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
这次,不会再取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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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辞一离,霍锦骁就有些打不起劲儿。事情还是照常做着,只是人显得恹恹的。她本当自己习惯分别,不会思念,岂料这人前脚才走,她后脚就觉得心肝脾肺肾哪都不对。其实也不是非要见着面才算在一块,他在医馆呆着,她在码头忙着,彼此都寻得到着对方的踪迹,想见时见上一面,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可他这么一走,倒有大半个月摸不着影,办的事又危险,叫人挂心。
海边的城市热得早,在山里这时还穿着毛皮袄子,这儿却都已换上轻薄夏衣。祁望比东辞晚两天离开,霍锦骁就帮着小满替他打点行装。
“就去几天,钱家什么都有,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拿两身换洗衣裳便成。”祁望看着包袱越装越鼓,无奈地冲二人开口。
没人听他的。
霍锦骁正从小满手中夺走水烟壶和烟丝罐子。
“小满哥,虽然他是咱们老板,你也不用事事都听他的,这种东西就不用带着了,你还嫌他抽得不够凶?”
小满只好看看祁望,祁望耸耸肩,不接腔,这两天她跟吃了□□一样,就是他没顺着她的意,也被她骂了两回,这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再带件披风,省得变天了临时找不着挡风的衣裳。”她叨念着,一边把他惯用的秦权壶与一包茉莉春茶放在包袱里,那壶和茶是他不离身的东西,一时寻不着了他就不自在。
祁望静静看着,没像从前那样与她说笑打趣,眼前人影晃来晃去,他总觉下一刻这人就要消失,都是抓不住留不下的事物。
霍锦骁再三检查过他随带的东西,衣裳鞋袜、常用物件并两箱送去钱家的礼品,确定无误后方让小满全部打包,搬到外间。
“明天一早就出发,今晚你早点歇吧。”她办妥事就不再进来,只倚在次间那月洞门的门框上说话。
祁望点点头,淡道:“知道了,你也早点歇吧。”
语中无波澜,仿若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