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区别
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变动以外人难以探究内情的方式落下帷幕,金鸡山上的汪直看着官船缓缓向西而去,转头笑道:“方先生,还是你看得准,虽然不知内情,但必是随园后手所至。”
钱锐也有点懵懂,这次是真心不知情,到现在还没和张三碰头呢,只干笑着附和几句。
汪直突然道:“也不知道唐荆川是不是真的病重……”
“天晓得真假……”钱锐也狐疑起来,唐顺之名扬天下数十年,世间大儒,六艺皆通,更是品行高洁,但毕竟和儿子厮混了几年,也不知道会不会近墨者黑……
杭州府钱塘县衙后院。
靠在床头的唐顺之艰难的抬手执笔,可惜手腕颤颤巍巍,始终无法落笔。
一声轻叹后,唐顺之丢开了笔,努力探出胳膊,用手指在砚台上沾了些墨汁,思虑良久后落在了床榻边的白纸上。
“唐爷爷。”门口有女童的小声呼喊声,“喝药好不好?”
“太苦了。”唐顺之笑着招手,“来来来,帮爷爷一个忙。”
女童犹犹豫豫的走进来,放下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旧荷包,取出一块蔗糖,“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