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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落毒之谜,恨如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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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领着两个公公进殿,两个公公跪地禀奏,因为大祸临头而惊怕得身子发抖。

据他们禀奏,一人负责栽培文竹,一人负责送文竹到慈宁殿、收回旧的文竹。

容惊澜审问他们,问他们为何谋害太后。他们吓得丢了半条命,大喊冤枉,说自己是无辜的。

“文竹经由你们的手,如今出了大事,所幸太后没什么大碍,否则,你们死十次都无以谢罪!”容惊澜厉声怒喝,“文竹被人做了手脚,你们责无旁贷!你们是否一步不离文竹?”

“是,一步不离。”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们仔细想想,是否有可疑之人靠近你们?”

“奴才想起来了,每日奴才送文竹到慈宁殿,都从偏殿经过。公主看见了,就走过来,说喜欢文竹,尤其喜欢文竹那种淡淡的清香。虽然奴才不觉得文竹有清香,但公主这么说了,奴才不好反驳。”负责运送文竹的公公回道,“此后,每次奴才送文竹到慈宁殿,公主每次都看见,欣赏文竹片刻,与奴才闲聊。”

容惊澜看向庆阳公主,缓声问道:“公主,此事当真?”

墨云曦惧怕地畏缩着,“是……我喜欢文竹……”

水意浓忍不住想,落毒之人不会是公主吧。

墨君睿冷冷讥笑,“容惊澜,你不会说是公主落毒谋害母后吧。”

容惊澜不理他的嘲讽,“陛下,容臣问问那公公和公主。”

墨君狂恩准,容惊澜走到庆阳公主面前,温和道:“敢问公主,公主与那位公公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说说文竹……”她缩着肩膀,好似很怕他。

“公主为何喜欢文竹?”

“喜欢就是喜欢,还有为什么吗?”墨云曦眨着眼眸,眼睫扑扇,无辜得令人怜惜。

容惊澜又走到那公公面前,问:“每次公主与你聊什么?”

公公回道:“奴才不记得了。”

容惊澜眉峰一凝,俊眸一眯,“一次都不记得?”

公公郑重地点头,容惊澜陡然喝道:“你说谎!几日前的事就记不得,根本没有可能,是你不想说,还是心中有鬼?是你落毒谋害太后,是不是?”

“不是……奴才真的没有落毒……”公公惊慌失措地摆手否认,“陛下明察,奴才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太后……”

“你不记得和公主聊些什么,分明是说谎!”容惊澜怒指他,声色俱厉,“公主神智不清,你趁公主与你闲聊时不注意,在文竹上落毒,是不是?否则,你怎会不记得和公主聊了什么?凶徒不是你又是谁?”

“不是奴才……”公公声嘶力竭地喊,急得手足无措,“奴才冤枉……奴才也奇怪,为什么每次和公主闲聊后都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记得遇到了公主,只记得将文竹送到太后寝殿……奴才真的冤枉,陛下……”

水意浓觉得奇怪,这件事当真不可思议,为什么这公公不记得和公主聊了什么?

容惊澜的语气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你说没有谋害太后,是无辜的,可有人证、物证?”

公公摇头,“奴才不知……奴才不记得说了什么,也不知是否有人看见……”

忽然一人走进大殿,嗓音高扬而秀朗,“本公主便是人证。”

众人望去,却是一袭绿罗裙的安乐公主。

墨明亮往里面走,站在晋王身侧,笃定道:“本公主记得,五日前去看望母后,看见这公公在偏殿廊下与庆阳公主说话。本公主知道那是母后寝殿里的文竹,就过去瞧瞧。”

容惊澜问:“公主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她莞尔道:“庆阳公主夸赞那盆文竹栽培得好,说自己自小就喜欢文竹,还说起年少的事。不过这公公一个字也没说,就知道傻笑,笑得不停。”

傻笑?水意浓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庆阳公主,是否如此?”容惊澜转而问庆阳公主。

“是吧,我每次说那么多话,真的不太记得了。”墨云曦轻声道,低着头,羞于见人似的。

“陛下,臣还有一个人证。”容惊澜突然转了话锋。

“传。”墨君狂语声淡渺。

一个宫婢走进大殿,跪在地上。水意浓认得,这个宫婢是伺候庆阳公主的宫女桃红。而墨云曦看见桃红进来,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一闪即逝。

水意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异色,就是这微乎其微的眼色,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疯了。

容惊澜道:“桃红,把你所见的说出来。”

桃红回道:“是,大人。奴婢叫桃红,一直在慈宁殿当差。前阵子,太后让奴婢去偏殿伺候庆阳公主,奴婢就尽心尽力地伺候公主。公主神智不清,奴婢必须无时无刻跟着公主,但公主不喜欢奴婢总是跟着她,很多时候让奴婢退下,奴婢就退下了。几日前,公主说想吃桂花糕,让奴婢去御膳房问问有没有桂花糕。奴婢便去御膳房,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方才公主说要喝茶,奴婢还没拿热茶给公主。于是,奴婢折回去端热茶给公主喝,却看见公主和这位公公在殿廊下说话。奴婢觉得奇怪,此时的公主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边说一边笑,不过那公公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傻傻地笑。”

水意浓盯着墨云曦,这个庆阳公主还真是淡定,面不改色。

“你还看见了什么?”他循循善诱。

“接着,奴婢看见,公主将一些粉末洒在文竹上。”桃红道。

众人哗然,想不到是庆阳公主在文竹上落毒。

容惊澜总结道:“陛下,此事昭然若揭。这公公送文竹到慈宁殿,经过偏殿,庆阳公主找借口与公公闲聊,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他失了心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主趁机将微量毒粉洒在文竹上,太后赏文竹之时吸入体内,由此中毒。”

墨君狂森冷的目光笔直地射向墨云曦,“庆阳,你有何话说?”

墨云曦上前几步,惊惧而又委屈,“没有……我没有……桃红冤枉我……陛下,我神智不清,有时发脾气对桃红又打又骂,她忌恨在心,便编造出此事冤枉我……”她看向桃红,伤心而悲愤,“桃红,我无故打你,的确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能凭空捏造、陷害我?”

“公主,奴婢没有冤枉你、陷害你,是奴婢亲眼所见。”桃红争辩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庆阳,你还是招了罢,否则,你一人行事,连累的却是你亡故多年的父母。”墨君狂淡漠地威胁,“谋害太后,罪同谋反,你父母对朝廷忠心不二,却被你连累。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被你气死。”

这句话很明显,如果她再不从实招来,一旦查出,便会连累过世多年的父母。

容惊澜笑如清晨的风,凉爽宜人,“公主方才这番自辩的话,条理清晰,不知内情的人,绝不会想到公主是神智不清的病人。”

众人皆以为然,徐太医道:“神智不清的人,是说不出像公主那番清楚明白的话。陛下,皇贵妃在慈宁殿喝了一杯茶便性情大变,因为那杯茶被人下了一种药散,叫噬心散。”

“臣暗中查过,那日皇贵妃喝的那杯茶,是碧锦让一个宫女端上来的。”容惊澜接着道,语声如春日的雨、滋润大地,“那宫女沏茶后端过来,途中遇到庆阳公主。那宫女说,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头晕晕的,失去了知觉,之后恢复知觉时,已经送好了热茶、出了大殿,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如何进寝殿,如何出来,她全都不记得。”

“如此说来,庆阳以一种诡异的手段迷惑人心,令宫人失了心魂,然后在茶水中下噬心散。”墨君睿厉声逼问,“庆阳,你谋害母后和皇贵妃,是何居心?”

“庆阳姐姐,你根本没有神智不清,没有失心疯,你为何谋害母后?”墨明亮心痛地问。

“因为,我所受的每一分痛楚、每一次凌辱,要悉数讨回来!”墨云曦犹有秀色的脸庞寒戾地紧绷着,黛眉微微竖起,“容惊澜,我知道你暗中追查,但我低估了你。我以为我的布局天衣无缝,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识破。”

水意浓感慨不已,没想到真的是她。而自己在慈宁殿两次被她装疯追杀,一次被黑衣刺客扼杀,一次被她在茶水中下噬心散,看来,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为什么她这么恨自己?

墨君狂的眼中寒气森森,“父皇封你为公主,让你和亲、嫁往秦国,你为何恨母后?”

墨云曦的乌瞳涨满了仇恨,“你父皇一道圣旨,棒打鸳鸯,我必须和心爱的男子分开,嫁往秦国和亲,我怎能不恨?封为公主又怎样?我不稀罕!我只想与清哥哥举案齐眉、携手至老,可是,你父皇强行拆散了我们!”

水意浓感伤道:“你为什么不对先皇禀明?”

“有用吗?逆旨是死罪,我死不要紧,可清哥哥不能死!”墨云曦怒声质问,怒指众人,“你们一个个假仁假义,是你们所有人将我推入火坑!”

“父皇选你去秦国和亲,也是逼于无奈。”墨君睿温和地解释,“当年秦国国富兵强,而大墨国库空虚,无力迎战。”

“他为什么不选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金枝玉叶,我就是一根草,任人蹂躏、践踏?”她悲愤地指控,泪落如雨,“我说服自己认命,当秦国国君的宠妃,一辈子锦衣玉食,了此残生。陛下宠爱我,可他最爱的还是皇后,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皇后表面贤淑大度、善解人意,实则满腹心计,设计害死了我孩儿……”

“后宫向来如此,你已是贵妃,还不满足吗?”墨明亮叹气道。

“满足?”墨云曦的讥笑冰寒刺骨,“有朝一日,你皇兄要你去和亲,你愿意吗?有朝一日,你的皇帝夫君死了,你却死不了,被小叔强占,你满足吗?你还想活在世上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当今秦皇强占了她?

水意浓心中一震,问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墨云曦好似没那么激动了,慢慢道来:“陛下器重、信任豫王,没想到,豫王恋栈权位、野心勃勃,私下里结党营私,联合朝中文武重臣,发动宫变,弑君夺位。那夜,豫王在皇宫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到处都是火光……我与陛下正要就寝,突然,豫王带兵闯了进来……宫中禁卫已是豫王的人,听命于他,他们抓住陛下,豫王抓住我……当着陛下的面,豫王强行……”

说到后面,她泣不成声,那沉淀了十几年的痛,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众人唏嘘,没想到墨国和亲的庆阳公主竟有如此不幸的遭遇。

“之后,豫王当着我的面,剑杀陛下……我几度寻死,皆被宫人救下。豫王警告我,若我再寻死,就派人去墨国,将我父母的尸骸挖出来鞭尸。”她泪流满面,眼中犹有惊恐,“他是疯子,残暴不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只能忍辱偷生……一女不侍二夫,十几年来,他将我软禁在寝殿,我一如行尸走肉,万念俱灰,夜夜受他欺凌……”

“你为什么不设法向墨国求救?”水意浓很同情她的遭遇,注意到她称呼当今秦皇为“豫王”,可见她对他的恨,从未当他是夫君。

“没用的,宫人怎么会听我的吩咐?我孑然一身,谁也不会帮我……”墨云曦悲痛道,沉浸在这些年折磨人的痛楚当中,无以自拔,“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们可曾体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楚,你们可曾了解?”

“为何他们送你回来?”墨君狂面不改色地问。

“豫王早就厌腻了我,留我在宫中有何用处?”她冷冷道。

水意浓不明白,既然她这么恨秦皇,为什么不寻机杀他?是她无从下手,还是下不了手?

墨君睿问:“既然你回来了,为何谋害母后?”

墨云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所受的痛楚,都是拜她所赐。”

他更不明白了,,“是父皇选你去和亲……”

她含泪的眸光冷酷无比,“是你母后!当年,我和亲前夕,住在宫内,你父皇的皇后来看我,提点我嫁到秦国后要注意些什么。她无意中提到,此次选我去和亲,是你母后的提议,是她对你父皇说的,你父皇才选了我!”

孙太后由碧锦搀扶着走出来,墨云曦看见她,激动得要冲过去,所幸两个公公及时拦住。

“当年,的确是哀家向先皇提及你……”孙太后坐下来,语声苍老、缓慢。

“你一句话,葬送了我的终身幸福!我所受的痛楚,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墨云曦眼中的怨恨好似就要喷出来,变成一团火,焚烧那恨之入骨的人。

孙太后没有辩驳,犹有病色的脸颊微微抽着,浑浊的眼眸充满了懊悔与痛惜。

墨云曦神色大变,变成了一只怒火熊熊的母兽,“我回到墨国,你让我在慈宁殿养病,对我关怀备至,你以为我会感动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我恨不得立刻毒死你!但是,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慢慢中毒,饱受病痛折磨……我在墨宫熬了十几年,也要你被病痛折磨十几年……”

容惊澜语声轻淡,“公主没想到这落毒的伎俩这么快就被识破。”

她愤恨道:“是!我低估了你!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你助纣为虐,必将不得好死!”

孙太后轻叹,病容布满了悔色,“庆阳,哀家没想到你在墨宫有如此遭遇……哀家也希望你得到幸福,没想到……”

墨云曦怒斥:“你不必惺惺作态!今日我功败垂成,他日我化成厉鬼,必不会放过你!”

“听哀家说,哀家在先皇面前提及你,是因为……”孙太后披着白色丝锦披风,尤显得凤体消瘦、羸弱。

“因为什么?因为你要为先皇分忧,因为你不理会他人的终身幸福。”墨云曦凶恶地打断她,目龇欲裂。

“公主,当年先皇选你和亲秦国,与太后无关。”容惊澜从容道来,“臣听先父提起,先皇早就属意于公主,对先父提起过。太后看出了先皇的圣意,提了一下而已。”

“饶是如此,太后也脱不了干系。”她的仇恨丝毫未减。

“若你执迷不悟,朕不会再念你于社稷有功。”墨君狂寒声道,言外之意是,必将严惩不怠。

“你毒害母后,又多次想杀我,又是为何?”这一点,水意浓怎么也想不明白。

墨云曦纵声笑起来,笑声高尖,笑了一阵才道:“你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吧。”

水意浓大惑不解,“我的身世?”

难道她杀害自己,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自己有什么身世秘密?不就是墨国水将军的长女咯。

墨君狂立即道:“庆阳,你贵为公主,罔顾法纪,谋害太后,罪同谋反,理当处死。朕念你和亲有功……”

墨云曦仿若听不到陛下的话,微微一笑,对所有人道:“水意浓不是水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慕容翾。”

殿中所有人震惊得呆了,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水意浓,竟然是秦国公主!

水意浓呆呆愣愣的,好像听了一个无厘头的笑话,又好似做了一场美梦,那般虚幻。

这个水大小姐不是水将军的女儿,而是秦国先皇所生的灵犀公主?还能再迂回曲折点吗?

“水意浓与秦国先皇的华皇后长相酷似,我与华皇后共同侍奉一个夫君三年,怎会认错?当年豫王血洗皇宫,没找到灵犀公主,没想到灵犀公主早已逃出金城,躲在金陵,摇身一变,变成水将军的长女。”墨云曦冰冷地瞪她,咬牙道,“当年你母后害死我孩儿,我自然要从你身上讨回这笔血债。再者,当年先皇选我和亲,父债子还,我便杀了陛下最爱的人,让他痛不欲生、悔之晚矣。可惜,数次下手,皆没有得手。”

“我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水意浓倒不是很震惊,谁家的女儿都与她无关,与水大小姐有关。

“如假包换。那次宫宴,慕容焰看见你,就认出你是灵犀公主,只是不揭穿罢了。”墨云曦森然地笑。

墨君睿、墨明亮震惊地瞠目,没想到水意浓是秦国金枝玉水的灵犀公主,流落墨国。墨君狂、容惊澜担忧地看水意浓,希望她能承受得住这个真相。

最初的吃惊消失之后,水意浓像个没事人似的,并无过激的反应。

“那夜,你故意以黑影引我过去,就是为了杀我?”

“是!可惜陛下及时赶来!”墨云曦眸光凛凛,好似寒冬的夜风、凛冽如刀。

墨君狂扬声道:“来人,将庆阳公主收押大牢!”

她束手就擒,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怨毒的眼风扫向她恨的人,才转身离去。

孙太后唉声叹气,语声不无怜悯,“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庆阳?庆阳在墨宫吃苦十几年,遭遇不幸,当真令人痛惜。”

他没有回答,脸膛冷肃。

这夜,墨君狂早早地回澄心殿。

水意浓坐在龙榻上,抱膝而坐,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睫难得眨动一次,不知在想什么。

他坐在床沿,伸臂抱她过来,而她姿势未变,就这么侧身坐在他身前,被他搂在怀中。

“朕也是几日前才知道你的身世。”他知道,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这个真相、这个身世,“你娘亲是你母后的胞妹,奉你姥爷之命,带你出城逃命。此后一直躲在金陵,隐姓埋名。”

“水将军明明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她只是想不通这个真相所带来的细节,并非无法接受。

云兮所说的,他如实说给她听。她恍然大悟,“原来爹爹是爱屋及乌。”

他抱紧她,“你的身世秘密公诸于世,也没什么,有朕在,谁也无法伤害你。”

她淡淡一笑,能伤得我痛不欲生的,只有你。

原来,水大小姐真的是秦国灵犀公主,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背负着一段血海深仇,更背负着一段亡国灭家的仇恨。而上苍要她担负的神圣使命又是什么?难道是为生父、生母报仇?难道是从秦皇手中夺回秦国?她哪有本事。

墨君狂见她玉容沉静、好像在想什么,于是道:“在想什么,告诉朕,朕为你解忧。”

“没什么。”

“你接受了这个身世?”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是水将军的女儿,还是秦国公主,很重要吗?”她含笑反问。

“也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是朕的皇后。”他抬起她渐俏的下巴,黑眸流光,“原本朕还想安慰你,看来是不用了。”

“你会处死庆阳公主吗?”

“朕还没想好,明日和容惊澜商议。”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被秦皇蹂躏了十几年了,如同行尸走肉,想想就可怕。”

墨君狂一笑,“你觉得应该饶她一命?”

她斜眸睨他,百媚横生,“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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