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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遂人愿,还没有压制乞颜、克列各部的疯狂,竟传来宋军北上消息,应该是萧合达率军北上。
“萧合达率三万大军北上,前锋抵达顺化渡,来者不善。”张启元看完官塘,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三万大军?抛弃辎重部队还有负担,也有万余人的兵力,萧合达有那么多兵力,或是曲端有那么多兵力给这厮?
不过,他非常明白萧合达北上的意图,这绝对是王秀的阴谋,打着恢复契丹的名号,让萧合达来抢夺地盘,最起码也让金军不好受,腾不开手压制乞颜、克烈人。
虽说,这种做法犯了女真人忌讳,那又能怎样?宋军取得对夏作战胜利,整体上已经和金军形成均衡,再也不用担心侧翼问题,就算让萧合达明目张胆,你又能说什么?
打?高升的失败,金军在河南地陷入被动,活女主力还在河西,撒离喝根本无法面对数十万精锐。
再说,人家以萧合达复国的名义,你拿什么指责大宋行朝?明知道是人家指使,却不能在道义上占据上风。
高升着眼于军事,并不认为萧合达能蹦跶,关键在于那三万人中,有数千的宋军精锐,最可怕的是背靠宋军主力,他不由地摇了摇头道:“怎么办,他们的目标是乌剌海城。”
“还能不能一战?”张启元也很头疼,无论怎样说,宋军车马炮摆开了,自己是投鼠忌器。
“萧合达本部倒没问题,关键是他的后军,而且军情显示,乞颜部正在北部集结,很有可能会袭击乌瓦剌海城。”高升很头疼地道,他们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
“南朝使臣宇文远候在,那群野蛮人早就被他迷惑,恐怕对我磨刀霍霍。”女真人在草原也有细作,探听各部族的情报,张启元自然知道一些隐秘事,宇文逸做的再隐秘,也不可能滴水不漏,何况并没有刻意掩饰。
“就算没有他们使臣挑唆,乞颜、克列那群野蛮人也是贪婪成性,绝不会放过到嘴肥肉。”高升毫不在意地道,他是金军大将不假,骨子里却认为自己是汉人,有着汉家的优越感,尚且看不上某些女真人,更何况更野蛮的草原部族。
张启元撇撇嘴没有反驳,事实就是如此,贪婪成性是最好的注释,这些草原部族过着游牧生活,他们对财富的渴望,超过了人们的想想。
他曾经听王秀分析过,认同草原部族屡屡南下,都是为生存所迫,掠夺残杀的手段极其残酷,不得干干一笑,道:“乌剌海城是重镇,进可直驱贺兰山,退可闭关自守。”
“右都监郎君还在河西苦战,右监军郎君精兵不多,如何能四处防御?”高升非常坦然,没有半点做作。
张启元也愣了愣,旋即长长一叹,金军并不缺兵马,相反能动员二三十万大军,可惜女真族的特性,决定了金军中精兵不过十万人,也是无可奈何的。
第1120章宋军在河西的攻势
缘由很简单,女真族本就是小族,能够灭了雄兵百万的契丹,简直就是长生天的眷顾,连阿骨打也感到非常幸运。
全族现在依然仅有几十万人口,就算实行猛安谋克制度,不断鼓励本族人的声誉,却也仅仅有可战之兵十万。
这些兵马部分要在上京,还有一些要驻扎重要地区,不能轻易地调动,可以抽调到战场上的,也就是不过八万人。
当年,金军大举南下,两路兵马也不过九万女真人,其他都是番汉杂兵,就这样也是倾国之兵,再也没有可调之人。就算是把大宋打的落花流水,二帝北狩、天子南迁,女真人面临的局势却更加复杂,不断消耗本就不多的力量。
他们不是不想灭亡大宋行朝,而是女真人族小人少,十年就席卷契丹和大宋,用王秀的话来说,那就是超过了战争的进攻顶点,也就是走了****运,才能支撑到开封城下。
当他们非常意外拿下开封,并非靠着他们的国力和军力,而是大宋君臣不现实的幻想,还有天子的朝令夕改。
最终,超出进攻顶点的弊端开始爆发,内有契丹各部的不稳定,外有草原、党项的异心,让女真人不得不选择维持现状,采取不断打压大宋行朝的策略,甚至提出归还河北动议,虽说心怀叵测,却又无可奈何。
一切,他都曾听王秀分析过,一直是似信非信,当他为女真人效力,才明白王秀的高瞻远瞩。
女真人的战略,从弱夏弱宋到占据要害,控扼大宋行朝侧翼,兀术前后调集女真精锐六万余人,几乎达到女真族极限,再也没办法抽调兵马,除非放弃两河。
还是那句话,金军并不是没有兵马,而是能够机动的精兵太少,女真族不愿武装其它部族,只是有限征签契丹、渤海、奚族人,组成跟随女真族精锐作战的部队,却又不放心。
高升的忒母是个特例,是第一支以山南汉军为主的精锐,也是兀术的无奈之举,女真族战斗力下降,不得不启用异族,山南汉人数百万,大好资源不利用太可惜。
别的先不说,就先看战场上金军兵力,女真族精锐六万,番汉部队四万余人,面对宋军六个行营数十万大军,还要应付草原的局势。
活女带着四万女真族精锐,一万番汉部队深入河西,那就是孤军作战,撒离喝说是还有五万余人,精兵却只有两个忒母,部分部队由阿里和乌烈率领,对草原各部进行监控,一部由河南地东部南下,却在定州和地斤泽遭到挫败,完全无法胜任高强度作战需要。
“为今之计,只能让统军司死守城池,我率军出城,才能震慑萧合达。”高升摇了摇头,做好血战打算,好歹他还有近万人能出战。
张启元无所谓地一笑,捻须道:“也是稳妥的法子,有五哥在镇守,他们也玩不出花招,我也要回去禀明郎君,防备南朝在其它地方发难。”
“哦,你要走?”高升不由地一怔,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启元,嘲讽眼色丝毫没有掩饰。
张启元老脸微赫,虽说是兀术召他回去,却也有逃避的嫌疑,他完全可以借口军情紧急留下,当然他是不愿意留下。
“必要时,请郎君放弃河西,还望珍重。”高升没有过分计较,反倒是郑重地提出要求。
张启元收住尴尬神情,知道高升是郑重其色,而且就目前形势而言,是有几分道理的,河南地的被动,让河西也无法展开大规模攻势,宋军完全可以在河西采取防御,直接占领河南地,断了活女的退路。
想想,宋军也是态度**,双方还没有发展到拼命的程度,不由地正色道:“放心。”
“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