爱耍大刀。搞得铃木少将稀里糊涂，他还以为这是冯玉祥军队的军歌呢。

其实也差不多，这首歌做出来之后，迅速唱遍了全国。二十九军作为当事者，自然要全军学习。当时二十九军的官兵几乎人人会唱。说它是军歌，出入也不大。

铃木少将又问歌词，这位瞒不住了，只好一个字一个字把《大刀进行曲》的歌词背了一遍。铃木真雄听头一句就恼了。不过他自认是有修养、有学问的人，耐着性子把全部的歌词都听完了。随后抡巴掌，给了讲歌词那位俩嘴巴。

“八嘎！八格牙路！”打完了还骂。被骂强忍着悲愤，还得弯腰鞠躬不住口的嗨嗨。

铃木真雄发完了脾气，对面那刺耳的歌声还在回荡着。中国军人们似乎唱上瘾了，停不下来了。这可得想个办法应对呀。铃木少将眼珠一转，有办法了，你们知道唱歌激励士气，我们也会！我们大日本皇军也有军歌！

铃木少将会唱当时最流行的《拔刀队进行曲》。为了和国军对抗，铃木真雄大声唱出了《拔刀队进行曲》的歌词：我们是官军——

他一唱，旁边的参谋、副官，包括挨打的那位全跟着大声唱了出来。这帮人知道少将阁下心情不好，既然唱歌能然他心情好转，那就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