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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哥脸色铁青,人年纪大了,年轻时的暗疾,加上现在的酒色,早就被淘虚了身子,面对移讹的求助无能为力。
就算他有心也无力,任得敬早就去了城外南下,主力大军正向南部集结,兴庆城的守军不足三万,怎么能出去野战?
擀道冲瞥了眼察哥,很不满这位暮气沉沉地藩王,沉声道:“陛下,南朝锐气正盛,断不可与之争一日之长短。”
李仁孝沉沉叹息,不由地有几分沮丧,目视城外耀武扬威的马军,当真打乱了五味瓶。
是想,党项人以战马起家,每次对宋作战,无不依靠马军优势,处处占有主动,没想到时过境迁,沦落到被人家马军耀武国都地步,自己还不敢出战,真是窝憋到了极点。
当他回到宫中,幹道冲、王枢、任得恭及兵部尚曹价和兵部侍郎浪讹尽忠在侧。
“南朝欺人太甚,出战又不行,任得敬在什么地方,让他去收复石包寨,为何让他们杀到城下。”李仁孝恼怒非常,终于忍不住火气。
“陛下,南朝马军不会持久,却要催促中令尽快出兵,以免他们四面合围。”察哥也是老将,再弱不禁风那也是有经验,一看就点到死穴。要不趁着宋军集结兵马完毕,拼死拿下石包寨,那可真成了关门打狗。
第1069章最后决战1
这时,移讹带来了一封简,说是宋军射入城外营寨的,喊话要呈献李仁孝。..
李仁孝挥挥手,让内侍接过来看,刚开始就是至党项拓跋家大族长,让他禁不住恼怒异常。
这是公然的羞辱,嵬名拓跋是前唐对拓跋家的赐姓,元昊时代为了对抗大宋朝廷,宣布恢复了姓氏,大宋君臣以此为蔑称,分明是把他降为党项人一个家族,不再是大宋的节度使西平王,更不是所谓的西朝青天子,让人怎能忍受。
他气的全身发抖,长长吞了口气,颤声道:“读。”
“大宋镇****节度使,差充西侍军副都指挥使护将印,京兆郡开国郡公曲端致嵬名大族长,朝廷锐意西事,举王师百万牧猎,河南生民再沐天恩,今各路王师距兴州不出百里,望大族长以生民计,幡然悔悟,肉袒以迎王师,保全一脉富贵。今,息玉利理、嵬立啰、罔存礼、芭里祖仁诸公知大势归附朝廷皆册封上将军。。。。。”
“好了。”李仁孝实在是听不下去,额头青筋爆出,脸色杀气浓浓,吓的内侍躬身不敢再言。
“不对,省嵬城失陷,罔存礼殉难,芭里祖仁正在南京,这里离间,他们在乱我军心,陛下断不可信。”王枢听出玄机,立即出口反驳。
李仁孝怒极而笑,阴森森地道:“谁又能知道。”
李仁礼脸色阴沉,摇头道:“他们还不至于下作,恐怕事与愿违,单说御史大夫,也是回不来了,不能不谨慎从事。”
王枢瞪了眼李仁礼,事关党项大族内部,难保南朝不用离间计,罔存礼的妹子是皇后,罔家大族长正在定州作战,万一有事岂不是乱了阵脚。
要真的大肆捕杀城内大族子弟,恐怕在外领兵的重臣,十有**要造反,那时才是无法收拾。
他立即高声道:“御史大夫或被扣押,却不能妄下定论,监军殉国也是溃卒传来消息,他们绝不是息玉利理。嵬立啰这等小人。监军要存心富贵苟安,何不献了省嵬城,为何要城池沦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曹价认真琢磨,也说道:“罔存礼乃忠义之士,断然不会背叛,还有那些大族族人,家眷多在城内,长子也从质子军,怎敢轻易背叛,分明是离间。”
“不错,就是离间,陛下决不可轻信。”浪讹尽忠也说了句,为罔存礼说话,这也是没办法的,浪讹家族和罔家是盟友,也是世代结为姻亲的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不维护。
任得恭眼皮子一动,低声道:“或许是南朝的离间,只是消息太闭塞,也不能不妨被俘。。。。。”他是见势不妙,在骨力黑败退后逃回兴庆,万幸没有受到处罚,算是任太后说情了,不然任他十颗脑袋,也不够李仁孝砍杀的。
幹道冲瞥了眼任得恭,淡淡地道:“太过了。”
任得恭见幹道冲说话,缩了缩脖子不说话,心中却直叫可惜,本来可以打击浪讹家族和罔家,现在是不行了,谁让自己本身有短,腰板子硬不起来。
“陛下断不可轻信谣言,动摇民心士气。”幹道冲是明白人,时至今日几乎无路可退,只能团结大族和军民,大家抱成团奋力一战,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再来次血腥清洗,恐怕要万劫不复了。
在他看来,还有十余万大军,兴庆也是城池坚固,只要不出现内部矛盾,未尝没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李仁孝似乎明白幹道冲意思,脸色变了几变,缓缓地颔首道:“暂且不管这些,如何退去南朝侵犯,才是正事。”
幹道冲叹了口气,宋军已经夺取主动权,要打退他们谈何容易。人,有时候非常奇怪,解决问题不同,长的角度不同,眨眼间的认识也不同,刚才还有一线希望,转眼就唉声叹气。
“晋王怎么没过来?”李仁孝发觉察哥没来急忙询问,军事上也只有察哥能依靠了。
“大王下了城,有些身子不适。”王枢淡淡地道。
“明天,请晋王来商议军务。”李仁孝知道察哥的荒唐,却又不能离开,只能委屈自己。
这**,对兴庆军民来说是难熬的,他也独自静坐了一宿,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的只是深深地恐惧。
薄城,宋军竟然敢博城而过,分明给他个警告,灭亡不远了!
此时,任得敬是非常恐慌的,他手握马步军十三万,实现了自己大权在握的梦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