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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婉倒是咬牙撑住没有昏厥过去,只是闭着眼睛不看林缚,林缚的手指接触到她的肌肤,她也克制着不动弹。
林缚见她的右胸口给割开一道口子,渗出来的血将裹胸的白布几乎染透。这个情势下,林缚也无法生出什么香/艳的念头,拿剪刀将这条裹胸的白布小心翼翼的剪开,发现孙文婉的发育还是相当的不错,仿佛两只倒扣的大玉盅,挺翘起来。他拿温水浸湿的干净布将ru上血迹擦掉,在左胸内侧找到一处颇深的创口,仔细清理过再拿药裹上。
这时候两名妇人将孙文婉的亵裤褪下来,原先是嫩白到极点的大腿/内侧给磨破多处,血迹殷红,看着让人心疼,也小心的上药处理过。
孙文婉这样子要穿特别宽松的衣服才利于伤口愈合,她的个子在女性中要算是高的,林缚让人将他的衣裤拿来给孙文婉换上,看着伺候的妇人喂她喝下参汤之后,才问起她西河会变故的详细。
孙文婉脸上遮掩娇容的炭粉给洗净,露出她娇美青丽的真容来,她依床躺着,脸颊因失血而苍白,眼眸子也没有什么神采,但比起之前性格坚强甚至有些犟的她,此时的她更容易让人生出怜惜之情来。
由于孙文婉穿着林缚的衣物,宽松得很,露出来的肌肤较多,林梦得、曹子昂都避嫌侧身坐在一旁,林缚则随意的坐在孙文婉的病榻前问她详情,那边孙文炳还没有醒过来。
“也非我西河会一家给山东郡司诬为叛军,”孙文婉拼着最后一股子意志没有让自己昏迷过去,有气无力的说道,“二月中旬,江东接到督粮特旨,西河会及江宁其他十六家河帮便立时依旨开船运三十六万石漕粮北上,维扬、平江、海陵等府县河帮稍晚一些。行至宿豫时,才知道黄河决堤,平原府境内漕运河道已无法通行。诸漕船都停在宿豫以南等候消息,直到二月末,朝廷直接派钦差要员来宿豫督粮。除部分漕粮继续北上赈济济南府、平原府等府县外,西河会及其他河帮漕船大约有六十万石漕粮都被要求从淮河口出海运抵山东即墨,其他运漕船只都停在宿豫以南河道待命……”
林缚对这个情况是清楚的。
黄河决堤及平原府河道受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拖上一年半载,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们才急迫的在津海建大仓,将山东漕粮往登莱地区集中,再将漕粮从登莱运到津海储仓。山东东部地区多丘陵,产粮有限,只能短时间内满足津海的储仓需求,更大量的粮食,就要从其他地方补充。户部的想法是既然有大量装满漕粮的漕船给堵在宿豫一带不能北上,不如使这批漕船直接从淮河口出海,贴着fēng • bō稍平的近海航线,将漕粮运到山东半岛南端的即墨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