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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富强说他当时瞥了一眼小柳丰满的腰身后,用目光将小柳脸上妩媚的笑容席卷而去。他腋下夹着那个材料袋向二楼的会议室走去时,腿脚格外有力,就像一条刚充足气的橡胶轮胎一般,一弹一弹上了楼。
冯富强当时在办公室对我发表这番宏论时,还有别的科室两位副科长。他的“真理宣言”发布完毕,那两个副科长脸上挂着“追求真理”的笑容出去时,陶小北脸上挂着“拒绝真理”的笑容进来了,随即李小南一脸疑惑而至。那疑惑仿佛在说:“是为真理而献身呢?还是对真理说‘不’!”
真理情结已像十年后到来的那场可怕的“非典”一样,困扰着我们玻管局办公室每一位同志的内心世界。陶小北、李小南、冯富强、我,就像当年投身革命前的一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进行着痛苦的选择。
这个理论色彩颇为浓郁的人生课题,被冯富强一句直白的、同样像“真理”一样赤裸裸的话戳破了。他见陶小北和李小南进来,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鱼在河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壮阳药?就是不断地升迁!”
“冯富强你又在捣什么鬼?”陶小北总是将冯富强当做真理的对立面,对他总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
“我和在河说几句悄悄话。”冯富强啥时见了陶小北都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假正经”见了“正经”、“假正史”见了“正史”、“假道学”见了“道学”一般。
“你们男人也有悄悄话?”李小南饶有兴趣地问。
“男人的悄悄话那才有趣呢!不像你们女人的悄悄话,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儿:老公、孩子、谁的衣服漂亮……男人的悄悄话就像高尔基笔下那种海燕,在暴风雨中刷地穿过乌云冲向了天空!”
我们玻管局到市党校只有一站路。每天早晨我到单位时,陶小北已在办公室等我。这天我一进办公室,她就娇嗔地对我说:“鱼在河你不能早点来,人家都等你五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