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在现在是午饭时间,院中没什么人。
二进院的别院中,一名身穿道袍的男子手里杵着拐棍,眉头深锁,看着每间屋门上悬挂的铜镜如今全碎成渣滓散落于地。
院中整整八块镇鬼镜,该是何等的戾气,才能将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黑狗血的铜镜都毁成这般模样。
看来这白府近日要不太平了。
白浩吃得饱饱,心满意足的回柴房。
他远远瞧见屋中没人,也不知这白以楼又跑哪里去了,难道是去打探去了?白浩暗忖,居然不带上他一起。
白浩刚进得柴房,门顿时发出哐啷一声巨响,白浩吓了一跳,转身看去,便见白以楼从门后滚到了地上。
白浩一惊未平又吃一惊,他忙跑上前去拉白以楼,可白以楼此刻已毫无意识,不会配合他,简直沉得要命,白浩拼了老命,才将人扶起来。
为了避免外人瞧见,他将白以楼搬到一堆柴后靠着,担心的看着白以楼纸张一般惨白的脸,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搞成这样。
白以楼双眼紧闭,浑身一丝温度都没有,就像一具尸体。
甫一冒出尸体二字,白浩便有些害怕,他伸手去探白以楼鼻息,庆幸的是白以楼没断气,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强大如白以楼伤成这副模样,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东西,能让他吃亏这种亏?
白浩满脸担忧的看着突自昏迷的白以楼,正不知所措见,却听到院中响起说话声,白浩急忙转出柴堆后,坐在马扎上装模作样的劈柴。
白浩心不在焉的做着事,总是想去看看白以楼醒了没有,但又怕惊动旁人,幸运的是这一下午并没有人来柴房过问两人。
夜渐渐降临。
正在白浩担心白以楼什么时候能清醒时,柴堆后响起一丝声响,霎时被时刻关注的白浩听到,急忙跑去柴堆后看。
白以楼已经醒了,可状态却差得要命。
他双眼微微磕着,嘴唇干涸,循着白浩弄出来的动静微微偏头。
白浩眉峰紧紧皱着,慢慢蹲下-身去,小声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弄成这样的,我能做点什么,你跟我说。”
白以楼吃力的抬了抬手指,嘴唇动了动,却未发出声音。
“什么?”白浩将耳朵凑到白以楼嘴边,说:“你再说一遍。”
“……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