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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路,在战略形成对南方的绝对压制,对于女真的好处不言而喻,绝对让大宋行朝一蹶不振。
不过,历史在王秀的干预下,早出现大转折。强烈主战的兀术,在心理发生悄然变化,王秀的足智多谋,麾下十余万精兵,让他的信心颇受打击,已经倾向于灭宋太难了,当然他仍然有强烈的进取心,认为女真仍有力量灭亡南朝。
“当然是陕西六路,这是最重要的目标。”兀室做为元帅右监军,当然倾向于进攻陕西,而且他一直在粘罕军,对陕西的重要性了如指掌。
“不然。”挞懒不以为然地道“前两次南征是因分兵不当,未能取得全功。要再次南下,应该集重兵于东路,以西路牵制西军,东路主力直取江淮,追赶南朝行在,拿下他们的小朝廷,那些地方守臣肯定不战而降。”
议论才刚开始,都元帅府东西路将帅发生明显的分歧,这是兀术始料不及的,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他做为右都监,东路三帅之一,在单纯的军事方略,当然倾向重兵向江淮进军,趁南朝立足未稳,以取得最明显的效果。
挞懒的意图很明显,粘罕、讹里朵、兀室与耶律余睹明白,依照挞懒的战略,金军在河东方面的主力东调,西路兵马只能在京西为讹里朵、挞懒和兀术打打下手。
由于粘罕代斜也主持军务,他不能公开支持西路将帅。做为西路金军的第三号人物,耶律余睹却没有多少顾忌,必须坚决执行西路战略,开通打击辽朝残部的道路,以求自保身家。所以,他极力主张进攻陕西的战略,立即道“陕西和党项为邻,耶律大石西逃,事重体大,兵不可罢。”
讹里朵不能容忍粘罕把持金军主力,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郎主意思很明白,此战目的是惩戒,南朝西军是精悍之师,要万一久战不下,岂不坏了我赫赫军威。我们应该体察郎主心意,集两路主力全力拿下开封,然后举兵淮,迫使南朝彻底臣服。”
兀术撇了撇嘴,面带难色地道“这次我是占了浮桥,但看到南朝已经今非昔,恐怕不太好打。”
粘罕稍有诧异,兀术是东路骨干人物,也是最强悍的大将,听语气似乎不太支持追击。在怪的同时,又认为兀术的态度,有利于自己所构想的西进陕西战略,趁热打铁道“当初与党项约定夹攻南朝,但党项暧昧不定,耶律大石在西北,交通党项,我们舍弃陕西进兵淮,他们必谓我有急难。”
“南朝精锐尽在陕西六路,东南不足虞,宜先事陕西,略定六路,既弱党项,迫使他们供应战马,然后再会师南下。”
挞懒很不满意粘罕态度,无形消弱他的力量,不满地道“看郎主和都元帅的意思,此战是为告诫南朝不要密谋我,只要兵临淮,迫使南朝臣服,压根不需要和西军硬碰。何况,党项暗与我和睦,两河又有暴民造反,内部契丹等部仍有蠢蠢欲动者,我主力怎能入陕西六路”
说到契丹人不甘被女真人统治,仍有复国的苗头,耶律余睹是一脸尴尬啊他做为契丹贵族,虽说是在女真担任gāo • guān,成为金军最高层次的大帅之一。
但是,多年来官升的越高心越不安稳,毕竟他是契丹人,当年宋廷也是对他暗拉拢,许以复国之诺。他不是不心动,而是认为契丹大势已去,暗小动作无济于事。
此事,直接导致了女真第二次南征,他为洗脱影响,在南征奋勇作战,这才摆脱吴乞买怀疑,可惜挞懒对他不甚信任,以契丹事大放厥词,令他心头暗恨不已。
粘罕不满地瞥了眼挞懒,沉声道“契丹族人,还有不少忠于大金的俊杰。正我族人口太少,兵力不敷使用,无法在两面同时进军,必须要选择一个重点。”
做为金军前线的实际最高统帅,他又从女真人的利益的高度,来界定此战的重点,不仅点了挞懒,还警告将帅不要有私心,误了国家大事。
讹里朵冷冷一笑,道“我族人少不假,但党项和耶律大石勾结,有意河东诸郡,一旦有事,我军将首尾难顾。兵法云擒贼先擒王,不如暂时把陕西做为缓冲,把河东部分兵马东调,为东路南下江淮支援,其余监视党项动态。我率部绕过开封,偱京东南下,南朝烂摊子岂是我女真勇士的对手,不出两月必可告大功,南朝一旦老实,陕西也闹不起来。”
兀室不以为然地道“南方水众多,不利马军驰骋,他们西军不少主力东移,南下胜负实难料。不如趁机西入陕西拿下六路,剿灭侧翼威胁,北合击耶律大石,迫使党项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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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五章誓将报主静边尘1
第四八五章誓将报主静边尘1
粘罕抚掌笑道“郎主已经下令,增设几个汉军忒母,由王伯龙等人担任忒母孛堇,勤加训练,可直接进入战场。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小說Ыqi阅读最新章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讹里朵压根不相信新编汉军的战斗力,不屑地道“奚人、契丹人和渤海人组成的队伍尚可一战,这些汉儿是乌合之众,岂能用他们充数”
“汉军不能与我组勇士相,但也有不少能征惯战之士,韩常、高升都是战功卓著,功勋不下契丹。”粘罕倒是为汉军说了句话,不过扩编汉军是吴乞买的意思,不是讹里朵能左右的,没看到斡离不的下场吗用斜也的话说,以汉军为前锋,用汉人打汉人。
兀术心下计较,南征或许只是惩戒之战,但他有点不满,惩戒之战说的好听,实际太消耗实力,不如一鼓作气,拿下京东京西,划淮而治,在集力量攻伐陕西六路。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将帅互不相让,都在为本部争取最大的利益。粘罕实在是无法调和,只得暂停议论,由他和讹里朵各自奏,把陕西和江淮的重要性,详细地写明白,等待吴乞买的决断。
兀术心情颇为沉重,道“陕西六路和江淮都很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陕西有重兵关隘,江淮有水纵横,无论南下还是西进,都困难重重,何不集兵力拿下开封,再占据京东京西四路,然后再做决断。”
却说,张启元得到他任命的消息,不由地愣住了,可把张山吓了一跳,道“二哥,怎么回事,难道在陈州做守臣不好”
张启元回过神来,望着张山,沉声道“爹,这是王大郎的伎俩。”
“什么,王大郎这怎么可能,你缺的是大郡,难道他在帮你”张山惊讶地看着儿子,一脸的不相信。
“笑话,他有那么好心”张启元冷冷一笑道。
虽然,张山是老狐狸,但他毕竟不是官场人,里面的猫腻摸得不太明白。要知道两府必须有大郡历练,张启元恰恰缺少,王秀举荐张启元知陈州,实在搞不明白深层次玩意。
“爹,王大郎是阳谋啊我明明知道,却不得不心甘情愿,真是太奸诈了。”张启元不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