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节
。”萧布衣含笑道。
贝培幽幽叹息一口气道:“有时候我不过是枚棋子,死活又怎么会是我自己能够控制?萧布衣,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陪我说话,我走之前,能不能请求你做一件事情。”
贝培一直都是以冰冷示人,从不求人,从他口中说出个求字实在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萧布衣毫不犹豫道:“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就好。”
“我只请你以后,如果有那么一点闲暇的话,翻来覆去想想我的名字就好。”贝培说完这句话后,一咬牙,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萧布衣愣住,没有想到贝培居然求他这么个事情。
他以为贝培求人的话,那问题多半严重到不可解决的地步,翻来覆去想想他名字就好,这算是什么请求?关上房门坐在床榻上,萧布衣喃喃自语道:“贝培,翻来覆去?贝培,翻来覆去,培贝,裴蓓?”想到贝培是裴阀的人,难道他也是姓裴?他让自己翻来覆去的念他的名字,难道就是提示她的真实名字?贝培叫做裴蓓?想到这里的萧布衣不解摇头,只觉得女儿心思难以琢磨,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偏偏要搞的这么复杂,智商稍微低点的这辈子都成疑团了。只是贝培好似诀别一样,这次裴茗翠又会叫她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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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对于贝培的行踪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上床头的衣柜中取出包裹,打开看看,龟壳竟然还在。
对于贝培是否翻过他的东西,或者知道他有龟壳,萧布衣大为怀疑,可是贝培虽然任性,脾气不小,又是个女人,但很多时候实在比君子还君子的。
掂量着两块龟壳,萧布衣微微沉吟片刻,挑出一块放在桌面上,凝气在掌,一掌拍了下去,他多少有些紧张,想起李玄霸的举重若轻,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他相差多少。虽然和李玄霸一直没有交过手,萧布衣却对此人大为忌惮,他一掌拍下,龟壳碎裂,果然弹出了一块钢板,只是他用力之下,钢板连同龟壳都被他硬生生的拍到桌子里面,镶嵌一般。
萧布衣有些难以置信自己掌力的随心所欲,最近他习练易筋经从来没有松懈,只因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武功不可或缺。可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初习练时的精气弥漫,而变成气血平和,但是感觉只有更加的敏锐,当初他记得虬髯客曾说过,易筋经要九起九落才有大成,虬髯客自己修炼四十余年,不过是练到第七重,他说萧布衣初始要由动化静之时,才算练气入门,只是以萧布衣的根基,大约要三年才能第一重有成。萧布衣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算是一起一落,可这又如何可能?
不再去想武功到底练到了什么地步,萧布衣伸掌一拍桌面,力随意动,竟然又从桌子里震出那块钢板,萧布衣伸手抓住,发现钢板上面只有一个字,其余的都是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饶是萧布衣目光敏锐,也是看起来颇为吃力。钢板上的字是个‘藏’字,也是简体,萧布衣看到那个藏字,又见到上面画的密密麻麻的图样,无法不联想到这其实是一张藏宝图!
望着那张藏宝图半晌,萧布衣茫然没有头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目光望向了另外一块龟壳,又是一掌拍去。这次力道适中,波澜不惊的拍碎了龟壳,取出里面的钢板,发现居然还是一字一图。字是‘甲’字,图也是复杂非常。
萧布衣沉吟起来,这个甲字代表什么意思,和藏字,李氏当为天子联合起来又是什么意思?听说龟壳有四,最后那块钢板又会有着什么?如果藏是代表藏宝图的话,甲难道是铠甲器械的意思?这个大有可能,要想造反的话,钱不能少,铠甲器械当然也是必须,天书已出,居然有人为世人提供造反之物,这实在有些滑稽!天书当然不是老天留下来的,根据李玄霸所说,是有人刻意为之,可他要是有钱有甲,为什么自己不去造反,却把这好东东送给别人?难道他知道李氏必为天子,这才不想做无用之功?可若是不想做无用之功,为什么费尽力气的预言,还准备了藏宝图和铠甲器械送给别人?藏宝图绝非一文两文,那可是诺大的积累,怎么会有人平白的送出去?
萧布衣左思右想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有病!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当然知道结论并不正确,天书出现的诡异,光是看这两块钢板纹路就知道此人比太多人要聪明,只是这中关键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却是打破头都想不明白。
萧布衣有个好处,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懒得去想,把两块或许关系到诺大财富的钢板随意丢到包袱中,稍微收拾下,上床榻继续盘膝打坐,心中在想,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天下老李老杏谁得到自己倒不算放在心上,自己还没有伟大到救世的地步,也不想去费那个脑筋,只是百寮宴过几天就要开始,不知道杨广还会不会让他去传道授业解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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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百寮宴算是东都的一大盛事。自从东都落成后,杨广就是喜欢上这调调,每年都要在这时候宴请百寮。
以往的时候,百国之数只有过之,当然国家有大有小,有远有近,说是一个国家,有时候只不过是千来人的一个族落,不过杨广向来喜好热闹,不以为意,只要能来的都有厚重的打赏。如此一来,很多国家都被重利利诱,不远万里的赶来,捞上一笔回去,有的收获甚至可以养活个国家半年的。
不过今年由于烽烟四起,倒少了很多国家,说是百寮,不过几十个国家的使臣到了而已,可就算这些人的到来在萧布衣眼中,也算是空前的盛况,突厥,新罗,靺鞨,琉球都是他比较熟悉的地方,龟兹、疏勒等国大多数是从西域而来,至于什么曹国、何国、穆国、衣密、失范延等等,那就是萧布衣都不清楚的国度,更不知道他们在地球的哪个角落。
百寮宴在四方馆举行,东都今夜取消宵禁,所有的百姓可以在外郭随意出行,载歌载舞,向外使君主展现大国的歌舞升平。只是很多外使一路行来,被打劫的赤条条的很是牵挂,对这种歌舞升平多少抱有了怀疑的态度,只想着给大隋的天子说几句好话,带点金银财帛回去,当然能够被护送那是最好。
四方馆在太微城,太微城到天津桥的一段篝火熊熊,照的四方有如白昼,不过太微城除了外使大臣外,百姓还是不能轻易进入。虽然少了很多百姓,可是居住在东都的外国人却可以畅行无阻,可见崇洋之风自古盛行。
萧布衣人在四方馆,倒不用担心再被人考什么脑筋急转弯,因为这次百寮宴除了吃喝外,就是以外使的表演节目为主,没有他什么事情。只是文武百官若是无事,都要出席,他太仆少卿一个从四品的官在百姓面前不小,可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排不上号的。
除了裴矩远在张掖外,其余的五贵悉数在场,他们之上当然还有李浑和李敏,李浑李敏之上当然就是皇帝杨广和萧皇后。
萧布衣夹杂在一帮外使之间,听他们叽里咕噜好不啰唣,好在他为人随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这帮外使虽然说不了什么外国话,但是哼哼哈哈的微笑点头,就让一帮外使引为知己。
牧民老埃基居然也在,对萧布衣颇为亲热,因为萧布衣为他的马驹找到了马娘,自然让他钦佩不已,拉着他的手给四周的人介绍,萧布衣管他是人是鬼,统统的敬上一杯,虽没有为那些人传道授业,酒量却让那些人已经佩服不已。当初在四方馆的外使在这里也有不少,知道不知道萧布衣的听到介绍是萧布衣的时候都是惊呼一片。不过那个雷萨克倒是不见踪影,让萧布衣大为奇怪,杨笑佛也在,坐在对席,见到萧布衣望过去,举杯微笑示意。
萧布衣对席还以一杯,却听到宫人高高的声音喊道:“现在由波斯国为大隋国献上歌舞表演