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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就想我长大了非得让我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不可,等大了,没法走正道,捞帮会这条路出生入死的,脑袋别裤腰上哪里还顾得上他?再后来,他跟了洪爷,我就一个劲对自个说,洪爷比我强,能保护他,能给他好日子过,我整个一白眼狼我……”
“我对不住张哥,对不住当初跟我一起出来闯荡后来死了的弟兄们,我对不住的人很多,这么多年,我干过的违心事不少,我他妈缺德事也没少做。可就是你,宝宝,我对得住你,我走到你跟前,我能说一句我配得上你,没人能跟我似的了,没人了……”
我抱住他的胳膊,连声安抚他说:“我同意这个,我同意。”
袁牧之的情绪有些激昂,此后便一直抱着我不撒手。等我们到了地方,是栋dú • lì的小楼,带着小花圆,外面铁门自动打开,车子开了进去后,铁门又缓缓关上。等我们在小楼面前停下,里面大门打开,灯火通明,有几辆车凌乱听着,一瞥之下,里面有保全人员和医护人员跑上跑下。
袁牧之深吸一口气,将我抱起,有个中年人跑到我们车前开了车门,用一口流利的国语说:“袁先生,您可来了,洪爷都等急了,哎呦,这,这不是……”
我静静打量他,淡淡地说:“阿律,你变老了。”
阿律惊诧地盯着我,袁牧之冷冷地说:“张哥在哪?”
“楼,楼上,”阿律回过神来,立即带着我们小跑进去,一边走一边说:“您可能要赶紧着点,张先生,唉……”
“谁受伤了?”我问,“张家涵吗?”
“他拿刀割腕,才拉了一个口子刀就被洪爷夺了,倒是洪爷自己被狠狠扎了两刀……”
“为什么是两刀?”袁牧之问,“以洪爷的身手,不至于。”
“是不至于,但洪爷没料到一刀见血后,张先生跟疯了似的,又照着心窝口想给他来那么一下,幸亏洪爷躲得快,那一刀扎肩膀上了。”
他一脸愤愤不平,我盯着他的脸问:“你很替洪仲嶙不值?”
“我跟了洪爷这么多年,从没人敢,”他恨恨地说,“何况洪爷对张先生那么好……”
“对他好就不能恨么?”我奇怪地问,“这两种情绪根本不用遵循同一个逻辑。”
阿律的脸色煞那间难看了起来,我狐疑地抬头看袁牧之,袁牧之摸摸我的头没说话。
袁牧之问:“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