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父与子
在言忍发现自己的针之前,他的注意力可一直都是白羽厄手中的剑,只是在快到身前时才发觉不对纵身跳开。单是这份反应力便已让一般人自叹弗如了,更何况他还是仓促之下出手将自己的针尽数打落呢?
地上的针共有三十六枚,黑子却没有尽数将之捡起,他的手一根根拨过地上的针,有的或许还能用,被他顺手捡起,有的或许便坏损得厉害,他只是粗看一眼便放归原处了。
站起身来,轻皱着眉头望向白羽厄,却见白羽厄正睁大了眼睛一副想杀了他的模样看他。
“你……有事?”虽然知道白羽厄因何如此,他却气恼对方不理解自己的好意。
“没了!”大吸一口气,白羽厄瞪了他一眼道。说完,转向言忍道:“刚才他偷袭,我也不知情,你放心这次不会了!”话罢,也不管言忍对他的这句好心提醒的话领情不领情,又挥出了那些个剑花向着言忍扑去。
这个打法,非得出人命啊!
黑子掂了掂手里的针,约莫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他苦笑一声,既然队友说不会偷袭,那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认同,于是高呼一声向白玛德格道:“我去你身后攻你背部了!”
说完,一个翻身便落在了言忍背后。
言怒此时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喜怒于行。若是非要形容他的心情的话,或许用“间晴”一词来形容比较恰当些。
间晴,是说这天气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有时这间隔只有数息的时间,人只觉得头顶上阴影略过,抬眼再看时太阳却刺眼着呢!
言怒便是如此了。他原本以为花恨柳只是装腔作势罢了,那日花恨柳与白玛德格见面他也在场,可是亲眼见两人掰手腕了,最后白玛德格将花恨柳的手掰伤了。此事他虽当时未看出来,不过既然当师父的那般说,他绝无半点怀疑之心。
然而眼下花恨柳的手哪里有受伤的样子?两人你来我去相斗了不下百拳,自己的拳头已经隐隐有胀痛感了,可见对方的气势头,却完全像是无事一般。
莫非对方比自己还要能打?言怒不确信地想着,手上也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了?干嘛停下来?”花恨柳打得正尽兴,今日这番畅快淋漓的感觉与往日是大有不同的,自他由乡城有所突破至今,也不过是和银瓶王府的几个手下有过实质性的过招,与白羽厄、那平措之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想到那九个在公主院外被自己所杀的银瓶王手下,花恨柳也曾问过白胜其余人的能力是不是也如那些人一般——若是说制造一些麻烦还是可以的,靠着那样一群人杀白玛德格却是痴心妄想了。
对于此事,白胜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是说直到现在,花恨柳除了直到银瓶王这边白胜很能打、白羽厄还算能打、言恕藏得很深外,其余的实力一概不知。
“你前几日难道没有被我师父伤到么?”见对方先开口说话,言怒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所疑提了出来。
“伤了啊!”不提那日之事还好,此时言怒一提此事,花恨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道:“你那位师父,所谓的司徒活佛,叫什么白玛德格的那个,真不是什么东西!明明是出家人,还用什么小手段来欺负我一个晚辈,恬不知耻、死不要脸啊!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