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最后他在周朗夜手里达到高潮时,轿车正好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停下来。
起伏和颠簸消失了,白辉却止不住地发颤,感觉自己在情欲的冲撞下碎成了很多小片,无法再拼凑起来。
周朗夜俯下身,贴在他耳边问他,“走了这么久,想过我吗?”
白辉经过良久的平复,哑着声说,“想过。”
周朗夜又问他,“还走吗?”
“不走了。”白辉的眼尾笼在阴影里,似乎渗出一种凄冷的艳色。
周朗夜又一次吻了他,舌尖慢慢舔过他仍在出血的下唇。他们彼此都尝到了那种腥涩难咽的味道。
而后白辉听见男人说,“你姐姐的事,我想想办法。”
白家的变故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地,而周朗夜只捡起其一块,或要将其摆正。
白辉心里清楚,他落在一张逃不出去的里了。周朗夜要带他去一个可以永远禁锢他的笼子,周朗夜是居高临下且毫无破绽的掌控者,而白辉则有太多软肋,他的每一个弱点都牢牢攥在对方手里。
短暂的逃离结束了。从此除了周朗夜这里,他再无处可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你就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吗?
白翎离开看守所那天是个阴沉的星期一,厚重的积雨云覆盖在平州上空,天将大雨的低压气氛笼罩着七月的城市。
白翎今年三十一岁,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的眼科专业,做完三年住院医师后回到平州创办明视眼科医院,在业界树立了良好口碑,成为国内为数不多能完成眼膜转换手术的私立眼科医院。
她住在紧邻市区cbd的高级公寓,养一只血统纯正的布偶猫,有一名交往两年的男友,带给父母见过一次,暂时没有结婚计划。如果让她列出一份心爱之人的名单,排在第一位的应该是弟弟白辉。
白辉是父母计划外的孩子,他出生那年白翎已经八岁。白家夫妻总是忙于应酬而很少着家,白辉常常由两名保姆照顾。白翎尤其疼爱这个弟弟,白辉三个月后断了母ru,从此他喝的奶粉和辅食有一半都是白翎给他调的。
白翎在新加坡念书期间,兼职打工赚到的第一份收入就是给白辉买了一台任天堂最新款的掌机。白辉轻率地向家人出柜那天,父亲白礼睿气急之下给的那一巴掌也是白翎替白辉拦着的。
她没有白白心疼白辉,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拘留羁押,白辉本来不会向周朗夜低头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