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花事几回记前约(一)
忽而想起萧采绎『射』到白衣身上的如火怒目,以及狠狠打向白衣的那一拳,顿时迟疑。
萧采绎看来并不喜欢白衣,更不喜欢白衣亲近我。如今母亲故去,又可怨上是白衣施救不力,以萧氏在肃州的势力,不让白衣入城可谓是轻而易举。
如今母亲新逝,萧采绎对白衣印象正坏,估量着一时也转换不过来,看来必须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了。
我心里想着,已走到白衣身边,凝望着他,忽然俯下身,张嘴就往他肩上狠咬过去。
白衣轻呼一声,却没有挣扎,由我继续狠咬下去,眼波柔柔,只在我身上『荡』漾。
殷红的血迹,从他洁白的衣衫里透出,淋淋如新绘的雪地红梅。
我郑重而认真地向白衣宣布:“我已在你的肩上打了我的烙记,你医者白衣,是我皇甫栖情的人,今生今世都是!”
白衣眉目温润,笑容清淡:“是,我医者白衣,是皇甫栖情的人,今生今世都是,来生来世也是。”
大团的氤氲,迅速弥漫我的眼睛。我绽开唇角,如春花乍展,还他一个惊心动魄倾尽妩媚的深情微笑。
萧采绎找我,是为明日起程,护送母亲和君羽灵柩回肃州的事。
京城尚是安氏天下,我们自然没法将他们送往京城与父亲合葬,只好先将他们送往肃州。听说外祖萧融、舅舅萧况都已知晓了此时,肃州城中满城缟素,以帝后之礼,迎接我的母亲和弟弟,让他们在满城的哀悼中入土为安。
肃州,到底是母亲娘家,她所有的骨肉至亲,都在肃州,若安憩于此,也算不很寂寞了。
我用袖子掩了脸,胡『乱』擦着眼泪,道:“绎哥哥怎么说,就怎么好。”
萧采绎眉目低垂,神情柔软,将我揽于怀中,低低说道:“+激情不要哭了,绎哥哥总会在你身畔守着你,陪着你。你若寂寞了,也只管来找绎哥哥说话,不要找旁的外人,知道吗?”
旁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