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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会答应。可若那薛氏也同意,那就说不准了。这会儿萧鱼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悦,知道他是不想她答应的,所以心下斟酌了一会儿,不晓得该怎么说……她虽是皇后,可如何当上这皇后,其他人怎么想她这个皇后、是否将她放在眼里,其实都很清楚的。她终究是没有皇后的底气的。
她不说,他其实也知道。薛战看了她一会儿,也不想再继续问了,只淡淡道:“罢了。”
又牵着她的手,与她一道回凤藻宫。
他的步子还是走得很快,不过比刚才要慢得多了。萧鱼跟在他的身后,手被他紧紧握着,下意识悄悄的望着他的侧脸……他是一个很英俊强壮的男人,嫁与他的这段日子,她起初胆战心惊,现在虽然还是拘谨,却已平静很多了。
其实……她想说,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郭素宜。想了想,还是没说,安静的随他回去。
这晚薛战很早便留宿凤藻宫,洗得很干净,健壮的男性身躯肌理分明,交错的浅淡不一的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萧鱼被覆在他的身下,女儿家娇软的玉体,被他随意摆成各种姿势,供他挞伐掠夺。萧鱼紧紧攥着两侧的被褥,绯红脸颊下意识拧着,可到底受不住男人的硕大和勇猛,被顶得嘤嘤哭泣、撞得泣不成声。
最后萧鱼香汗淋漓,被他抱着翻了个身,又要进入,才忍不住小声道:“不要了……”她浑身绵软无力,被他圈到了他的怀里,背脊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自后亲着她的侧脸和耳垂。萧鱼转过身,一双湿漉漉的眼儿望着他,“求你了。”
男人在榻上的征服欲比在战场还要强烈,他就喜欢她求他。萧鱼被弄得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她整宿都不用睡了。
可萧鱼到底是女子,尚不大了解男子,瞧着她动情时妩媚撩人的眼眸,这会儿再声音娇娇的求他,却是适得其反的。是以待萧鱼以为,他会放开她的时候,下一刻却被他锢着腰肢跪趴在了榻上继续,忽的懵了一下子。
凤榻剧烈晃动,过了子时才渐渐平息下来。
萧鱼无力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紧紧与他贴在一起。男人轻轻喘息,宽厚的大手抚着她披散的乌发。半晌,才听得他音色低沉的说道:“今日你大哥告了假,未来上早朝。”
原是不愿再搭理这个兽`性大发的粗鲁蛮汉的,萧鱼阖眼要睡,听得他提到大哥,才睁开眼,抬头去望他。
他凑了过来,气息一下子近了,与她说:“你大哥似是生了病。”
她大哥一贯身强体壮,怎么会生病了?而且竟还告了假?
萧鱼想了想,趁着这会儿这蛮汉尽了兴,小心翼翼的问:“臣妾能求您一件事吗?”看到薛战示意她说下去,才继续道,“臣妾有些想回一趟娘家,父亲出门已有段时间了,不晓得府中如何了,臣妾心中有些挂念。”
自她回门后,就没有再回过护国公府了。
第48章浇水【二更】
薛战见她巴巴的望着自己,似是无声的央求。
嫁与他的这段日子,她从未求过他什么,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她想要回趟娘家,他若是不答应……斟酌片刻,薛战点头应了一声:“嗯。”
还怕他不答应呢。萧鱼顿时就觉得没那么疲惫了,眼眸明亮,整个人都笑容洋溢的。
薛战皱眉看她。要与他分开,她就如此高兴?他不大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低头,捏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通,又揉着她身上娇娇的嫩`肉,最后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哑声道:“早些回来。”
萧鱼脸一红,胡乱点头应下。
……
而白日,张氏被驾着出了宫门,上马车的时候,这脸色尚未缓过来,木木的慌了很久。坐在马车里,郭素宜看着母亲如此慌张的模样,忙倒了一杯水递与她,轻声唤道:“母亲……”
张氏抬手,一双手控制不住的颤着,接过了茶盏后,才猛得喝了几口。
一杯水下肚,这才稍稍有些反应过来。
车轮辚辚,郭素宜接过张氏用过的空杯盏,轻轻搁在了面前的小几上,而后一双手端正的搁在了双腿之上,静静想着方才宫里的那一幕。
她对帝王的确是有心思的,可是因他气势逼人,不近女色,心中只有雄才大略,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并不敢真的做什么。今日精心打扮,与母亲一道进宫,原是抱着一丝憧憬,想着倘若真的能成……
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这条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郭素宜觉得有些刺眼。无论她如何的打扮,那帝王的眼里,终究就只有一个艳如牡丹的萧皇后。
手指下意识的攥紧,这裙子的布料很快被郭素宜攥得皱巴巴的。便是她母亲说话太直,他却半点都不顾及她女儿家的身份,不仅拒绝了,还如此严厉的斥责了她的母亲。
……在场虽只有几人,可今日之事,恐怕很快就会传遍皇城。
郭素宜眼眶一热,只觉得这事儿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羞辱,让她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张氏心中亦是忐忑,却是没有念着郭素宜日后婚嫁之事,只想着,这件事情莫要影响她儿子的仕途才好。
母女二人回了郭府,而那郭安泰,也是一回府,便匆匆来见张氏。
张氏平日里态度强硬,可说到底也是一个妇人,遇着这种事情自是慌乱无措,只慌慌张张的拉着郭安泰的手道:“此事全因母亲而起,若是皇上要怪罪,怪罪母亲便是,莫要与你计较。”
就怕郭安泰的仕途一朝被毁。
郭安泰可是郭家的独苗啊!
一身绯色官袍,衬得郭安泰挺直修长,他看着母亲的模样,便沉稳的安抚道:“母亲莫要担心了。”
今日他母亲虽得罪了帝王,可这终究是些琐事,皇上向来公私分明,又知他母亲的脾气,自不会因这种事情迁怒于他的。不过郭安泰深知母亲秉性,此番惹怒帝王,怕是心中担忧,日后不敢再犯。
这样也好……
于是郭安泰就顺势说道:“今日之事,母亲可要记着了,下回莫要再如此鲁莽。儿子如今乃是吏部尚书,多少人的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会被拉下马来。”
官场之事,张氏自然不懂,儿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这便连连点头。
想了想,郭安泰又道:“以如今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日后那萧家必然会起来的,您上回对那萧五姑娘如此无理,下回若是见着,得想法子与她冰释前嫌才好。母亲可明白了?”
这件事情,张氏是不愿意的。毕竟她是长辈,觉着这小辈就该敬着长辈,对长辈顶嘴就是无理、没教养。
她原本想着,帝王娶了萧家女,不过是因为护国公府,可今日看来,那帝王对萧皇后瞧着并全是利用。儿子说得,未必不会成真。倘若如此,那萧家便是皇后外戚,这是他们郭家立多少功劳都不能及的……毕竟功劳再大,也不及人家是自己人。若是日后这萧皇后又替皇上生个儿子出来,那日后萧家与皇家的关系就密不可分了。
于是张氏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听你的便是。下回若是再见着那萧家人,母亲定会好好与他们说话。”
……
皇后凤驾缓缓在护国公府门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