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吻我
“呵呵,堂堂年轻一辈的高手就被你一句‘一般高手’带过,想必即使连杨武知道了,也会让你气出血来吧!”面具男听闻此处冷笑道:“是那人太笨了而已,却也不能全归结于他笨,这里面还有巧合的成分。”说着望了雨晴公主一眼,道:“我们本来选来替换的人是邓彪,谁知道邓彪在出发前一晚上就快马骑乘率先赶回大越报信了,没有办法才选了与邓彪相处时间较多、我们也相较了解较多的白客棋。”
“为何不是黑子?你们选中黑子的话离马车近,行事不是更方便吗?”雨晴公主好奇问道。
“那个哑巴?”面具男问,随即意识到说错话了,当即道:“他虽然能说话,但平常却完全像个哑巴一样——试想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如何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话不多的人突然变得话多起来了,你自己不会起疑心么?”
“嗯,黑子却是话不多,像个哑巴。”雨晴公主听他话点点头,忽悠想到此时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怎么能够赞同敌人呢?又出言反驳道:“他也不是哑巴,人少的时候还是会跟我说话的,我也好几次看道他自己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
这番说辞面具男却是不理,又转向花恨柳道:“你事后见我不在,便以为我是去追查来刺之人是和来头了?”
他将“韦正”改为“我”,正是默认了花恨柳的猜测:他就是韦正!
“不是我以为,是她以为。”花恨柳淡定地指指杨简道。
“哦?原来是杨大小姐……呵呵,谢谢小姐对韦正的信任。”韦正说这话时,冲着杨简郑重地躬身弯腰拱手道。
“你混蛋!”杨简却不吃他这一套,惊怒中暴起,一记凶拳便向着那张带着面具的脸砸来。
杨简这一拳出得突然,韦正此时又恰巧弯腰垂首将头递了前来,可谓是有心打无心,虽然韦正在杨简动手的时候已经察觉,但仍然险之又险地将头别向一处,脸虽然没有被伤到,那傩戏用的缩小型的面具却没有躲闪的掉,被杨简带着拳风的出手扫落在地。
“你竟敢——”怒极声中,韦正一把抓住杨简未来得及收回的胳膊,微一用力,便听得“咔咔”声中杨简痛呼出声。但这还没完,仿佛是仍不解气,他另外一只手化掌为拳,蓄力便往杨简前胸打去,一瞬间杨简面如死灰:这一拳如果结结实实挨上,自己即使不死也将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韦正对自己这一拳也极为有信心,不过她却并不打算一拳杀死杨简了事,所以便将力道控制在废人而不shā • rén的程度上。眼看着拳头就要贴上杨简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罪业天罚,我道——”
天谴!
只听到这话的前四个字,韦正便知道花恨柳所说的是什么了——正是那日他与吴回决斗时天不怕所念的天谴之词!他虽然未亲眼见过,但从其他人那里却是得知当天不怕喊出这几个字时,非但袁继北、朱景圭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认错,连那杨武也是大惊失色、惊恐异常!
这是怎样的力量?连杨武都害怕的是怎样的力量?他在杨武身旁潜伏十多年,深知杨武为人,让他认输可以,只要打得过他让他服气便好;但若让杨武害怕,甚至说惊惧,当世之人就他知道的恐怕无人能够做到,连死去了的皇甫戾也做不到!
然而,正是他心中早已笃定的“不可能”“做不到”发展成为眼前的“可能”“做得到”的时候,那种失落、丧失信心却比之前一无所知的人影响得更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