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陈薇愁眉苦脸:“啊,我以前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就不喜欢语文排序题......而且这六个场景,看起来也都和将进酒没什么关系啊......排序肯定得有依据吧......”
陶术则是在猜想得到印证后,推了推眼镜,就绕着眼前这几个微观世界开始打量:
每个球前都有一根虚幻的金色绳索伸出来,连接下一个水晶球。
目前连接的顺序,就是他们之前经历过的场景顺序,分别是:
《咏史》、《登幽州台歌》、《行路难》、《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
粗粗一看,确实大部分内容跟核心文本《将进酒》没什么联系。
现实,海上舰队。联合文学团就目前的情况也展开了激烈的争辩。
美国文学参谋团提出,这些场景的前后顺序,最大的可能性是跟韩国历史有关。
这个观点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资深者们经历六个场景的过程,各国文学参谋团都看在眼里。
几乎都与韩国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
《咏史》是映射韩国建国初的暴行。
《登幽州台歌》涉及到了韩国从封建王朝迈入大韩民国的来龙去脉,以及上层统治者。
《行路难》暂时众人没有看出来什么,但随后的《登科后》却明确无误是指韩国成为“发达国家”的发家史。
《拟行路难》、《贾生》,则是与《登科后》联袂登场。大约也是指韩国的什么历史。
美文学参谋团中的一位成员,托马斯·康纳教授,他就是最初主张“韩国历史映射论”的。
此刻,大声道:“登幽州台歌必然是第一个场景!”
常教授代表中国文参团点赞了他的意见。
《登幽州台歌》涉及到了韩国从封建王朝迈入大韩民国的来龙去脉,按时间顺序来看,肯定是第一个。
但是对于第二个,就有点不同的声音了。
托马斯·康纳说:“咏史(其二)是映射韩国成立初的一部分历史,我认为按时间顺序和逻辑,既然大家都赞同登幽是第一个,那咏史就该是第二个!”
也有人不同意:“咏史未必是第二个!它也可以映射阶级固化,这首诗是我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位诗人左思所作,他当时写下这首诗,就是因为‘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社会现状!那么可能这首诗是在比较后面,韩国财阀掌握国家大权,上下阶级流动断绝的韩国现在!”
托马斯·康纳回敬:“您想过吗?登幽涉及从朝鲜时期到韩国时期,就算咏史是讲的‘阶级固化’,喔,我的上帝,我讨厌这几个可怕的词,就算讲的是这个东西,登幽里面也讲到了从古到今,韩国历史上掌握国家的是同一群人,不也是你们总喜欢讲的‘阶级固化么’?所以咏史才接在登幽后面!”
争辩声之激烈,隔着维度,都能透过镜花水月的镜面听到。
最后,联合文学参谋团的大部分人仍然通过了托马斯·康纳的方案。
郝主任问常教授:“你怎么想?”
常教授道:“我也认为登幽州台歌应该是实际上的第一个场景。后面几个具体的顺序,我不敢确定。但是《行路难》有极大的可能是在《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这三个场景后边。”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丰朝出现的凤凰,与老凤极为相似,但又更年轻。而且,更重要的是:当贾生化作的凤凰和我们一起把妖魔们打落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妖魔们连带它们的魔国沼泽,都被打进那个窟窿去了。那个窟窿那边有什么?”
常教授的发言逐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不少正在争吵的人都围住了他。
“小玉,你离凤凰最近,你从那窟窿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常教授忽然通过镜花水月,问文本世界里的张玉。
张玉答道:“浪涛声,海。”
张玉的回答让不少人面面相觑。
“你们还记得行路难当中的无垠海是怎么回事吗?”
常教授刚一问出口,不少人恍然大悟。
《行路难》当中,海鸟家族曾经说过,有一天,天忽然破了个大口子,有一整片黑沉沉的世界掉下来了。
无数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被怪异的冷焰点燃,化作火球,烧成木炭,惨叫着坠入无垠海。
黑沉沉的世界被无形的力量打落海底,封在无垠海下的另一维度之中。
从此之后,无垠海才变做了坠魔海。
而海鸟们描述“冷焰”又与张玉的真理之火极为相似。
常教授道:“综上所述,我认为,行路难大约是紧接贾生后的。”
一位日本文学参谋团的成员问道:“那么常君认为,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这三首诗又是谁前,谁后呢?”
常教授沉吟片刻:“应本就是这样的顺序。这三首诗联袂登场,共同打造了‘丰朝’这样一个大场景,大故事。而且这三首彼此之间看得出有明显的逻辑联系。‘圣贤’在群鸡和魔神统治国家后,因不甘同流合污而沦落贫寒,她日夜为这片土地祈祷,于是天赐凤凰儿,孵化出凤凰,化作贾生,试图拯救这个国家。”
“也就是说,我认为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彼此之间的顺序,应该就是这样的。”
郝主任推了推眼镜:“如果按照老常你的思路来,综合康纳教授的意见,那至少我们有五首的顺序大致可以圈出来了。”
《登幽州台歌》第一首,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行路难》应在《贾生》后。
而《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这三首的前后关系大致就是如此。
这五首之间的关系定下来,这道“排序题”也就简单了。
也就是说,如果《咏史》真是第二首,那六首的排序就可以直接定下来了:《登幽州台歌》、《咏史》、《登科后》、《拟行路难》、《贾生》、《行路难》。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最初主张“韩国历史映射论”的托马斯·康纳,更是拍掌大笑:“妙啊,常!你这猜测,与我想的韩国历史映射,是完全相符的!”
常教授却摇摇头:“但是,我无法肯定咏史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它有可能是在第二首,也有可能是在最后一首。”
即使把其他五首固定了彼此的前后位置,但《咏史》的位置却让常教授有些举棋不定。
托马斯·康纳笑道:“常,这就够了!即使真像那个女声说的,给我们三次机会,那我们也最多只需要两次,就可以全部确定下排序。”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那声音说的三次,是假的呢?”常教授却为人谨慎:“我还是建议我们再讨论一段时间......再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是否有被我们疏漏或者忽视的解读角度。”
在现实世界中,文学参谋团还在争论之际。
文本世界里,朴应贤的终端却滴溜溜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