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脑子拎不清
“在下蒋何之,五岁学拳,六岁摸刀,十六岁成为馆主之下第一人。三个月前,同家父行谢师礼(徒弟打师父),侥幸取胜。家父离津时将武馆全权托付于我,一切事由皆可定夺。”
年轻人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傲气,
“陈先生,你是位豪杰,更难得的是同我一般年轻,就算你不来,过几日我也打算登门。”
“那,开擂吧。”
陈酒倒是没什么表情,挥手振去裹刀布,五尺长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摆开擂台,敞开大门,群众闻风而来,双方签生死状,这些琐事按下不提。总之,三个小时之后,陈酒站上了擂台。
蒋何之手持两柄黝黑铁尺,迎面傲立。
“蒋家短打,笔架叉。”
蒋家短打的风格,陈酒早先看左凤图打擂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解。
这是一个从南方传来的门派,硬桥硬马,柔劲刚发,脚法以避为趋,方寸之间定胜负。
铁尺本是古代衙役用来缉拿犯人的兵器,外型如同一个“山”字,主枝戳刺,旁枝格挡,对付刀剑与长兵有奇效。
奇效么?
陈酒活动着手指,面无表情。
“陈先生,”
蒋何之举起两柄铁尺一交叉,摩擦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
“开打之前,我想说几句话。请放心,不是郝馆主那种鼓动人心的难听话。”
“我不想听。”
“但我一定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