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小鸡飞了

“嘿嘿。口说无凭胡佥事应该知道规矩吧。”

话出口胡雁南知道坤兴公主有下落了，因为赵之龙不会拿家族开玩笑拖下水，但是赵之龙不会相信锦衣卫的话，在他的要求下又被带回大堂，有黄道周当着众勋贵的面宣布，这才和胡雁南去偏房对话。

据赵之龙交代，由于他手握应天府兵马粮草还有库银，因此一开始多铎对他还算客气，在最初进城的一个月内接见了好几次，主要是移交兵册、整编、遣散人马、清点粮草之类的事。

有一次他去送兵册的时候正遇上多铎和一帮鞑子军将在衙门里喝酒，估计是喝多了趾高气昂对他说顺天府的大小勋贵、官员还不如应天府皇宫内的太监宫女。

当时赵之龙低着头不敢接话，多铎却嚷嚷着说太监宫女尚且敢舍下性命保护崇祯皇帝的女儿，顺天府的南蛮子有着高大的城池却连刀枪都不敢动一下。

“你胡说。坤兴公主已经被指挥同知李若珪大人带人救出来了，当时本官和广宁伯都在场，还有同行的五十赣南精骑作证，公主怎么可能还留在宫里？”胡雁南听了变色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多铎那会儿就是这么说的，绝对没有骗你们，骗了对我们赵家有啥好处，胡佥事你说是不是。”

“当时奴酋还说了别的什么？”

“他说…………说这偌大的应天府就算只有一个鞑子兵驻守，阖城南蛮子也没人敢跳出来反抗。”

“别的呢，与坤兴公主有关的。”

“当时堂上有一个大胡子鞑子军将嚷嚷着说了对先帝和坤兴公主大不敬的话语，可是多铎却摇摇头没有说话，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会儿人肯定还在。”

“原话。”

“那厮说崇祯老儿的女儿也只配给豫亲王当奴婢，还让多铎说说骑明朝皇帝女儿的滋味如何。”

“混账东西。”胡雁南拍案而起。

“胡佥事。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赵之龙苦笑道。

“当时左右侍候的有没有汉人？”

“一个都没有。奴酋那会儿刚刚占领南直隶，对汉人及不信任怕下毒什么的，因此吃喝之类全部有那些北方跟来的包衣奴才和戈什哈动手，绝对不许汉人沾边的。”

“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关于坤兴公主的只言片语？”

“没有了。就那一次，过后多铎见了我当做没有发生过一句不提，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在乎此事，反正没有再提起。”

“大胡子鞑子嚷嚷的时候多铎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和神态？”

“这…………”

赵之龙当时一直低着头，那大胡子嚷嚷的时候他也就是偷偷瞄了堂上说话那人和多铎一眼，说实话并没有看仔细，因此想了想老实说：

“我那时一直低着头也就是偷偷瞄了一眼，看不真切，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些泄气、有点意兴阑珊那种味道。”

“你的意思是？”

“那天回府后我想了又想，感觉奴酋动过坏念头，但是没有得手，若得手的话奴酋肯定会借着酒兴大吹特吹，男人都这样胡佥事你说是不是？”

“能阻止多铎的恐怕只有奴酋多尔衮，难怪半点儿风声都没有泄露出来，奶奶的…………”胡雁南咬牙切齿道。

“天佑坤兴公主。”赵之龙立马识趣道。

锦衣卫绝对不能在人犯面前多话，胡雁南说这话下结论是有用意的，赵之龙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知道小命暂时真的保住了，接下来得等锦衣卫派人去查探、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