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_第17章
“好了好了,不说了……”瘟猪不食,病狗不吠,别说上下的眼皮得用牙签棍儿撑开,连往常利索的嘴皮子都动不了了。我勉强吐纳着一kǒu • huó气儿,拿起手上的汤包晃了晃,“别吃那屎烂的饭了,蟹黄汤包,我给你热一热——”
老袁这回听话比哪回都勤,还真就一口不进,抬手就把饭桌上的玻璃板给掀了——
玻璃板一碎为二,盛饭的瓷碗也四分五裂,那锅屎烂的饭,大半都泼在了我的身上。
低头看一眼身上的污秽,它们就如压死骆驼的那根软稻,我垮了,我哭了。我像燃尽最后一寸芯的烛熔软在地,再站不起来了。
“咱就不能不喝吗……妈被你醉酒撒疯给打跑了,你再倒下这家就散了,没了……我求求你,哪怕一次,哪怕一次你也心疼心疼我,行不行?行不行?”
“爸……”我喊他一声,泪再崩不住,哭得特别难看,“爸,做人好攰呀……”
九、因小祸得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