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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区是彻底由美国控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波洛维奇能留在绿区，这件事高扬一直挺奇怪的，但他从来没问波洛维奇为什么，而现在波洛维奇要自己揭开谜底了。

波洛维奇吐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伊拉克很多武装派别有联系。美国人需要我，我作为中间人存在，可以帮他们处理很多棘手的问题，如果没有我，伊拉克针对美国的袭击至少要多三成。”

说完后，波洛维奇沉默了片刻，随即用很坚定的口气道：“我对美国有用，所以他们让我待在了绿区而没有从我这里追查大伊万的下落，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想让我帮忙对付大伊万，我要么死，要么和美国人彻底翻脸先干一仗，所以美国人从来没有通过我来对付大伊万的举动，他们还心存幻想，但是，就在前几天，我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高扬低声道：“怎么不对？”

波洛维奇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道：“安德烈是不是死了？”

高扬没打算和波洛维奇说这件事的，可波洛维奇既然已经知道，他随即低声道：“是的，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这就是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波洛维奇呼了口气，沉声道：“你能告诉我，说明你还拿我当朋友，好吧，那我也就告诉你一件事，安德烈的死很可能和美国有关，安德烈死后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绿区，在我离开后第三天，一队美国士兵保卫并搜查了我在绿区的住所，所以这事儿绝对不仅仅是德约干的，美国绝对介入了。”

高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美国人直接参与了？”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敢确定美国人是否直接出手杀死了安德烈，但德约绝对是在美国的支持下对大伊万开战的，现在我掌握的情报太少了，我无从判断。”

高扬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黄油刀这个名字，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波洛维奇还可以信任。

稍微停顿了片刻后，波洛维奇却是用很紧张的语气道：“安德烈死了，欧洲的局势彻底失控了，公羊，你得小心点儿。”

高扬轻声道：“是的，我决定离开基辅了，现在这里的生意已经没办法再做。”

波洛维奇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组织措辞，然后他用紧张的语气道：“那么，你知道大伊万在欧洲的力量现在是由谁掌控吗？”

一千五百二十二章不是炮灰

高扬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道:“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谁接替了安德烈的职务？”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沉声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算了吧，你肯定不会知道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高扬苦笑道：“安德烈差点儿干掉我，因为他认为我在抢生意，而在乌克兰不能有任何人和他抢生意，后来安德烈死了，乌克兰的局势一团糟，我现在可以随便的的做军火生意了，但是你知道的，军火贩子不是我的本职工作，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工作，所以，我决定退出乌克兰了，在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走。”

波洛维奇叹声道：“走吧，离开是个明智的选择，现在乌克兰是主战场，不管是德约还是大伊万，拿下乌克兰都有象征性的意义，或许平时他们还能容忍有人在乌克兰做些小生意，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乌克兰做军火生意，你这时候留在乌克兰，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已经彻底投靠了其中的一方，如果你没打算把自己绑在大伊万的战车上，那就早些离开吧。”

这次轮到高扬沉默了。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波洛维奇没有出卖高扬，但他在大伊万最危急的关头选择了袖手旁观，如果大伊万现在没出事，而且还能继续容忍波洛维奇活在世上，并且在绿区这个很敏感的地方做生意，那高扬也不会想太多。

可现在大伊万已经消失了很久，高扬就不敢再和波洛维奇交底儿了，尤其是关于大伊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高扬心中百味交集，因为他觉得波洛维奇这个人还不错，挺够朋友的一个人，但高扬不敢赌波洛维奇的人品，所以他只好隐瞒一切可以隐瞒的东西。

沉默了良久之后，高扬终于沉声道：“你没办法在绿区待了。那你下一步打算到哪儿。”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很是深沉的道：“我要去基辅。”

高扬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要来基辅？”

波洛维奇淡淡的道：“是的，我要去基辅，我没有出卖大伊万，但我确实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了旁观，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大伊万允许我在绿区做军火生意。但现在我已经不敢回绿区了，我也不能去别的地方做军火生意，而且现在也正是大伊万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我决定去乌克兰。”

高扬苦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波洛维奇低声道：“我有自己的力量，这不奇怪，我总得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现在我要带着我的人去乌克兰和德约继续打下去，你不明白。安德烈死了，掌握在他手上的力量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我需要去乌克兰，宣示大伊万的存在，不能让别人认为德约已经彻底掌握了乌克兰，否则的话，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高扬好奇的道：“你觉得你能取得原本掌握在安德烈手上的力量？你到了乌克兰。有对抗德约的本钱吗？”

波洛维奇笑道：“我不可能得到安德烈的力量，我也无法对抗德约，我说过了，我去乌克兰只是宣示存在，有我在，就意味着大伊万还没有失败。至少没有彻底失败，哪里需要我。”

高扬想了想，低声道：“好吧，或许你确实该来基辅，那么，就这样吧，等你到了基辅联系我。如果我还在基辅的话，咱们可以见面谈谈。”

波洛维奇叹声道：“希望有见面的机会吧，希望吧。”

高扬挂断了电话，眉头紧锁。

格罗廖夫走到了高扬身边，低声道：“怎么了?波洛维奇哪里出问题了？”

高扬低声道：“美国人对波洛维奇动手了，所以他要来基辅，不是避难，是为了接替死去的安德烈继续打下去，用他自己的力量。”

格罗廖夫立刻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他要是来的话，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威胁？”

高扬一脸为难的道：“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敢信任波洛维奇，虽然我觉得他应该还可靠。”

格罗廖夫沉声道：“能出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高扬苦笑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敢向他透露任何信息，我甚至怀疑他已经投靠了美国人，或者德约，因为我觉得如果美国人真的想干掉他，或者要把他抓起来，那他根本不可能从绿区跑出来的。”

格罗廖夫点头道：“没错，我也这样认为。”

高扬呼了口气，低声道：“看看吧，看看波洛维奇是不是真的会来基辅，如果他被人干掉了，那么他就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如果他什么事都没有，那我们就离他远一些，如果再进一步，那我们只能抢先出手干掉他了，希望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格罗廖夫摇头道：“你如何证明他对大伊万的忠诚？这根本就不现实。”

高扬无奈的摊手道：“要不然怎么办？直接出手干掉他？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所以，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波洛维奇很有经验，他知道该如何对付一个同行，所以，我们再等等吧，只能再等着看了。”

格罗廖夫沉声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高扬低声道：“引蛇出洞，除非是德约本人这样的目标，否则我们不会亲自动手，用我们手头上的人全力打击德约的一切力量，以及所有来乌克兰抢生意的军火贩子，如果他们的行动引来了反击，我们再亲自出手，如果乌克兰很平静，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那我们就赶快把摩根的那把枪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