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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番言论,周俊生笑说:“我们虽在江州,也知天都那位昏庸无道,近来更是传来诸多骇人听闻之事,不知梁弟可曾听闻?”
“是什么骇人听闻之事?”梁永安满脸好奇之色。
“说是当今天子在宫中大行巫蛊之术,听信妖女之言,将宫中宮婢半数被赐死,有人从宫中逃出,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逃奔于闹市之中,又被宫中禁卫抓了回去!”
“如此荒唐之事,怕是谣言!”
“谁知道呢?都是与我父亲打交道的那些天都商队,总之无风不起浪吧!”
说着,周俊生小酌一杯,颇有些扫兴,“这八鲜楼的酒真是没有滋味儿!”
梁永安已喝下几杯,不这般认为,他说:“八鲜楼这女儿红很烈,永安都喝不下二两,如何会没滋味?”
周俊生深意一笑,“梁兄来临江城不久,应不知我梁将有一地名沉仙,此处便是那有滋有味儿欢乐地,连神仙去了,也会沉醉在那呢!”
是夜,周俊生带着梁永安踏上过西河的船,与秋葵曾见过的一样,河面上许多载客的小船,每只船头挂着一盏黄色夜灯,船身随喝水摇摆,那盏夜灯便跟着摇晃。
走船人年纪不算大,清苦的生活使其身材干瘦,面容和气,他在船尾摇着船,嘴里唱着那首摇船人的歌。
临江有两岸,西边极乐天,来往皆俗客,轻舟载神仙。
五十年前的醉仙楼,便是凤秋葵初次在红姑怨念中所见那般,三楼高的大楼坐落在花劫的尽头,来往寻欢客谁不知道,此地是临江城最大的花楼。
梁周二人行在寻欢客中,头一次进了醉仙楼,管事的妈妈一瞧二人打扮,便知是城内家中殷实的公子哥儿,十分殷勤的请他们进来,选了楼下最靠舞台的位置给他们。
台上有姑娘在唱着小曲儿,曲是临江有名的小调,名‘清水楼阁’。
周俊生着十分喜欢,拿出银子打赏,姑娘唱完后,便过来陪坐说话。
这时妈妈又从后边引来两名颇有姿色的花姐,梁永生从前未来过烟花之地,与女子如此亲近还是头一回,不太适应的摆手推辞。
周俊生笑了笑,与醉仙楼的妈妈说:“我这位弟弟可是有大学问之人,普通的姑娘他可瞧不起,妈妈别随便拿些平庸货出来打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