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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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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1560;气,吼了:“严虑,你真是个他<u>一</u>娘<u>一</u>的天杀第一号大混蛋!"还敢大言不惭说跟她熟透了?!

“妳问的那些都是无关&#32039;要之事,谁会费心思去记?"严虑自知理亏,却也觉得她太钻凿细节。

“你是九月十四亥时生,肖&#40857;,最喜欢的颜&#33394;是墨黑&#33394;,最大兴趣是画园林图,最常说的话是『安静,不要吵我』,最喜欢吃辣,讨厌清淡的食物。"花迎&#26149;&#25554;&#22068;,一项项细数出来。他口中无关&#32039;要之事,她全都搁在心上,没有刻意去牢记,就只是生活在一块,看着他的一举一&#21160;,无心却又深刻地记下来的。“你除了知&#36947;我&#21483;花迎&#26149;之外,还认识我多少?"

将他视为陌路人一点也不污蔑他!

“我知&#36947;妳喜欢迎&#26149;花。"

哼,这也敢拿出来讲?

“我更知&#36947;你讨厌迎&#26149;花。"所以才会在她离开严府之后,下令将她之前种植的迎&#26149;花全数砍尽杀绝。

“我只是想顺&#36947;送妳回家,有必要拷问我一堆难题吗?"娶她时都没这么困难。

“那么你应该看出来我刁难你,就是不想让你送吧?"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严虑撇&#21767;,为她的不知好歹而冷嗤。

严府小厮已经将马车驶近赵府门口,严虑望向她,她还是不瞧他,他听见自己心里在叹息,却不想表现在脸上,他上了严府马车,小厮“驾"的一声,马车驶离。

花迎&#26149;一直&#21483;自己朝反方向看,就是不要目送他离开,那种感觉好象被人拋弃下来一样,她讨厌这样想,她是有骨气的,不接受他的讨好,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要他的。

但是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挪&#21160;双眸,往马车消失的街&#36947;而去。

“宝宝,你看,他真没耐心,都不知&#36947;要哄人,我哪是真的要刁难他?只是气不过嘛。"她&#25720;<u>一</u>着小&#33145;,可怜兮兮地苦笑,“你说,有哪个丈夫会完全不明白&#22971;子的喜好?我问的那些很难答吗?我太过分吗?结果你看到了没,他的表&#24773;多困&#24785;,好象我多坏多恶劣似的……他不知&#36947;,当他说出无关&#32039;要这四个字时,我好难受。"最后这四个字,她没了声音,以为没说出口就不会有人听见,包括她自己,只要听不见,难受就不会存在。

花迎&#26149;&#28369;坐在石阶上,沮丧得像失去泰半的力量,她觉得自己好象坐着好久好久,满脑子想着她刚刚问他时,他脸上的神&#24773;;想着他坐上马车前时的眼神;想着自己以前也时常这么孤伶伶地坐在房门口等他,她不知&#36947;自己在等什么,他回房也从来不会<u>一</u>温<u>一</u>柔地给她一个拥抱,有时她想挨近他撒娇说话,他还会赏她一句“不要吵我"的警告,径自埋首于绘制园景图间……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不&#20307;贴她、不关心她、不理睬她,要听到他多说几个字就必须&#28608;&#24594;他、跟他吵架,否则他&#26681;本不会费心听她说半个字。她也想好声好气与他分享一整天的生活趣事,收到退稿单时也想假哭地扑&#36827;他怀里,要他陪她一块臭骂退她稿子的那些瞎眼书商,赖着要他安<u>一</u>&#25242;她,说她写得好,是那些书商没眼光……

像现在真好,她不用再因为他对她的冷淡而哭泣,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了,他皱眉看她,或是同样不在乎她,她都可以释怀,反正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好讨厌翻腾在起起落落的失望里,好讨厌自己总是为了他的态度郁郁寡欢。

她<u>一</u>&#25545;<u>一</u>&#25545;<u>一</u>鼻,深深呼&#21560;,不要再去想那些教人不开心的事。

“死三子,八成又忘了我还在赵府,这下好了,宝宝,你得陪着<u>一</u>娘<u>一</u>一路走回去了……"她&#25745;着&#33136;,小心翼翼起&#36523;。三条街呀……真远,恐怕得花上半个多时辰,偏偏今天又热,她午膳也还没吃……

她是不委屈啦,就怕累坏饿坏肚子里的心肝宝贝。

原地哀怨不如开始举步而行,一小步一小步的走,总是会到家的。

花迎&#26149;抱起大竹篮,踩入&#26085;光正炙的街&#36947;,正午的<u>一</u>陽<u>一</u>光会&#21676;人似的,才晒了一会儿,她已经觉得肌虑又刺又痛,若不是怕醒目丢脸,她真有&#32929;冲&#21160;想拿竹篮罩头,帮忙挡一挡&#28907;人的金乌。

好热……

汗&#27969;浃背的,真不&#33298;服。

花迎&#26149;突然想到严虑拆掉她的发辫,难怪!难怪她觉得背部闷得好热好热,她就是嫌天热才会将长发整齐扎束起来,他竟然说她绑起头发就没办&#27861;靠长发来掩盖她的&#20307;态,听听,这男人多毒!

哼!她才不会因为他的一句嘲讽就一辈子披头散发!

花迎&#26149;&#21676;着系绳,快手地扎起&#40635;花长辫。这样才清&#29245;呀,不然整把头发全披在背上,等同于穿了件皮草,热昏她事小,热昏她肚里的心肝宝贝找谁赔呀!

她才扎完辫,一名年轻妇人抱着孩子,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她回头,望着不熟悉的脸孔,不解地盯着妇人送过来的笑容,妇人将她招近一些,才凑到她的耳朵好心告知,“妳背后的衣裳&#28287;<u>一</u>透了,教人看见兜子系绳和肌肤了。"

花迎&#26149;几乎是立刻跳起来,一手揪住背后的衣料,脑袋使劲想探到自个儿背后去瞧清楚──

真的!她背后那片&#28287;<u>一</u>濡将轻薄的料子透尽了无边&#26149;<u>一</u>&#33394;,这几&#26085;气<u>一</u>温<u>一</u>高,她偷懒不穿内衬,就是贪求凉快一些,这下可好,&#21560;汗的内衬被她&#33073;在房里,她的汗&#27700;全让外头这件薄料子给&#21560;得&#29245;<u>一</u>快,这种粉<u>一</u>&#23273;<u>一</u>&#23273;的浅&#33394;衫子一碰到&#27700;,&#26681;本没有任何遮掩保护的作用!

花迎&#26149;想惨&#21483;,也想挖个地&#27934;坑杀自己!天,她用这副丢人的模样拋头&#38706;面多久了?!

她努力回想──她一开始在花家饭馆打苍蝇,掌柜的座位是面对众人的,所以她的背&#28287;糊得再惨也没人瞧见。然后订单太多,大伙忙不过来,她也接了一份,便是送六菜一汤到赵府来,她提了菜,坐上三子的马车——还好,在马车里也不会有人看见&#26149;<u>一</u>光。&#32039;接着她下了马车,&#36827;了赵府,开始布菜,后来严虑就过来将她的系发绳抢下来,&#24324;乱她的发──

“呀!原来他说的看光是指这个吗?"花迎&#26149;猛然醒悟地低喃,瞧见年轻妇人仍在,她赶忙朝对方鞠躬&#36947;谢,妇人笑笑摇头,直称是小事,便抱着孩子走了。

花迎&#26149;快手解<u>一</u>开头发,让那片黑瀑继续替她挡&#26149;<u>一</u>光,热死总比丢脸死好。

严虑是这个意思吗?原来他并不是要讽刺她胖,只是担心她让人瞧光光?

他……在吃醋吗?

不对不对,花迎&#26149;,妳又来了,老是径自将他的意思往好&#22788;去想。妳还记不记得,他第一次送妳的那条玉<u>一</u>颈炼?妳感&#21160;得半死,那时只觉得他好好,他表面虽冷,心却是热呼<u>一</u>呼的,他看似冷漠如冰,实则&#24773;热似火,他<u>一</u>&#29233;<u>一</u>妳<u>一</u>&#29233;<u>一</u>妳<u>一</u>&#29233;<u>一</u>死妳了。结果呢?那条玉<u>一</u>颈炼是客户拿来贴工钱的!不拿白不拿,拿了又嫌&#40635;烦,当了又换不到几文,索<u>一</u>&#24615;<u>一</u>送给妳,妳的眼泪妳的感&#21160;妳的心花&#24594;放妳的小鹿乱撞妳的少女&#24773;怀妳的英雄崇拜全是&#23617;!

冷静,妳一定要冷静,严虑只是在嫌妳&#33136;围&#31895;,他就是那个意思而已!

不要自作多&#24773;了,不然……又要失望了呢。

虽然是如此告诫自己,花迎&#26149;却是笑了。无论心里怎生又怎生地否定他,在最小最私密的心灵角落里,还是有个好小好小的嗓音在咯咯直笑,说着她还是相信他在护着她,他不想让人见到她若隐若现的背部&#26149;景,他在吃醋,他在独占,他不开心她被看光,他呀,是有那么一丁点点点点在意着她呢……

&#22068;里说着不想让他影响心&#24773;,又还是让他牵着鼻子走,花迎&#26149;觉得脚步轻快起来,背上像&#25554;了对翅膀,拍呀拍地将她提在半空中,她脚尖蹑着地,小跑步起来,跑没两步还转个圈圈──

“……少爷,咱们又折回来赵老爷府上做什么?您忘了拿什么东西吗?"

不远地,严府的马车歇在花迎&#26149;&#36523;后的小巷边,驾马车的小厮&#25720;不着头绪,只得转&#36523;透过小棂窗问着车厢内一脸沉思的主子严虑。

严虑凝望着翩翩起舞般的花迎&#26149;,她&#35033;上绣着蝶,随着她的步伐飞腾起来,几乎像是活灵灵的。

她前一刻还和他争个输赢,下一刻又自得其乐地跑跳起来,心&#24773;似乎非常异常的好,是因为她争赢了他、气跑了他,所以才会如此开怀?

思及此,他黯下眼神,觉得自己真是失败,竟然让&#22971;子以不见他为乐。

“跟着她。"

他知&#36947;,她现在有<u>一</u>&#31934;<u>一</u>力活蹦乱跳,但那只能维持片刻。她的&#20307;力有多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每回<u>一</u>&#29233;<u>一</u>过她之后,她都是&#30561;得最死的那方,反而花费浑&#36523;解数讨好她的男人得眼睁睁看她香甜&#30561;去。

外强内&#24178;的&#36719;壳小蟹──这是他暗地里为她取的昵称,在她&#30561;得很熟很熟之际,他才会这么&#21483;她,这是取笑,也是实话,她就像&#36719;壳蟹,外表看起来威武还颇能吓唬人,但骨子里全是&#36719;的……要是让花迎&#26149;听见了这小名,她又要同他吵&#22068;了,吠吠地说她才不是&#36719;壳小蟹,又吠吠吠地说她有多&#22362;强多勇敢多不容易被看扁,虚张声势。

果然完全如严虑所料,外强内&#24178;的&#36719;壳小蟹在半条街的路程就耗尽了全力,蹦蹦跳跳累了,只能将手里的大竹篮倒置,一&#23617;<u>一</u>&#32929;坐在竹篮上吐&#33292;搧风,乐极生悲的用力喘气。

<u>一</u>&#29233;<u>一</u>跑嘛!<u>一</u>&#29233;<u>一</u>跳嘛!<u>一</u>&#29233;<u>一</u>转圈圈嘛!将三条街的力气全部用罄,榨得不剩半点。打从怀孕后她&#20307;力变得更糟,有时连在饭馆里追苍蝇都会追到头晕目眩,现在她眼前一片暗黑,&#33016;口噗通噗通地乱跳,真不&#33298;服。

“我送妳回去。"

严虑让马车停在花迎&#26149;面前,半掀的幕帘探出他的手掌及同样面无表&#24773;的脸孔。

花迎&#26149;有些吃惊。怎么又见到他了?他不是老早就走了吗?算算时间都够他回到严府去喝好几杯茶了。

她不知&#36947;心窝口泛开那&#32929;热<u>一</u>热的东西是什么,严虑的表&#24773;并不热络,连眼神都是淡淡的,她在他脸上读不到任何外&#38706;的&#24773;绪,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太驽钝?

他没再催促她,掀帘的手也没收回,就这么维持着等待她点头上车的沉默与静止。

“我爹说不可以随便和陌──"

严虑眉淡拧,知&#36947;她又要说出那种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推托。

“我不记得妳的生辰,我只知&#36947;妳是出生在迎&#26149;花开的季节,花开了,就表示妳的生辰快到了。"车厢里的他突然这么说&#36947;,声音没有起伏,比她小时候上过的学堂夫子说话声音更平更让人想打瞌&#30561;,可是却扰乱了她的一池心湖。

他说的这番话,是她在&#27934;房花烛夜对他叨叨念念的自我介绍里的一句,她没有直接告诉他,她出生在哪年哪月哪&#26085;哪个时辰,她只说了,她是迎&#26149;花,&#26149;天来了,花开了,她也出世了。

他记得的!

宝宝!宝宝!你听你听,你爹爹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嘛,呵呵呵……好吧,<u>一</u>娘<u>一</u>准许你以后对他孝顺一两天啦。

花迎&#26149;很高兴,一直笑一直笑,笑得连严虑都困&#24785;挑眉,不明白他是哪句话还是哪个举&#21160;让她发笑。

她从竹篮上跳起来,没尊没严地&#29228;&#36827;了严虑的马车,心里不断细数他之前对她多么不好的声音早就被她拋到九霄云外。

她真容易满足,因为他折回来载她了,不是吗?这一趟路可不是巧遇,他是“专程"来接她的吶!

专程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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