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性死亡
吃完饭,轮到明桃洗碗。
做饭的不洗碗,是他们家的祖传的规矩。
桃妈——唐莺做饭,明桃和明天姐弟俩就要洗碗。
一人一天轮着来,昨天是明天,今天就是明桃。
……偏偏是今天。
明桃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有点说不出的郁闷。
她心不在焉的洗碗,听着客厅里热闹的声音,电视声和谈话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男人的声音。
应该是蒋望舒的声音,笑得挺开心的,不知道聊什么。
明桃拧上水龙头,耳朵竖起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客厅。
莫名地,有点委屈。
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一样。
此时厨房门一响,明桃心念一动,回头。
看到是明天卖弄风骚地靠在门口扮酷,她顿觉没趣。
明天歪嘴一笑:“怎么,看到是我,不满意?”
明桃目不斜视刷碗:“你要是闲得无聊就给我当两天QQ宠物。”
明天换了个姿势,撩了把头发:“你说气话,我不信。”
明桃平静地擦了擦手,缓缓地抚摸上了菜刀。
明天悚然一惊,乖乖站好,老实鞠躬道歉:“对不起,其实是妈妈让我来切点儿水果。”
他黄鳝一样钻进厨房,敏锐地察觉到明桃有点儿不高兴。
这是他长年累月在明桃主义专.政压迫下训练出来的求生技能。
明桃闷闷不乐的刷着锅,锅里的碗忽然就被一只手拿走。
明天占据了另一个水池,主动地开始洗碗。
明桃:?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主动交代只打四分之三死。”
明天解释:“趁还年轻,在姐姐面前尽尽孝。”
他顿了下:“你帮我去切水果,我不会切。”
果然。
明桃撇嘴,就知道明天不会这么善心大发。
她把哈密瓜切好之后,明天已经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碗一股脑洗好了。
明桃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不动声色地放在离蒋望舒最近的地方。
最大的那块哈密瓜就在他眼前,简直唾手可得。
可惜明天没有眼力见的拿走了,气得明桃肝疼。
出来了,反而不好意思和他讲话。
连对视都心虚,只敢用余光瞥一眼。
而且余光还容易瞥出错觉,总觉得蒋望舒在看她,这让明桃很有心理压力,总担心自己的坐姿会不会奇怪。
明桃只能假装自己在专心致志听唐莺说话,大人的话题聊着聊着,又到了孩子身上。
蒋望舒母亲对明桃的印象很好,连夸了好几次是个聪明的小孩。
她没有女儿,见到人家的女儿都羡慕的很。
明桃默默地听着,却忍不住等着蒋望舒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