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存档
一只猫和一只鸡走了过来。猫将游戏机递给了颜真，“在顾语家发现的。顾语现在还在里。”
“嗯。那就换来吧。”
“可我想活下去啊——明明我也能做好顾语的啊————”
“我否你。真正的顾语在里。”颜真捧着游戏机冷酷说道。
啊。个宣判我终结的句子，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开口道：“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没有。”
“奇怪……明明感觉那么熟悉……”哀怨咕哝道。在一阵明亮的闪光，斑驳的马赛克与阴影不断闪烁变小，猛凝聚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黑球。
砰！消失了。
一个短发女孩坐在了上。
她抬起头，诧异说：“你……2班的颜真？”
“欢迎来，顾语。”
顾语愣愣看着他，然她站起身呆呆看着四周，她低喃：“我来了，我来了……”随她大哭：“哇我来了……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
“顾语看起来受到的心打击不低啊。”
猫生很平静说：“被程序替代事简直就恐怖故事了。”
他们费了一番力气好好安抚了泪流不止的顾语，稍微对顾语的记忆做了一点操作，把她送了家。
在事情结束，颜真打开了游戏机，里有一个存档，存档名字叫做小雨。
“个黑盒会的一款游戏机。”猫生说，“监督之眼前收缴过一个类似的机子。你手上台更早期的实验测试机。”
“又黑盒会群疯子的产物。”
“游戏本来现实模拟类的游戏。但台机子里有能自主进化自己模拟的智能程序，通过合约的方式和三次元人物实现人物位置互换，夸张离谱的跨次元技术我前在黑盒会的另一道具上也看到过，那个道具更加极端。台可说早期的小型测试机吧。”
“……”颜真看着小雨的存档，他问道：“既然能与三次元现实达成合约，那么我删掉个存档会如何？”
“会抹掉所有在三次元现实留下的痕迹。也就说，与有过合约的顾语本人，与接触的顾语父母，甚至与有过交谈的黏菌魏晶靖，都会失去的记忆。当然，个程序自身也会丢失些天的信息。”
“哦，挺好，省得我们再记忆操作那么多人。而且个存档太危险了，合约存在就意味着依然留有和顾语互换的机会，会给顾语带来隐患。”颜真说，“我把存档给删了吧。”
斑船长喊道：“删掉！”
“你们等下——”
颜真已经按下了确认删除键。
……
颜真抬头说：“我有个问题，我为么要拿着台游戏机。台机子从哪儿冒出来的？”
“……”猫生说，“黑盒会的实验游戏机。为么会在你手上？我感觉我们失去了大约2个小时的记忆。哦，我大概明白了。”
斑船长跳了过来：“对啊，你手上台机子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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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年结束的暑假
颜真打开了房门，樊英杰笑嘻嘻走了进来。他掏出一个游戏卡带递给了颜真。
“我玩过盘了，还挺好玩的。”
颜真点点头。他指着书架上一排书说道，“你上个月借我的书，打算么时候还我呢？”
“书？”
“哦。”颜真注视着他说，“套侦探系列，你借走了第三本，到现在都没还我呢。”
樊英杰抓抓头笑道：“哎呀，我不忘了嘛。”
“哦，那第三本讲了么呢？我还没看呢。”
樊英杰快速扫了一遍书名，他说：“哦，本里用了诡叙，看起来都第一人称，实际上女主和女主的母亲在分别叙述，很有意的描写手法。”
颜真望着他，他的声音很平静，“你谁？”
“啊？”
“你不樊英杰，你谁？”
“我就樊英杰啊，颜真，你在说么啊？”
“不，你不。”颜真摇头，“第一，樊英杰从来没有和我借过书。第，樊英杰恨侦探小说的剧透，让他剧透给别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你不樊英杰。”
“我就啊……”
“你不樊英杰，你谁？”颜真乌黑的眼瞳瞪视着他，语气冰冷。
“我就樊英杰啊！”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恐惧。
“不，你不樊英杰。我知道你不。”少年的声音非常坚，不容拒绝。他的强硬答让“樊英杰”感到恐惧，仅仅只颜真的几句否，几乎就要让他的运行全部中止。他低下头，因为如果再直视个少年目光的话，自己的存在就一会崩塌吧。
“你不樊英杰。”
可怕，好可怕。个少年真的很可怕。
需要要靠填充的信息认证来维持自身存在，但他的否却让他连基本形都无法维持了。或者因为他的意志太过坚，或者因为樊英杰个义里的颜真非常重要。他无力去考。
无法去看他的脸。无法去直视他的目光。
为么就否我呢。明明樊英杰多想和你成为朋友啊。
“……”外表为樊英杰的人形沉默了一会儿说，“为么为么为么为么，樊英杰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欢你，你还要否他！！你根本不算樊英杰的朋友！！”
“真正的樊英杰在哪儿？”
“吵了！吵了！！”樊英杰身上闪烁起了斑驳的马赛克，他向着颜真扑了过去，“为么要否我？你根本不算樊英杰的朋友，你消失好了！！你樊英杰运行的阻碍！！”
“刘星泉！！就现在！！”
门被一脚踢开，刘星泉冲了进来。
此时的樊英杰已经化成了一团光斑闪烁的马赛克阴影。颜真正在与搏斗。刘星泉一个健步上前将一把小刀刺入了光斑与阴影之中。
小刀在那瞬间爆发了闪光，马赛克身上窜动着闪电，光斑如同碎片般飞溅，发出了尖锐的嘶鸣。
“为么为么——”
刘星泉松开手，小刀化作了一圈明亮的能量波，斑驳的光团气化成了黑烟。“啊，啊——————”
“我明明很想好好运行樊英杰啊——”
颜真站起身，他说：“我否你，真正的樊英杰在那台机子里。”
“啊啊啊啊——”凝视着眼前的颜真，少年锐利而坚的声音如同利刃切碎了的形。
可恨啊。
真可恨啊。
好羡慕的生物。如此的美丽，如此的鲜活，如此的坚。
真羡慕啊。
如果我能成为的三次元生命就好了。
真好啊。
如果一开始就他为目标就好了。
消失了。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
刘星泉和颜真边走边聊。
“真正的樊英杰来看起来没有大碍，真的太好了。”
“人没事就好。”
刘星泉拿出了那把小刀，“把刀真的有点厉害，竟然能打倒那个怪物。你看到那个光了吗？简直就像游戏的光污染特效。”
“你就好好收着吧。”
“我真想拆了看看构造。”刘星泉把小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放了衣兜里，“你在干嘛？”
捧着游戏机的颜真说：“我还不放心，我准备把樊英杰的那个存档给删了。”
“删了吧，游戏机太邪门了。”
“嗯。”
颜真删除了存档。
“我们现在要去干么……”刘星泉一脸困惑看着四周，“去少年宫上课？还有，颜真，你手上那个游戏机么？我前没见过你有的机子呢。”
“……”颜真沉默瞧着手中的游戏机。
“我去看看今天的课程。你等我一会儿啊。”
“行，你去吧。”
颜真留在原，他出神瞧着手中的游戏机。他没有关于个游戏机的任何记忆。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个东西绝对不能打开，绝对不能打开！扔了！”
个心声如此的坚，不容动摇。
不要打开。
不要打开。
他来到垃圾箱旁，将游戏机扔了进去，转身离去。
几分钟。
顾语走了过来。她看了看远去的颜真，从垃圾箱里捡起了游戏机。
她点亮了屏幕。
顾语线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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