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内贼
那人还真是想要让她死都死得不得安宁了,不但要挖了她留在四爷心目中的好印象,还打算让她的两双子女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中,这位大妇是当真恨毒了她。
事到如今,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就是她挂记着四爷,并没有因为身子不适就临时叫了府里轮值的医士替她诊脉,不然估计她现在就不能好好的坐在暖阁里歇脚了。
“主子,要不奴婢替您去跟福晋那边说一声,先回去休息吧!”瑶琴到底是个未嫁女,并不大了解尔芙这种面红耳赤的怪样子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却明白自家主子现在的情况不大好,所以提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法子。
只是瑶琴到底是身在局中,没能看清楚是动手的人就是福晋。
如果乌拉那拉氏肯放她回去歇息,那么刚才她就该说话了,毕竟像她穿得这么清凉在初夏时节站在树荫下,还汗如雨下的花了妆容,显然是不正常的,而乌拉那拉氏却当做没瞧见似的让她来暖阁里重新梳洗,这心里打得主意,不要太明显了吧。
“把你头上的绢花给我。”尔芙为她与乌拉那拉氏说沉就沉的友谊小船,沉默了片刻,扭头看了眼瑶琴发鬓边的淡粉色绢花,低声说道。
瑶琴不明就里的愣了愣,但是还是伸手取下了绢花,交到了尔芙的手里。
这是一朵公中分发下来的份例中的寻常绢花。
尔芙之所以要这枚绢花,看重的就是绢花背面用来固定的簪身,有一次,她摆弄妆匣的时候,就曾经被那堪比绣花针般锋利、锐利的细尖扎破过手指头。
接过瑶琴送上的绢花,尔芙三两下就将绢花扯了个稀巴烂,只留下那枚如绣花针似的两寸长簪身,攥在手心里,狠狠往手指头上一扎,殷红的血珠,咻的一下就从手指肚上冒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瑶琴忙拿着帕子,替尔芙包好了伤处,低声问道。
“别忙活了,今个儿能不能平安就靠这东西了。”俗话说,十指连心,这痛感真不是开玩笑的,还记得那次献血过后,她足足疼了一周多的手指肚,尔芙表示她突然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