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感觉怪怪的。

“到了，三楼就是。”顺着孙淼淼的手指，管均看到一整栋楼零零散散地亮着几盏灯，其中就包含三楼，静腻中看着似乎还算祥和。

徐姐依旧绷着一张脸，由于之前的见缝插针，扎的孙淼淼一直对她退避三舍。

管均斜挎着徐姐带来的医药急救包，以徐姐为掩体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扑棱棱，扑棱棱”似乎是风吹动布料的声音，又像鸟儿极速拍打翅膀的动静。

管均抬头四周环视，什么都没有。

“徐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管均发现走在自己前面的徐姐似乎有些不对劲，每次迈步都带着谨小慎微，身子也跟着有些颤抖。再探头一看，对方脸色泛白，紧咬着下唇，让人感觉前面不是病患家，而是地狱火坑一般。

“……啊。”被管均的声音拉回了些思绪，徐姐摇摇头揉了揉眉心犹豫道：“那个……我可能有些低血糖了，要不，咱改天再来吧。”

徐姐刚说完，管均就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拨开，晚上没吃饭，他也怕自己顶不住低血糖，所以出门的时候从护士办公室顺来的。

“先吃一块，这样吧，你回车里歇着，我上去看一眼咱们就走。”抬眼看到孙淼淼急切恳求的目光，管均实在不好立刻调屁股走人。

“你别去……咱们明天白天过来吧，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你自己跟着上去不太好。”徐姐皱眉看着巧克力，跟咽药似的一口吞进嘴里。

“我爸爸在家呢。”孙淼淼神色莫测，不乐意的辩解。

徐姐猛的抬眼看向她，目光犀利中硬是带出一丝阴冷，就连管均都吓一跳，更别说看着跟个小白兔似的孙淼淼了：“小姑娘，做事留一线，人活一世不容易，别太透支功德了。”

孙淼淼后退半步咽了咽口水低着头没敢接话。

管均一头雾水，这话说的，从哪儿开始的呢？

气氛一时僵在了那里，楼道里灯光昏暗，一个低头不语，一个面色森然，一个莫名其妙。北风顺着窗缝呼呼的往进蹿，蹭到人脸上跟小刀子一样冰凉刺痛。

“小管，扶我一把，咱们下楼。”

管均上前掺住她的胳膊，徐姐的体力明显在消耗，手臂的颤抖隔着厚重衣料依旧清晰传导出来。

“徐姐。”管均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

很明显徐姐发现了一些孙淼淼不可言说的事情，也可能是目的，虽然具体什么事他不清楚，但从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依然能分辨出好坏。

所以在徐姐提出要离开的时候，管均没有任何异议，也许从进小区开始他就觉的哪里不对劲了，尤其是周身，黏糊糊的总觉得裹了层不透气的保鲜膜一般憋闷难受。

现在别说是院长授意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扑棱棱，扑棱棱”急促的怪异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似是一种催促，让方才还沉默是金的孙淼淼立刻慌张起来。

“等等！管医生，求求你，上去看看我爸爸好不好，哪怕看一眼也行，求求你……”

孙淼淼急的哭了出来，她在说求求你的时候，言辞卑微恳切，似乎管均只要扭身一走，她爸爸便会立刻驾鹤归西一般。

管均瞪眼看着孙淼淼，心思复杂，因为只有他看清了在孙淼淼说完第二个“求求你”这三个字时，紧接着是用口型说出的“救救我”，而眼泪也是在那一刻决堤而出。那目光中的绝望，挣扎，印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夕阳沉去一般，带着无法挽留的一抹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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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徐姐：哼！都是千年的妖精，跟我演的什么聊斋。

小妖孙淼淼：嘁！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妖，跟我们户籍处的装什么大象。

千年狐王路过

俩小妖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